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我家老太太怎么了?”肥婆插嘴。
港台腔一拍脑门,“你看后门瞅瞅就知道了。”
肥婆一头雾水打开自己店铺的后门,后门冲进来一股烟味,还带着一根烧了一半香。
“谁在老娘门口烧纸,活的不耐烦了。”肥婆破口大骂。
早就预料出他会骂人,没有一个人惊奇这件事。
“还不是你家老太太,我今天开店比较早,早上我过来,正见你家老太太拿着火柴在我店铺门口烧纸,旁边放着一捆香,找晦气呢不是。你出去瞅瞅,只要有后门的都给我们少了纸,我们都是做生意的,都信风水,你这让我们怎么做生意,我是代表跟你的。你管管你家老太太。”
香港腔完,我侧身挤过肥婆,出了门,一摊灰烬,还冒着烟,香还未烧完,我跨过灰烬,链接这一片稻田,我站垒成的水渠上,见链接肥婆店铺的四五家都冒着烟,有些已经被铲除了,这些烟不是从一头像另一头挨个过来的,好像是经过精心掐算,比如先这家,再那家,接下来再该那哪家。
这件事还没完,的店铺聚集了不少人,除了烧纸的店铺,还有一家是卖猪肉的,五大三粗的一个壮汉,手里还拿着菜刀。
“张姐,你家老太太今天差没把我吓死。”能把五大三粗的汉子吓死,得有多大的视觉冲击力。
我们眼神都盯着他那把厚菜刀,不敢出声。
壮汉意识到我们的眼神,“别在意,一着急忘了。”放下刀,接着,“今个我正打算开张,刚从冷库里拿出一块肥猪肉放在案板上,拿着刀正准备切,你家老太太从我案板下面窜出来,抱着我的猪肉就跑,我一个大男人都没追上,这不现在还拿着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拿着刀追你家老太太有仇呢。”
肥婆怎么也没想到这事态严重到这中地步,“大家伙,我在这做生意也不是一天两天,我脾气差了,你们在我这买东西绝有过缺斤少两吗?大家伙,你们回去算一下损失了多∠∠∠∠,m.≯.少,我一并还给你们。”
肥婆这女人总体来,嘴是挺欠抽的,不过挺会做事的。众人听到这,也没别的办法,各回个的摊位前,恢复集市的热闹。
肥婆见人走后,泄了气的皮球,霜打的茄子,“又白干了一个月,道长,你这叫什么事?”
“走吧,去看看你家老太太。”
出了后门,港台腔硬要跟过来,什么是过命的兄弟,他头一回那么勇猛,自己都觉的自己无敌了。在稻耿上走了不到五分钟,就是一个村庄,这里村庄不是群居,零零散散,哪都有,房屋是一盘散沙,想在哪盖房子就在哪盖,人心很奇,帮忙一声,立马放下手头工作。
肥婆家里还算是富裕,二层楼贴的都是白瓷砖,里面的环境对于家庭来,算得上不错,客厅棕色沙发,水仙花,在他家看到了现代化的影子。老太太的房间在一楼,位置背阴,里面一股腐臭味,一张床,旁边一张桌子,屋子里暖气,电风扇都有,简简单单。
“我婆婆不在家。”肥婆楼上楼下仔细找了好几遍,确定家里没人。
老道在院子里四下看了看,吩咐肥婆和男人,“你们在外面看着,我们要在老太太屋子里做手脚。”
肥婆头。“你们快,我婆婆回来我就叫老头,你们就赶紧躲起来。”
老头?这暗语,的真是有水平。
老大从怀里拿出几张符,交给道士。“床底下放一张,放的隐蔽,被子里放一张,还有就是枕头里放一张。”
完甩手在袖子里掏出一张黄符,打在门上,接着老道一摸,整个符咒在门上闪了一下隐没进门里。一切准备完之后,在墙角的四个方向,发现一只燃尽的蜡油。蜡油的颜色来看是白蜡,时间已经不短了,应该是在老太太活着的时候就过,拜四角,很容易招来孤魂野鬼。
一切准备完之后,肥婆还在左右张望,生怕自己不注意来不及给我们报信,回到院子里,紧张的问我们“怎么样,道长,我婆婆是不是黄皮子?”
老道没有回答他,盯着院子里的菜地。“哪里是不是有东西?”
男人支支吾吾的回答。“哪里就是我妈当时埋东西的地方,我翻过了,什么都没有。”
“不对,哪里有东西,还是个活的。都退出去。快。”
退出院子,在肥婆关门的一刹那,我瞥见土里有只眼睛听着我们,最后对上我的眼睛,我连退了好几步。
“怎么了马冬?”牛胖问我。
我指着关着的门。“哪里有双眼睛,我看见了。”
我话一出口,肥婆的男人对上门的手一松,连碰都不敢碰门一下。肥婆马上抓住门,上了锁。“没用的东西,大白天怕个啥。”
一个挑起家的女人,不知道她吃了多少苦,一开始她绝对不是这样的,长满刺的女人,都有一段被刺伤的经过。
回到肥婆的店铺,我踏实的坐在椅子上,那双眼睛猛地一出现,心里一防备没有,下了一身冷汗,肥婆把其他店铺的损失算了一下,把存折交给男人,让他去取钱。
老道吩咐道士,去买一些东西,正好离集市近,而他自己去了蒋师傅的算命摊,要见见老朋友叙叙旧,我需要休息缓冲一下刚才的惊吓。牛胖不停地在我耳边问刚才见到了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眼睛,一双很惊悚的眼睛,躲在黑暗里的眼睛。
港台腔抱过来不少熟食,“兄弟,这些给你吃,不要钱的,干净着呢。”
我看看他,他是做熟食的,应该是自己做,“你家有大鹅吗?”
“有啊!你要什么味的,辣的不辣的?”
“要活的,黄鼠狼最怕大鹅。”
港台腔会意,“兄弟,你等着,我去给你找找。”
鹅这种动物,灵敏性一不比狗差,有一些地方专门用鹅看家守门,鹅对外来者有和强烈的反感,最早黄鼠狼遍布,鸡鸭被黄鼠狼叼走的很多,却没有一个人听过黄鼠狼把鹅叼走的例子,所以自然界,鹅是黄鼠狼的天敌之一。
肥婆在店铺坐立不安,不停张望。
“肥婆,怎么了?”一时习惯,改不过来。
肥婆并不在意这个称呼,“我家老头去这么久还没回来,会不会遇上上什么事了?”
我看看时间,去了半个多时,乡下这地方路不好走,去半个时没什么好奇的,可是看肥婆这模样是有不对。
“没准今天办业务的人多一呢?”我道。
“也对也对。”声音低沉,完全不见昨天的架势。
肥婆一直在收银桌子上向外张望,好像有事情要发生,我心想要不然去看看,夫妻之间相处久了有一种微妙的联系,我们呈心灵感应,这些事连科学都不准。
“肥婆,不然我去看看,你告诉我信用社在哪?”我站起身。
肥婆蹭的站起来,估计就等我这句话,“我带你去,我总觉不放心。”
我把头转向港台腔和牛胖,不等我话,港台腔:“我在这等着,他们回来我告诉他们,兄弟,这是我电话号,有事记得打电话。”
我接下名片,青龙熟食店副总裁。“总裁是谁?”
港台腔摸摸脸,“我老婆。”
“行,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肥婆戒了一辆男用摩托车,我我载她,他跨上摩托车,来了一句:“地方路不好走,我习惯了,我家老头都是我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