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准一张桌子,整个赌场,就属这张桌子上的人最激动,喊得嗓门也大,在外面听到的八,九不离十就是这张桌子上的男人。
我拿着马扎,坐在一个人的身后,那人看了我一眼,“子你身上有没有反光的东西?”
擦,玩牌玩魔怔了,反光的东西,我拉着扣子,“这个算吗?”
男人瞅了我身上一眼,一把扯下我上衣唯一的口子,与此同时,扔给我一百块钱,“回去买一件没有扣子的,这种场合不适合。”
我接下这一百,他娘的看人码牌,还能有费,真不错。
接下来的较量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厮杀,牌桌上四个人,两冲扑克,分别起一个代号,是胖子瘦子,高子矮子。我坐在胖子身后,对面是个矮子,左手瘦子,右手高子。码牌的手法出神入化,跟电视里变魔术的手法一样,三下五除二,洗的乱七八糟,我肉眼看的见的几乎每一张牌都有另一章牌参差进去。然后一叠罗家牌,甩上桌子。
“开牌一个。”胖子完拿下上面的一张,等着对面的矮子抽排,轮番下来,每个人手里三张牌。
“加一个。”对面的矮子扔出来两个绿色麻将。
瘦子看着自己的牌,想了想,甩出两个白麻将,“他娘的跟上。”
我看着胖子手中的牌,对a带一个,想都不想,抬手扔进去两个紫麻将,“跟上。”我心想这破牌还跟上,不是存心找死呢?
高子看着自己的牌,发笑,“这么好的牌,不跟上多可惜了得,必须跟上。”我个人觉得他一定是好牌。
“四个,比牌。”矮子看了其他人一眼,尤其是高子最得意,指着高子“我要跟你比牌。”
高子和矮子两人比过之后,高子叹了口子,扔下手中的牌,他手中的牌垃圾的不能在垃圾,还想坚持到最后,全屏心里战术,哪个人心一虚,没准把好牌扔出去,他们这种炸金花就属于挑战对手的心里战术。
胖子的牌我看的清清楚楚,两副≡⊥≡⊥≡⊥≡⊥,m.⌒.c∷om牌抽到这个确实不是什么好牌,胖子见两个人掂量自己牌,摸摸自己的双a,呼吸有不匀称。
“他娘的,这本牌抓的,五个。”矮子声音震得整个赌场都听得见。
瘦子摇摇头,甩出牌,“不比了。”
轮到胖子。嘴角上有一抹邪恶的笑,“跟上。”
高子直接把牌扣上,甩出五张麻将,气质上看这个人的脑力绝对给力。看了桌子上的一圈人,“开。”这么快就开了?
胖子看着手中的牌,恨得直咬牙,直接摊开,“你,我才抓到这么三张,就不能在走一圈?”一股子势在必得的口气。
其他两人摊出的牌让我作舌,两个人的牌都不大,胖子这把捞的不,净赚五六万。继续抓牌,我正期待胖子把牌翻上来,一边的牛胖走过来把我拉起来,胖子把牌翻开,我没瞧见,扣回桌子上。
“你干啥?我这看的正过瘾。”我不满喝到。
牛胖眼神中掺杂着一抹恐惧,把我拉到人少的地方,声音微微颤抖,“马冬,你不觉得有不对劲?”
我看着赌场里的人,很正常,叫骂,跟上,热热闹闹的,“没啥不对劲呐?”
牛胖裹了裹衣服,“你不觉得这里太冷了?有像冰库。”
擦,牛胖这个弱智,“大冬天的,像暖炉才奇怪,你他娘的有话快有屁快放,老子正看得上瘾,他们可是万把的跟,甩钱的动作帅毙了。”我大肆感慨。
“去你娘的,我怀疑这里不止有人。”豆沫阴森森的。
我心里一惊,“人家一辈子都不会碰见一次鬼,咱干这行的,怎么老见鬼?”
