只觉得我一直在旋转,身子一空,掉在了一块石头上。紧接着我背后一沉,感觉脊椎都断了。不用,牛胖那么重的体形压在我身上。
“你他娘的还不快下来。”我骂道。
牛胖从我背上下来,拍拍手电,家用手电早就进水不能用了。
何易拿着特制的手电,朝我们晃了晃,“你们不快走,我可不陪你们。”
跟在何易身后,通过他手中的手电照射,大概猜测出这是一座墓地。从建造上看,怎么也应该是大官,墓壁全是大块岩石衔接而成,地上堆积了厚厚一层灰尘,墓不知道用了什么光滑的石头,手电光打在上面还能隐约反射出光来,两边墓壁上插着火把,年代久了,不能用。很奇怪,墓壁上怎么没有壁画,干净的连毛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进水已经死机,我只知道脚步没有停过,怎么走都走不到头。周围的墓壁一模一样,唯一能证明没有原地打转的,只有地下的灰尘上没有我们走过的痕迹。
何易在前面停止前进,牛胖顾不得脏,一屁股坐在地上。“哎,我咱这么走,得走到猴年,古墓,古墓,为啥叫古墓?这里头悬着呢。”牛胖一脸高深的瘪瘪嘴。
我倒没工夫搭理牛胖的抱怨,看着何易蹲在地上翻找背包。很好奇背包里有什么,一路过来,何易从背包里拿出了不下十几件东西,和哆啦a梦的口袋一样,想什么出来什么。
最终何易从背包里拿出一块圆形物品,距离远,而且全是英文,我估摸着应该是指南针一类的物件。
牛胖的目光也锁定在何易手中的圆形物品上,拽着我从地上站起来,脑袋像乌龟一样瞅着何易,“兄弟,这是啥东西?我可跟你,指南针在这地方不好使,要牛爷我怎么也是阴阳先生的后代,没准我能找到地方,倒不如做个交换?”
何易晃了晃手中的东西,“你?还不如你旁边的草包呢。老子这是干扰探测,我们去的地方应该是干扰最严重的地方。”
我张了张嘴,本想反击,耳朵里好像有风吹进去,痒痒的。
牛胖并不觉得打脸,反而伸手过去,“兄弟给我瞧瞧,改天也给我整一个,魂魄也算干扰的一类,要是每天带着探测器,不就相当于有了一双阴阳眼?”
何易斜视了一眼牛胖,“你,买不起。”完继续往前走。
我无语的拍拍牛胖,“你见过地质勘测不?那一套东西下来得百十来斤,一套估摸着有万把块?东西在精不在大,何易手里头的探测器我琢磨着,比那地质勘测还精准。”
“这能多少钱,一个玩意,卖废品一毛都不值,别以为老子没钱,改天我也给你整一套瞧瞧,闪瞎你的狗眼。”牛胖打长脸充胖子不愤道。
不得不高科技就是牛逼,走了差不多五百米左右,高科技不断的打出‘滴滴’信号,只是位置有不大对劲。探测器显示的位置,前不见头,后不见尾,就在墓道的一个侧面上。如果没有探测器的警告,一都看不出来,这面墙和其他墙壁有什么不同之处。
牛胖在墙壁上摸了摸,并不是懂啥,而是是盗墓看多了,一直觉得古墓就一定有机关。
何易收起探测器,打量着这面墙,抬腿一脚揣在墓壁上,听墓壁传来的声音像是实心的,不过墓壁要是有半臂厚,就算是踹骨折,也听不出来。
“这确定可以走么?我们又不会穿墙术。”我拍打着墓壁,连声音都不起。除非墓壁自己开,靠人为力气门都没有。
何易脸上渐渐起了疑惑,反复查看自己的探测器,只要一开探测器,就不断的‘滴滴’警响。“应该是这里没错,那老婆子是怎么进来的?”
“你不我还没想起来,老太婆进来连脚印都没有?他肯定还有另外一条路。”牛胖放马后炮道。
“中国的古墓墓室不是条条相通么,我觉得现在我们站在了门口,就是不知道怎么走进去。”何易分析。
我无语的看着衔接紧密的墓道,“你确定条条通?这地方好像连藏机关的地方都没有。”
“特种兵做事,能用武力解决的从不动脑子。”着,何易从背包里拿出一盒东西,放在手里把玩。
我不知道这包东西是什么,何易从包里拿出来的东西基本都是英文,而我,基本看不懂。反正中国有一个成语叫‘不耻下问’“这盒东西又是啥?”
何易掂了掂手中的东西,嘴角翘起,“炸药。”
两个字从何易口中的简单的跟一似的,老子长这么大,玩过能炸的东西也就是爆竹烟花。人家高层次的人一出手,就是炸药,各种技能附着一身。
牛胖虎了吧唧的把背包放下来,眼睛里长手一样的盯着何易手中的东西。“让我瞧瞧你的炸药是真的还是假的?”关键时刻掉链子,出来完话不过脑子。
何易没理会牛胖的无厘头,见我愣愣的看着他。“你怎么了?”语气中带着不屑。
不屑是应该的,有把枪,有炸药,在年轻人眼里是帅到姥姥家了。不过,炸药貌似在这用不上派场,多炫酷而已。“连个老鼠洞都没有,你把炸药塞哪?”
