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胖原本还想骂我两句,见到陆薄昏迷,紧张起来,“马冬,打10吧。”
我背起陆薄,“你背上东西,镇上有医务所,现在是昏迷,我检查了一遍,没有骨折的情况,这里救护车来一趟怎么着也得两个时,一来一回,还不如我们自己找车过去,也许是吓得。”
“哦,你额头上的伤?”牛胖指着我道。
“这血死不了,到医务所包扎一下就行。”我站起身,背着陆薄往镇上走。
镇上的医疗水平,只能治疗个头疼脑热,起不了多大作用,我来这的目的是这里有呼吸机,关键时刻还有用处。见陆薄迟迟不醒,我拿出手机给港台腔拨过去,把大概了一遍,港台腔二话不撂下电话开着他那辆二手面包车停到医务所门口,在这时,陆薄竟然醒了。
“马冬?马冬?”陆薄没有睁开眼睛,晃着头不停地叫我。
我握住陆薄的手,“我在。”
安静了一分钟,陆薄才睁开眼睛,见到我,马上做起来,上下看着我,“马冬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你哪疼,那不舒服,用不用去医院?”我问道。
陆薄摇摇头,“我没事,你头上的伤?”
刚才关顾着陆薄有没有受伤,自己的伤都忘了包扎,“我这就去包扎。”
正巧牛胖包扎完手腕进来,“陆薄受伤了,我也没少伤吗?见色忘义。”
“人家有亲人,出个好歹,你负担的起吗?”我这话其实挺伤感,我瞟了一眼牛胖,幸亏他没在意,屁颠屁颠走到陆薄床前聊天。
这个头,我都有对不起它,后面被老太太打的,前面刹车失灵,险些丧了命,我没有和牛胖两人刹车失灵的事,这一切在我脑袋里形成一种逻辑,这一切都是老太婆身后的人设下的一个局,老道、道士、我、牛胖,已经入局,但是我巧合之下从这个圈中跑出来了。这其中有什么联系?断断续续。
“医生,你给我们看看这怎么回事。”一个年轻的妇人抱着孩子跑进医务所。
医生放下手头的东西看了看孩子,“这不是中邪了吧。”
中邪?我惊站起身,孩子双眼发黑,随着赤脚医生的翻看眼皮,瞳孔一动不动,不哭不闹。
“中邪?没有啊!会不会是看见买米面那家的婆婆引起的?”妇人着流下眼泪。
我走到孩子身边,摸摸额头体温正常,脸色煞白,“该不是丢了魂。”
我自言自语,但妇人入耳,以为我会招魂,抱着孩子给我跪下,“先生,你救救我孩子。”
我手足无措的把妇人扶起来,“你一下大概怎么回事。”
妇人抱着孩子,“今天早上,我抱着孩子来买几斤挂面,她家婆婆我儿子可爱,谁听了不舒服,但是我也知道他家老太太中邪的事,应该早就到下面报道了,现在反倒越来越硬朗,只想抱着孩子赶紧离开,我也不知道我儿子有没有被老太太勾魂。”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连带月子的妇人都知道,想必镇上家喻户晓了。我头,“这不是有一个蒋师傅在这摆摊吗?”
“不知道,从前天起,就不见了,先生,能不能救救孩子?”妇人语气焦急。
我想了想,“我不会招魂。”我实话实,省得抱有幻想,然后破灭。
“医生呢个,你救救我儿子,我知道你也会招魂。”妇人把头转向赤脚医生,乡镇的赤脚医生,行医多年,不少偏方,也不缺乏招魂引魂的本事。
医生看了看孩子,摇摇头,这孩子已经这样,看样子魂魄不在附近,招魂也难啊!
我问:“医生,什么时间招魂?”
医生看着我,“晚上啊!招魂哪有在白天的。”
我又问妇人,“你确定是在看到肥婆的婆婆出的事是吧。”
妇人不解,“肥婆?”随后想明白,“是,就在在他家店铺见到他婆婆出的事。”
我叫喊牛胖出来,甩给医生和妇人一句话,“你们在这等着么我看看能不能把魂魄带回来,照顾好我带来的姑娘,我是清心观的。”我这样,清心观在他们心里有威信。
牛胖背着一大包东西,跟肥婆打了声招呼,顺着后门去了他家,肥婆这几天吓的也不敢睡觉,平白无故失踪这么些人,胆子再大她也是个女人。按照常理来,老太太这个时候已经下地了,我和牛胖偷偷潜入老太太的房间,把床底下的稻草人都拿出来,放在牛胖的背包里,回到医务所把这些人都倒出来,让妇人找找自己家孩的人名字,我反正不敢自己一个人大晚上的去灭妖,我得叫上人,给自己壮壮胆,不能再出现三天前的事,怎么消失的都没人知道,我是普通人,我不高尚,我活着就是为了我自己,人多力量大,我一直相信这句话是真理,胆子一大,有什么不敢做的。
正如我所料,女人就是个漏勺,他告诉一个人,一传十十传百,稻草人上写着名字的都来了,没写名字的也来了,下面就轮到我话了。
我看人来的差不多了,稻草人都被写有名字的拿走了,还剩下两个稻草人孤零零的在哪倒放着,我拿起来一瞧,很熟悉的两个人名‘陆生陆薄’我默不作声揣进衣服里,让众人安静下来。
“大家伙都已经看到了,这稻草人上面是我们的名字和生辰八字,这些都是在一个老太太房间里拿出来的,这老太太我就不是谁了,大家伙心里都清楚,老太太大寿已过,为什么还活着,就是因为写着你名字的稻草人,在用你们的命活着。”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一个男声在人群里喊出来。
我心想,这里面又没我的稻草人,好意提醒你们而已,把我当成你们道长了?什么都要耐心解释?“咳咳,信不信由你,我是没关系,我只是告诉你们,晚上我会开坛做法,去不去由你们,我也是为了你们性命着想。”
话就要到为止,想去的就去不想去的就不去,多了要求就多,我没有能力满足他们的要求,毕竟这种事我也是第一次,在生命面前,我是一定会去,不知道他们怎么想。
“我去,我儿子这么,就被借了命,都不知道借了多少,万一是一辈子就完了。”妇人第一个奋勇。
我缓解一下大家的紧张情绪,“你们被借的寿只是几天而已,但我不能保证你们会被老太太借几次,我劝各位最好是去一趟。”完我坐在椅子上,听他们会怎么,毕竟什么人都有。
“我也去,这不是借钱,命?这辈子就一次,钱还好还,这命没了啥都白搭,我去,兄弟算我一个。”这正是卖肉的汉子。
“的轻巧,借命是借几天,万一去了死在那,可不好,这一辈子都搭进去了。再清心观道长都没出面呢,你们瞎起什么热闹?”我闻声看去,这个男人瘦,面容白净,两只眼睛四处乱瞟,操着本地口音,手里没有稻草人,一看他就不是本地人。
我给牛胖递过去一个眼神,随后站起来稳住人心,“他的也有道理,但是你们一直被借下去,会有多少命够老太婆借的?”
“就是,就是,命是我们自己的,她想借就借,把我们当成什么了,那一天都借走,我们什么都没有了。到时候下去哭吧。”港台腔和陆薄从屋子里出来。
众人见到陆薄,“这不正是那清心观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