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家?哪有那么容易,我找到当年的媒婆,当年的媒婆一口咬定红霞是泰国的,至于泰国什么地方的一问三不知。最后没办法,我按照红霞在中国的身份证上的信息去了四川,死马当活马医吧,希望能找线索。红霞身份证上的信息是一个山沟子,百十来户人家,根据身份证上的信息,我去了身份证上的那户人家,我没想到我看到了红霞的在他们家的全家福。”
“那他们咋的?”我问道。
大伯叹了口气,“能咋,如果是你妹妹出了毛病,别人找上门你能承认?”
牛胖摇摇脑袋,“当人不能承认。”
“起初他们一口咬定是咱这边出了啥问题,要是出啥事,还得找我。”大伯道。
我听这些话总觉的不对劲,“但是媒婆婶子是泰国的,到最后还不是,他们不是谎了吗?还真理直气壮。”
牛胖一巴掌拍了我后脑勺一下,“你他娘的傻啊,买妻是犯法的。”
“之后我一直耗在他家门口,还是一个邻居告诉我的这件事,我想过把红霞送回去,但是送回去他们家人都不要,我看他可怜一时心软就撂下了,没想到从三年前开始,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去医院都查不出来,今年年初,我连出门都大喘气。”大伯声音萎靡。
“是婶子的原因吗?”我问向大伯。
大伯头,“前两个月,我在村里见到王八卦,聊天的时候他好意提醒我,最好离红霞远,没准还能多活几天,红霞身上有东西,不像是本地的东西,咱这边的手法大近相同,基本看上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次王八卦看不出来,实话我也背地里找了不少师父,基本上都看不出来。”
“那你咋知道是古曼童的?”牛胖问道。
“我寻思这件事情可能出在他妈身上,找了几个买了泰国媳妇的人家,我舔着连去问的,结果问出古曼童的事情,他们让我晚上特意留意一下是不是每次话的时候都有提示。”大伯道。
“然后呢?”牛胖完全当成了故事去听。
“我回到家,打算半夜的时候专门去听听,到底是不是古曼童这东西。那天夜里,我闭着眼睛,耳朵一直听红霞那边的动静,他手机传出来震动的声音,之后我听到坐起身的声音,我眯着眼睛往红霞那边漂,我看见红霞在炕上朝着炕下跪拜,很隆重,之后坐在炕上,开始对着空气话,有有笑。”
“有一个你看不见的人在你们屋子里?”我问道。
“我看不见,我白天问他,她不知道,认为我是神经病,后来和来自泰国的媳妇接触,他们认为很有可能是古曼童。”大伯道。
我看着大伯,脸色一尴尬,“然后您就找到我了?”
“我看你身上有光,我也不知道怎么的,白天见过你知道,晚上我就过来了。”大伯道。
我看着自己的身上,“哪有光?我怎么看不见有光?”
大伯回答道,“我是鬼魂,我能看到你的魂魄有光。”
牛胖这时候已经不害怕了,从我身后坐到我旁边,“大伯,你看我身上有没有光?”
大伯看着牛胖,摇摇头,“你身上没有,只有他一个人身上有白光,冬子,我现在变成鬼了,我看见了我们屋子里的是一个巨婴,越来越大,我知道我死因和他有关系,我的魂魄离不开,我有一种预感,我的魂魄一定会被他吃了,冬子,你得救救你大伯啊。”
这话可是难为我了,我有多大的本事我自己清楚,“大伯,你是从看我长大的,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这事我真帮不了您什么忙。”
大伯一脸的失望,“只有你能看得见我,你都不帮我么就没有人能帮我了。”
“你们村子不是有王八卦吗?你去找他啊。”牛胖突然道。
“他只会算卦看相,他根本就看不到我。”大伯道。
牛胖看着大伯,一脸的同情,许久转头看向我,“马冬,你给老大打电话试试,大不了这钱你出。”
我无语的看着额牛胖,一个掉钱眼里的人,关键时刻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算了,谁让这是我大伯呢,钱没了可以再挣,大伯魂魄要是真被吃了,那可是永久的消失。
我拿出手机拨给老大,淡季就是淡季,老大在办公室里也闲疯了,接电话的语气很不友好,不过上级也只有那么两句话可以,我将大伯的事情,和老大了一遍,看他能不能不能帮忙。
老大那边想都没想的回答了两个字,“不能。”坚决又果断。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老大,为为啥?”