“你看角落里的那个抽着烟斗的老头,我看了半天一直输,输到最后开始借钱,没想到借完钱之后,开始回本,赚了一大摞,你看他的抽屉都是敞开的,旁边那人满头大汗。”牛胖道。
在树下,有一张赌桌,只有两个人,赌局方式没人三张牌,赌大,老头那边的麻将已经多的放不下,最后干脆放在桌子上,而他对面的,是一个穿着一身休闲装的男人,已经不停的拿纸伸进面距离擦汗,抽屉里干干净净,只有手里握着一张白色麻将。
“你也看不见他们长啥样,你咋知道老头不是人?”我悻悻道。
牛胖提了一口气,把我叫到更远的地方。
“那边那俩,别滚远了,那不是我们的地方。”收费的姐朝我们叫喊,没有一礼貌。
牛胖抬手示意,往前走了几步,直接和我:“马冬,整个赌场,不少看客,别的桌子都有马扎,他们孤零零的在那赌钱,一个看客都没有。”
我白了牛胖一眼,“也许是他们赌的,美人看呗。”
牛胖恨不得甩我一巴掌,“麻将,万元区,你看那边石子区也有人看。”
顺着牛胖手指的方向看去,石子区的虽然是用石子,每桌也有几个看客,跟着叫好,跟着起哄,至少比万元区的强,叫输了定夺抱怨几句。看整个赌场,确实只有这一桌没看客。
“牛胖,你为啥老头不是人,也许他们不想让人看呢?”
牛胖快急出了汗,“我都跟死人打交道这么久了,我确定这老头不是人,绝对不是。”
我看牛胖的信誓旦旦,不觉有怀疑,“你靠什么感觉他不是人?”
“直觉。”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无数条黑线,穿过我的额头,“直觉这东西,有似无,幸亏你没是第六感。”
“我的事真的。”
“行,等会咱俩去看看。”我敷衍牛胖,走回胖子后面。
我弯身打算拿起马扎,胖子见状,忙:“兄弟,别走啊!自从你在这,我一直赢,等会给分红。”
我挠挠后脑勺,傻笑:“我想去看看那桌,有好奇,为啥那桌也是万字区,为什么没有看?”
“嗨,兄弟,我告诉你,千万不要去那桌,那桌子邪门着呢。”矮子看着周围,低声。
一个和我一样的看客比我还好奇,“咋回事?。”
“那地上很邪门,在那赌博最后绝对没有好下场,越是赢钱越是倒霉,换桌就输,只有哪一章桌子能赢,看见那老头没有,他一换桌就输,你看他现在赢了那么多,在其他桌输了不止这个数。”胖子伸出五只手指。
“五十万。”我话的语气充满惊讶,这可比我的存款都多。
矮子摇摇头,“零头都不够,五百万,输了五百万。”
“五百万?这么多钱,这老头看起来也不是啥有本事的人。”有人好奇。
“呵呵,人不可貌相,这老东西是倒腾古董的,手里的钱不知道还有多少,但是五百万不是数目,这老头心气高,换桌玩,一玩血本无归,他的古董店就在公园西门,斜对面那家。”
“那可是整个市出了名的。”高子忍不住开口。
“是啊!人家有资本,不过接下来的事,你们更不信。”挨个故意停顿一下。
“,赶紧。”豆沫也被吸引了过来。
矮子直接放下手中的牌,“不跟了。”开始和我,“那张桌子有一个规矩,上了赌桌,庄家不停止,赌博的两个人必须赌下去,这张赌桌,可以让人一夜之间一无所有,也可以让人一夜之间暴富,在这上面堵得不是真正的财,是这个人的财气。”
牛胖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他的没错,“财气?跟五鬼运财有关系吗?”
“兄弟懂得不少,有人在这张桌子上输了一辈子的财气,干啥啥赔,攒的血汗钱也是赔得精光,最后在家里吃药自杀,他家在市区,房子换了主人,住了两个月房主疯了,一直喊着有鬼,有人揣测这个人的寿命没到,死了死了也要给这个人运财。”
“那老头对面的的男人是谁?”我问道。
“那个男人,不知道,今天新来的,直奔那张桌子去的,不准任何人围观,按老头的法,是阻碍了他的运势,男人比运势流通,自己这边的位置的事请人看好的,没没准今天一夜之间就能翻本。”
到这这里,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角落里的两个人,老头对面的男人在大冷天脱了羽绒服,还在冒汗,这应该是输了不少,手上一张麻将都没有。
老人摸着山羊胡子,面面具下面的脸,应该是笑的合不拢嘴,以至于脖子上松弛的皮肤一扯一扯。
这时周围莫名其妙的起了一层雾气,本来中间的火炉都不怎么旺,现在我们的身上好像流窜进来一道凉气,冻的人,不自觉打哆嗦。与此同时传出铜锣声,好像是在打更,随即传出来收费姐的声音,“各位,今天的赌桌就到这里,还希望你们理解。”
阵阵抱怨声,不绝于耳,人也四下散去,有人就地摘下面具,有人一直戴面具走出去,这些有身份的人,都怕爆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