何易看看墓壁,看看自己的炸药,无奈的放了回去,转头问向牛胖,“你不是阴阳先生的后代吗,开墓门你应该在行。”
牛胖一看何易有求于自己,立刻换上一脸傲慢的嘴脸,“我能在你手里得到什么好处?”来去还是惦记人家东西。
何易拍拍口袋,“你确定要和一把枪这么话?”我总觉得何易有性格分裂症,一会拿枪着你的头,一会和你嬉皮笑脸,脑子程序一片混乱,让人难以捉摸。
牛胖知道何易在开玩笑,但也没再斗嘴,毕竟从枪指头的那刻起,我们之间仅存的那信任已经不复存在。
牛胖走到墓壁的火把前,“老实,我也没招,我看古墓里都把机关放在最隐蔽的地方,墓室里只有这些火把是可以抽出来,我盘算着和火把有关。”
牛胖的火把,早已经被何易丢在地上,显然是没有机关。不过话又回来,古人不嫌麻烦,而且机关设计得巧妙,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在火把上也没准。
由于脱掉了棉衣,我们所在墓室虽然不像之前冷,但现在正是冬天最冷的时候,身上忍不住打寒颤,我这身子骨经受不住。冷到底线的我开始拾起就近的火把,堆成一堆,提议做个火堆,取取暖,再吃东西。
因为墓道潮湿,火把费劲巴拉的起来了,但是冒出的烟让人忍受不了,整个墓道被浓烟侵占着,多亏墓道大,不然呛死在这。温度开始上升,牛胖又屁颠屁颠的捡回来了几根火把,三个人把湿衣服烤了烤,吃了东西,这就过了一个多时。这时候,外面的天应该亮了。
人一旦吃饱暖和就容易发困,几次困得往后倒,恰巧倒在了墓壁上,等我坐直,揉揉眼睛,感觉手上粘了不少液体,接着不可控制的浑身一激灵。回过神来定睛一看,手上出现了不少水。我伸出另一手往后背一摸,刚烤干的毛衣后面湿漉漉的一片。
我转过头,眼睛被烟熏得不断眨眼,凑近看才发现,墓壁上开始冒出水珠,有些已经往下流。借着火堆的光,往又往其他地方摸索,发现只有这一个地方发生了奇怪的现象。
我拍了拍坐在地上的牛胖,不料一拍牛胖整个人向后倒。险些头撞在地上,反应也变的迟钝,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啊?怎么了?”
再看向何易,何易也开始出现犯困的情况。
“火有问题。”我喊道。
连忙拍醒牛胖和何易,牛胖抬了抬眼皮,只是瞅了我几眼,困得整个身子像不倒翁一样晃动。何易稍微好一,眼神呆滞的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他听没听懂我的话,何易身为雇佣兵,基本防御只是象征性抬了抬手。
等我定下心来思考,纳闷的是,为什么我没事?
脑子里飞速过了一遍刚才发生的事。我犯困的时候,碰到了水珠就彻底清醒了,难不成是水珠让我清醒的?我的目光锁定在了墓壁上的水珠。
我从背包里掏出纸巾贴在墙壁上,使纸巾吸够足够的水。当我正准备贴在牛胖脸上的时候,心里犹豫了,万一有毒怎么办?
我正准备调转方向贴何易,只见何易右手吃力的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匕首,正准备朝自己的左手扎下去。我看的目瞪口呆,原来雇佣兵不光对别人狠,对自己也不含糊。
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没想何易怎么拿枪对着我,只是下意识夺下何易手中的匕首,把纸巾直接拍在了何易的脸上。
何易全身一唆嗦,缓慢的从刚才的迷茫状态回过神。看到我手里拿着他的匕首,我心里一紧张,连忙把匕首丢给他,“我不是要对你下手,我只是想~只是想~”
“想救我?”何易语气平淡接过我的话。
我尴尬了一下,“算~是~吧。”我擦?竟然结巴了,老子可是直的,他娘的是直的。
何易连声谢谢都没有,或许在他的字典里不存在吧。
我继续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贴在墓壁上,现在得赶紧把牛胖叫醒,何易做事神出鬼没,趁现在干掉我,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牛胖永远和别人与众不同,当我把纸巾呼在他脸上的时候,牛胖的嘴都咧到耳朵根后面了,嘴里含含糊糊是着:“别走,让哥哥给你相胸,胸上有痣,旺夫~再往下一~”
什么时候还做春梦?看老子的一寄如来神掌,我好客气的给了牛胖一巴掌。
“地震了。”牛胖惊呼,猛地从地上窜起来,和我撞个正着不,咸猪手在我手上留下了两道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