“你子以后记住了,做这行不能前人情,更不能欠鬼情,不然会和魂魄扯不清,到时候害的只有你自己。”老大在电话那头言辞凿凿的警告我。
看着牛胖和大伯期盼的表情,我把老大的话转达给他们,在大伯的眼里我看到了失望。
老大那边这时候大喘气的传过来了一句话,“不过可以打工相抵。”
“啥意思?”我表情瞬间有了希望。
“就是让你大伯给人家的做脸魂,期限是这个人的死亡年龄,到时候和这个人脱离开,就能再次投胎了。”老大在那头淡淡的道。
我和老大道了声谢,就挂断了电话。
我将老大的意思传达给大伯,大伯看着我不解,我和牛胖唾沫横飞的将我们做的事情,掰开了揉碎了和大伯讲了一遍,大伯听的诧异不已,他没想我们做的事情比他经历的事情还离奇。
大伯看着我,“这件事情不会影响我投胎吧,要是到时候不能投胎,我还如魂飞魄散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呢。”
牛胖很豪爽的笃定,“绝对没有问题,你就放心吧,到时候一签合同,您就是我们的客户,我们绝对竭尽全力为您服务。”牛胖道这里,意识到不对劲,“不对啊,马冬,你大伯是我们的客户,可是谁给我们分成啊!你再打个电话问问。”
我真心不想搭理牛胖这个财迷,对大伯道,“大伯你不是你不能离开你家吗?我把你带出来这一晚上,婶子肯定会发现,有所警惕,我怎么带你去市里?”
大伯一脸笑意看着我,“冬子,其实我可以去市里,只要你能帮我个忙。”‘
我看大伯的表情很像是老大坑我时候的表情,我得心为上,“大伯,你先,让我帮你什么忙?”
“没啥忙,就是借你身体用用把我带出去。”大伯道。
听到这话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你是要上我的身吧,绝对不行,被你上身我会倒霉,而且会生一场大病,绝对不行。”我连忙打断大伯的念想。
大伯这时候看向牛胖,牛胖一脸肥肉表情一僵,“别看我,我这一身肉我怕你不习惯,马冬管你叫叔,你是长辈,理应听您的。”
他娘的,我这气不打一处来,牛胖这时候出卖我,还谈什么朋友。“大伯,你是想怎么上身?”
“其实也没啥,就是临走的那天晚上我会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叫你,你一回头肩膀上的两把火就灭了,留着你脑门上的一把火不碍事。”大伯的很慷慨,好像他不是在求人。
我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肩膀,“大伯,不会有事吧,我总感觉不保险呢,我的魂魄到时候怎么办,不会代替你去了你家吧。”我把我的疑虑出来。
“不会,我只是附身,不是占用你的身体,你身体了还是你的魂魄,我只是附着上去了,没有啥鬼上身比这个还保险。”大伯的那叫一个大义凛然,好像我是在求他办事一样。
这时候外面的公鸡叫了,大伯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很得意,朝我摆摆手,“冬子,我要去睡觉了,晚上我会来找你,走的时候必须是晚上,白天我出不去。”
我现在骂娘的心都有了,怨不得出门在外一直被坑,原来我时候在坑里长大的,不知不觉就被坑进去了。大伯消失后,屋子里的上吊绳也消失了,外面还是漆黑一片,还有几个消失后太阳就出来了,我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屋子门开了,进来一个男人,和我长得有几分神似,不用我介绍,这就是我哥,我哥和我长相差不多,但是他比我黑,而且比我矮那么一,典型的庄稼汉,但是他很有老婆缘,那时候他高中毕业就不上了,还有一个女孩跟着他回了我们农村,也就是我现在的嫂子,我嫂子对我哥真是一心一意。
我看到我哥的时候,我还有些惊讶,我哥穿着一身西服,看起来有那么农村企业家的范。
“哥?你回来了?”我打着哈欠问道。
牛胖在那边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哥?我你是姐。”
这话让我笑的嘴都合不上了,在我笑的时候,我看到我哥身后的板凳一下子歪了,随之而来的事倒地的撞击声。
“啥声音?”我哥想要回头看看是怎么回事。
我忙,“哥,你帮我把衣服拿过来呗。”我把我哥的吸引力转向我这边,我眼睁睁的看着椅子又自己站起来了,大伯附在哪不好,非要附在椅子上,你你附在椅子上吧,倒了就倒了,非要此地无银三百两自己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