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目测树林并不大，视线隐约能看见树林的边缘。我们跟着老妇人进了树林，没走多远，发现前面的老妇人很反常的在几棵树前不停的打转，这一转就是个把时，直到月亮出现还在打转，观察了一会，我和牛胖无语的靠在树根下，无奈的看着前面的转圈的老妇人。何易则拿出摄像机在拍摄老妇人的一举一动，作为证据。

牛胖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一袋瓜子，给人的感觉像是看戏，时不时的评一句。我坐在地上，看着前面老妇人，心里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头，究竟哪里不对劲，又不上来。

何易拿着摄像机，踢了一脚坐在地上的牛胖，“这老太太好像机器人？”

“怎么？”我站起身问道。

“老太太每隔十分钟就重复上次的动作，而且位置分毫不差。”何易将摄像机凑到我面前。

摄像机里放映出来开始的画面，“这是开始，你记住老太太脚的位置，有一块石头，距离鞋尖有一拇指的距离。”着放大画面，真的与鞋尖有一拇指的距离。

随即何易将画面快进，直到画面暂停，我清楚的看到画面上的老太太还是之前的位置，而且放大之后，我又一次看到了石头和老妇人脚趾的位置，有一个拇指大的空隙。如果不是下面的进度条，我甚至认为这是无限循环，画面在不断地循环，甚至连动作都一样。

我没出声，目光开始关注不远处还在循环的老妇人，二十分钟的时间证明了何易的话，这个老妇人一直在转圈，每隔五分钟的动作一模一样，如同机械程序循环一样。

“牛胖，这个会不会是鬼打墙？”我问向傻愣着的牛胖。

何易抢先一步回答我，“什么情况，鬼打墙？我你俩一对神经病。”

牛胖一手别过何易的脸，面向我道，“应该不会，你看到周围有魂魄了么？”

我看了一周，确实没有魂魄的存在，我的通灵牌也没有发出任何反应。“不然我们问问蜥蜴，至少这里他要比我们熟悉。”我从口袋里拿出蜥蜴，死马当活马医。

蜥蜴出来之后，并不急着回答我们的话，而是从我的口袋里顺势而下，窜到老妇人身边，速度出奇的快，卯足了劲冲向老妇人的脸。刹那间，我们眼前的老妇人变成了一个纸人，虽画的惟妙惟肖，但是纸和人，张眼睛的人都能分辨的出来。纸人依旧重复着之前的动作，而他身后的棉被，摔落在地上，发出杀猪一样的声音。

何易彻底傻了眼，扔下摄像机，跑到我身边，抱着我的手臂哆嗦索索，嘴里的什么都听不清，“马马冬，我不是~不是做梦吧。”

我看着何易叹了口气，“我们早就了，这件事你掺和不了，就算查出来，也没有几个人会信。”

“那你们是干啥的？”何易抓着我的力道加重了一分。

牛胖抢过我的话，“我俺们就是抓鬼的，你信么？瞧你那奏像，这德行也没谁了。”

“你们是黑白双煞？”何易脑子吓废了，放开我的手，想要往回跑。

我看现在也没办法和何易解释，果断放弃解释，抓住打算逃跑的何易，这里荒郊野外，万一跑转了向迷路，出不出的去还要另。

蜥蜴回到我身边，三下五除二爬上我的肩膀，“这个是幻像，刚才的老婆婆应该早就走了。你们被发现了。”

“什么时候事？”牛胖一脸无辜的表情。

蜥蜴甩了甩尾巴，“应该从一开始就漏出破绽了。”

牛胖一下乐了，“那我们是不是要回去了？”

蜥蜴伸长头，望了望前面还在转圈的老妇人，吐了吐舌头，“你们几个中招了都不知道。不过也不是一办法都没有。”

“你有办法？”我问向蜥蜴。

“我用的蜥蜴身体是死蜥蜴，老婆婆感受不到我的存在，他这道行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也不想想我死了多少年了。”蜥蜴不屑的道，而我寻思，这也不是啥骄傲的事情，自从进了蜥蜴身体，这只女鬼越来越嚣张。

“你到底有什么办法？还能不能追到，这老太太甩了我们几个时，还有希望么？”

蜥蜴吐着舌头，舔了一下我的脸，“那当然，只要有那个包袱，我们就能找到。”蜥蜴死死盯着被摔下来的棉被包。“牛胖子，快去把包袱捡回来。”

牛胖听到蜥蜴的话瞪大双眼，“为为什么是我？我不去，死人这事都躲着走，要不是老大非要过来，我打死也不会来。”

“行啊，罗令牌的使用方法，那我可就不知道了。”蜥蜴阴阳怪气的道。

牛胖一听这话，哭丧脸立刻便漏出笑，马上凑向我，“你的是真的？牛哥我琢磨了好几天都没琢磨出来。”

