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牛胖进了纸扎店,里面木桌上有个人趴着睡觉,没有白头发,我走过去敲了敲桌面,“来生意了。∷頂∷∷∷,..”
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伙子,口水流了一桌子。
“咳咳,擦擦。”牛胖提醒他。
伙子不好意思的抽出纸巾擦桌子,“两位需要什么?”的到客气。
牛胖瞅了瞅纸扎的手机,跟真的一样,“吴老爷子呢?”
“老爷子出去遛弯了,我可以给两位推荐一下。”
牛胖摆手打断他的话,“黑狗血,红砂,朱砂,黑墨斗,黑驴蹄子,你先给我准备这几件东西,等会我再要。”
我听得出来牛胖在摆谱,那需要这么多,就差朱砂和黑狗血,顺便捞符咒。伙子已经被他侃的迷糊,“这些我怎么都没听过?”
“打电话,把这些东西报给吴老爷子,他肯定会来。”牛胖道。
伙子拿起手机,拨了吴老爷子的电话,手机铃声在里屋响了。伙子转身进了里屋看了一眼,“不巧,吴老爷子没拿手机。”
牛胖在装逼,也不能拆吴老爷子的台,乖乖的坐下,东看看西瞅瞅,“你还别,吴老爷子的手艺真是绝。”
“这一行谁不知道吴老爷子的名声。”我拿着纸质的花瓶观赏。
牛胖就是个八卦库,“我告诉你,吴老爷子以前不叫吴老爷子,叫五老爷子。”
“这不一样吗?”伙子也被吸引过来。
牛胖谱更大了,“现在我们叫他吴老爷子是姓吴的吴,以前是五老爷子。”牛胖伸出五指。
“五老爷子?还有一、二、三、四、老爷子?”我问道。
牛胖瑶瑶头,“这个不知道,你们是不知道吴老爷子的名声多响,别咱这,只要是干这行当的人都知道吴老爷子是阴阳两界的活秘籍,啥都知道,你心里想啥,他一眼就知道,再厉害的鬼在他眼里,不过是捏捏手指头的事,根本不放在眼里。”
“这你都从哪听到的?”
“当然是在我的同行嘴....”牛胖意识到声音不对劲,后脑勺被烟斗打了一下。
“啥本事没有,听你吹的挺厉害。”一身太极拳的黑衣,脑袋地中海,比我矮一厘米,骨子里有股子气质。
看着架势,指定是吴老爷子,“吴老爷子,我们来买东西,朱砂、黑狗血。”我客气。
“你们不是这么的,有黑驴蹄子,红....啥来着?”伙子不满。
吴老爷子用烟斗指指牛胖,“你子的吧,这是我新请来的店员,以后客气。”
牛胖认识吴老爷子?什么时候的事?难不成是我去清心观?
“明明不是我,是他自己把黑狗血泼在纸马车上面的。”牛胖嘀咕着。黑狗血是死人最忌讳的,纸马车是死者去阴间的交通工具,用沾有狗血的纸马车,等于在下战书,不让他走的安宁。那个店员粗手粗脚,心大,不是干这活的料。
“嘀咕啥呢,不满意?找好你们老大商量商量?”吴老爷子往后屋走去。
牛胖那张嘴到哪都不受人待见。
吴老爷子从里屋出来手上只有朱砂,“今天货不够,明天让子送过去。”
牛胖扁扁嘴,“杂这么快就没有了?”
吴老爷子摸摸头,看着子,“昨天是五个人吧。”
“是,昨天来了五个人,把老爷子的黑狗血都买走了,还是大价钱。”伙子大肆道。
“都是一行的,同行。”
吴老爷子的这句话算是给我提了个醒,“那吴老爷子我们就先走了,明天等黑狗血。”我朝吴老爷子抱拳作揖。
牛胖一直不明白怎么回事,回去的路上,还问我为什么走的那么急咋不在吴老爷子家多待会,吃糕。我没理会牛胖的老道,直接瞥了句:“你想吃你回去吃。”
回到医院,我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异常,我心里装不住事,直接冲进老大办公室,老大被我的闯入吓了一跳,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牛胖也跟着冲进来,走的比我还快。
老大看了牛胖,“怎么回事?”
牛胖摇摇头,我把牛胖往后一拉,“老大,这次我们好像被盯上了。”
牛胖听到我这么,马上明白过来,“ 吴老爷子的黑狗血全被买走了。”
“我怀疑是同行,不过吴老爷子暗示我们是同行,应该没这么巧的事。”我道。
老大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三下,马上站起身,穿上外套,“马冬,你和严肃,在店里坐镇,该干嘛干嘛,对方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目的,继续购买装备,三天后照常走,记住一定要定大摆宴习,是店庆。三天后火车站会有车接你们。”完撇下发愣的我和牛胖,出了医院。
“同行?整容医院,来抢活了?”牛胖摸摸后脖梗。
我摊摊手,“谁知道,抢活也轮不到我们主事。”
走出办公室,下到十四楼大厅,沙发上坐着一个狂野女人,看见我又看看公告栏,站起身,“你是马冬?”
又来活了,“是啊!”我走到对面,伸出手,两人同时坐下。
“我人比较直,我是真美丽整容院的。”递过来一张名片,“我们要求你加入真美丽。”
我一听这话,原来是来挖我的,站起身,“不还意思姐,我在医院很好,还不想换地方。”心想,我什么都不会,去了肯定会翘。
女人语速极快,“工资八千外加提成,年终有奖金,我看你的工资也多不了,收费标准这么低,啧啧,你还可以带上你这位好兄弟,七千块钱工资,包吃住。”
这种待遇确实能让人心动,若是放在往常,我会趁此机会跟老大加工资的事,今天这种情况就等于拆老大的后,台,“我还有事,去忙了。”
我朝自己办公室走去。
三天的时间,装备储蓄完备,我检查一百来遍装备,彻底确定没问题才放心做自己的事。
按照老大的,把吴老爷子,牛胖所谓道上的朋友,叫到别墅区,长摆宴席,聚会。
老大一直没有出现,让我在这撑门面,也不知道事情严不严重。我招呼众人吃好喝好,发现有一道光打在食物所门口,等我出去的时候,光也消失了,从街道跑远一个人,追也追不上。
热热闹闹的办完宴席,谁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我霎时明白,老大是给他们通风报信了,晚上这些人绝对不会离开别墅,再猛的老虎都怕地头蛇,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马冬,我想吐。”吴老爷子伸着手醉醺醺的朝我招呼。
我掺着吴老爷子醉醺醺的往外走,吴老爷子的眼睛四处乱瞟,“等会你我们在食物所坐镇,你和牛子从后门走,你们装备在哪?”
“我的房间。”我象征性的大着声音。“吴老爷子,你你一大把年纪了和这么多,喝出个好歹,咋整。”
吴老爷子也是演技派,呕了几次,“装备我给你们运到,还有一个时十,那时候我们在帮你们一把,你们的后门后面有辆车,他们还不知道你们有后门,坐上车去火车站,你们老大在那等你们,这是火车你们三个的火车票,可别弄丢了,这可是唯一的三张,你们得赶检票的时候进去,别让他们有时间买票进去。”把三张火车票放进我上衣衣兜里。
“回去继续喝,不醉不休。”吴老爷子拉住我问往里走,牛胖还跟他们聊呢,特殊的是,没一个人让他喝酒。
时间一过,别墅的几个道上的人开始砸杯子,他他喝的少了,开始制造混乱,我瞅着时间差不多了,拉着牛胖往后门走,后门一片漆黑,连路灯都熄灭的,不远处停着一辆破旧的黑色面包车。
“马冬你要干嘛?”牛胖甩开我的手。
“出活。”
上了车,面包车司机,问都不问带着我们往火车站开,期间看见不少黑衣人在我们那条街道晃动。看着票上的时间是在十半,这都已经过了十分钟,十五分钟的车程,意味着在五分钟内找到老大上火车。简单的和牛胖了一下情况,让他有所防备。
下了车,这算是春运的高峰,人山人海,在这里面找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兄弟,二号检票处。”司机撂下这句话,开着车消失在茫茫夜色。
牛胖鄙夷的看着我,问我怎么回事。我摊摊手,不知道。
两个人在检票口见到了带着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老大,起初还不敢过去相认,若不是二十年来的相处,我们不定擦肩而过呢。
这地方人多,也不好话,匆匆过了检票口,上了火车,即便是卧铺,我下面还有一个人,除了唠闲篇,啥也不能,那心就跟在油上煎炸了一样。好不容易挨到下车,牛胖实在憋不住。
“老大,到底咋回事?”
“我的发现被泄露了,我把这张拓本拿给一位教授,应该是他泄露出去的,这件事非同可,我们必须赶在他们之前动手,这里的东西绝对值钱。”老大这番话,我总觉得他这么做和钱绝对没关系,其中有一种不可告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