“毕竟你这个人不聪明。”蜥蜴一语惊人道。

牛胖撅了噘嘴，没啥，知道自己要哄着蜥蜴出罗令牌的方法。默不作声折断一根树枝，心翼翼的走到包袱旁边，用树枝将包袱挑起来，拿了回来，毫不客气的仍在了地上。

包袱有两床被的大，没有特。带有补丁的被褥，安安静静的在地上放着。很难想象这里面会有东西。

我心翼翼的蹲下身子，将包袱上的结打开。牛胖用木棍挑开棉被，就在打开的一刹那，在场所有人都傻了眼，棉被包里是一个孩，样子也就两三岁的样子，半死不活的在棉被里躺着，只有胸口在起伏。长相不能恭维，要描述只能不是特别丑，丑的分不清性别。头发三三两两，少的要命，尖嘴猴腮，身上却胖的像莲藕。

我问向蜥蜴，满心疑惑，“这怎么还有个孩？”

蜥蜴看着孩，显然也是才知道的样子，“我不知道，我在他身上感受不到活人的气息，我没想到是孩，但是~”道这停了下来。

“但是这孩是活人。”牛胖接下蜥蜴的话，声音冰冷。

牛胖话音一落，地上棉被里的孩打了个滚，想要站起身，却站不起来，睁着一双老鼠眼，看着我们三个人一个蜥蜴，张了张嘴，笑了。嘴里的牙齿不是没长，是已经腐蚀的坏掉了，只有牙根漏出黑黑的牙齿。

“你们竟然和蜥蜴话，你们两个神经病。”一直抓着我的何易突然尖叫，让我哭笑不得，这家伙反应也太慢了。

牛胖用木棍戳了戳孩，“嘿，子你是猴子请来的救兵么？”牛胖纯属于闲的蛋疼。

孩动了动，朝着牛胖咧着嘴笑，发出了两个字嘶哑难听的声音，“胖子？”

“会？会话？”牛胖吓得一哆嗦。

我叹了口气，蹲下身子，“废话，怎么也两岁了，能不会话么。”我转头看向孩，“妹~弟~额，孩，你多大了？”我实在看不出性别。

孩在地上动了动，想坐起来，坐不起，我出于好意伸手去扶，要不是缩手快，差被咬，“你个傻缺，姐都快四十了，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屁孩。”

我被孩堵得哑口无言，好半天才缓过神，“你四十？”我指指他的身子，打死也不相信，见过侏儒症的人，也没见过这么的，医学上的生命绝对到不了四十，况且农村医疗水平有限。

孩指指牛胖手上的棍子，“胖子，用棍子扶我坐起来。”命令的口吻朝牛胖道。

“我凭啥帮你？”牛胖一把将棍子甩在地上。

“你最好帮我，这山里有狼，信不信我能把他们叫过来？”孩道。

牛胖冷哼一声，“别闹，当老子吓大的，叫过来，狼是你什么人呐，叫就叫过来。”

“你最好帮他，我记得我活着的时候听过城外有人能学狼叫，那时候狼在山里活动猖獗，山里人特意学的狼叫。”蜥蜴。

牛胖咽了咽口水，满脸不信，却没骨气的捡起木棍伸向孩，“狼？来一头打一头。”

孩坐起身，将包着自己的棉被裹起来，靠在背后，累的直喘气，貌似身体不太好。“你们跟着我们干什么？”

“这得问你们在做什么吧。”我干脆的回答。

孩摸了摸鼻子，“我们娘俩能干啥？你们也太逗了。”

牛胖蹲下身子，翘了翘嘴角，“镇子上那些人是怎么死的？不用我吧。”

孩笑了笑，漏出没有牙的嘴，“你太逗了，镇子上死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蜥蜴从我身上爬下去，眼睛红的要命，我看了都诧异，“你觉得你现在是活人么？”蜥蜴发出的声音让我想起白雪公主的后妈，不怀好意。

孩的笑脸顿了顿，被蜥蜴一句话愣住了，没了之前的轻松感。“我好端端的做坐在这，你觉得呢？”

“不用我，你也知道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你不喘气也能活。”蜥蜴的平淡无奇，但惊得我后牙槽冰凉。

孩只是诧异了几秒，换做鄙夷的眼神看着蜥蜴，想要站起来打量一下蜥蜴，却没有多余的力气支撑起他，抬了抬手手臂，最后无奈的放了下去，仰头躺在棉被上喘气。

“孩。”牛胖到这里看了一下孩脸色顿了顿，“大姐，你愿不愿意帮我们找到你妈？”不得不牛胖见风使舵的功夫更上一筹，只是这话听起来更较像人贩子。再者，人家好歹四十来岁了，你给一火车棒棒糖也没用。

“不帮。”孩回答的干净利落，斩断牛胖下面的话。

牛胖见孩拒绝，伸出食指勾了勾，“子，信不信牛爷爷一手指头呼死你。”换来的是无尽的鄙视。

蜥蜴爬到孩对面，由下向上看着孩的眼睛，“我们一样，希望的是死亡。”

蜥蜴的话起了作用，孩眼神逐渐木纳的看着蜥蜴，一人一动物像世道高人一样用意念交流，而我们这些凡人，只能像傻逼一样看着一个死人一个动物。

牛胖凑到我身边，抬了抬下巴，“马冬，他们不会是谋财害命吧，向他们这样入不了地府的冤魂，都找替身，他们两只鬼，两个替身就够了，所以你有什么临终遗言可以跟我，你放心吧，媳妇我会替你娶得，钱我也会替你赚的，再你下面认识萌妹子，认识个公务员，没准也能捞个鬼差当当，到时候我下去的时候，你得亲自欢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