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摆手,没有什么,心脏还扑扑直跳。
赵益天可就不这么简单的对待牛胖了,刚刚要不是因为牛胖在旁边开的窗户,他也不能这么落魄。
赵益天刚开口,我抢过话音,“牛胖,你去给警察哥哥买个西瓜去。”
牛胖的脑子好像被铜锈了,“等你们检查完了我再去”
“快去。”我严声打断牛胖的话。
检查了一遍,身体上除了擦伤,没啥大毛病,我特意做了很多项检查,还好在正常范围。和皓哥他们了我的遭遇,他们纷纷不做评价,当我问为什么让我进病房的时候,竟然我长得帅。他娘的扯淡,差扯蛋。
案子一出,事情一堆,按照这样的发展,死者不会只有这一两个人,对于绣花鞋毫无线索,鬼是虚的,鞋可是真实存在的,一双鞋不可能毫无线索在所有人面前消失。
检查完毕,皓哥拨通了法医的电话,让他开车到医院,提审冲哥。法医来的时候,脸色不怎么好看,应该是接受了上司的教育批评。
驱车到看守所,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看守所和公安局隔着三条街。
看守所,我不陌生,为了响应上面的号召,一个暂时关押犯人的地方,弄得跟监狱似的,基本都是一些偷摸的人,撑死了关一年就放出来了。模拟监狱一样,高墙林立,据上面还有电网,谁也不知道真假,谁会神经病为了几天或者几个月的自由,去试试上面有没有电?罪加一等。
我和牛胖站在大铁门前面,上面三个‘看守所’的大字,用红漆喷刷着,有股子庄严肃穆样子,我们的感触颇深。
牛胖好奇的走到门前,想要伸手敲门。在这扇铁门面前,牛胖只占了一个角,离远了看,像是有颗脏东西粘在上面一样。“哎?有没有人?”等了半天不见人出来,“怎么没人看门?”
这话问的就有毛病,谁会没事来敲看守所的门?
法医拿出手机,拨通了里面的电话,不到一分钟,大铁门上的铁门打开了,是一个是二十三四的伙子,浑身散着烟味,看起来比牛胖还懒散。
“两位是市局的吧。”伙子为人倒是好话。想想也是,看守所不像警局,每天有那么多人光临,有钱的公子哥犯事,早花钱捞出去了,那还轮得着他们这些人过礼。
法医掏出证件,“我是市局的法医。”
伙子头,“几位快请进,你们叫我坤子就成,看守所的一个兵。”
当我们进了看守所,一股子呛人的辣椒味袭来,呛得两人直打喷嚏。
“我你们这怎么熬制辣椒油?不会是想要惩罚谁吧。”欧阳泽不假思索的道。
坤子一乐,“什么社会了,哪还用这种东西,这是我们吃的。”
整个院子呈四方形,是这一片唯一没有高楼的地方,一溜二层楼。经过坤仔的介绍,这里以前是个家属院,好像还出过一起火灾,后来在下面挖出了来一具尸骨,尸骨上面已经提取不到dna,也没有报案什么地方死人了,也就不了了之,后来总有人听见这里有人哭,上面就把看守所搬到这来了,看守所的犯人男人居多,阳气旺盛,正好镇压女尸的怨气。
现在大致装修过的看守所已经找不到了当年火灾所能留下来的影子。
我们被坤子带到看守所的一间询问室里面,真有股子刑讯的味道,窗户只有电脑屏幕大,整间屋子只有这一扇窗户,现在是傍晚,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去,看守所里的灯却要开着。
法医坐到一张桌子前面,手中的笔在旋转,看着不远处早早被带进来的冲哥。
“大名。”法医冷淡的道。
冲哥抬眼瞅了法医一眼,“张大冲。”的懒洋洋的,看来是常客,进看守所也不是一两天了,都混了脸熟。
欧阳泽看着冲哥的态度,“好好话会不会?”语气很不客气。
冲哥笑了笑,“呦呵,哪来的鸡毛掸子,来这撒野了。”
欧阳泽没想到冲个会倔他,指着冲哥,“你子到这了,嘴还这么硬。”
法医咳了一声,站起身,“行了,不用问了,直接送到监狱吧。”
冲哥听到监狱两个字,语气虽然不敬,但是知道监狱都是在押犯人,“不问了?就要把我送到监狱?你们这叫知法犯法。”
法医看了一眼冲哥,走到冲哥身边,弯下腰嘴角一翘。“我们不是没有问过你,你不想,我们有什么办法?案发现场只有你一个人,你不去坐牢谁去?”
冲哥瞅着法医,眼神有一种要吃了法医的感觉,几秒过后,“你问吧。”不满的动了动嘴。
法医这才走回位置。拿起桌子上的档案,“张大冲,三十岁,无业?”法医看了一眼冲哥。
冲哥很不耐烦,“无业就不能活了?”
法医故意把因吸毒被捕,改念成“因故意杀人案被捕。”
冲哥看着法医,眼神不解,“哎?我不是因为吸毒进来的吗?怎么成杀人了,你们警察话得讲证据。”
法医冷哼一声,“吧,怎么回事?把你知道的一遍。”
冲哥在自己清白面前,不得不低头,“王青青是我老婆。”
“从红衣女人开始,从认识开始,一五一十清楚,你涉嫌这两起故意杀人案件。”法医提醒他。
冲哥一脸不屑的表情上终于挂上了问号,“你?你旗袍老女人死了?”
我心道,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还干了猪狗不如的事,只见法医头,“把你知道的都一遍。”
冲哥这才端正态度,“我和那女人就是在酒吧里认识的,时间不记得了,应该有五六天了,当时她穿着一身红旗袍,看着挺惹眼,我喜欢红色,就多看了几眼,也没想怎么着,当时我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我输了,他们就让我们去问旗袍他要电话,看我能不能把女人搞到手,然后我就问了。”着低着头。
“然后呢?”
“她虽然年龄大,但思想挺幼稚,我三两句甜言蜜语就把手机号要过来了,要过来之后,找了一个包间灌晕了,然后就到早上了。”冲哥的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样,虽然有不好意思,但是完全没有歉意。
“昨天你把他送回家之后去了哪里?”
冲哥挠挠头,“回自己家呗,我女朋友在家,可以证明。”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我忘了,女朋友也死了。”的很随意。
“那王青青的死呢?”
冲哥继续道。“王青青?我们虽然是要结婚,可是一感情基础都没有,他隔三差五回来找我,给我收拾收拾屋子,做做饭什么的。反正女人一关灯,都一样,又是我以后的老婆,这种事情很自然不是。”
我听着冲哥的意思,根本就不在意这两个死去的女人,“王青青出事的这段时间,你在做什么?”
冲哥看看我,“吸东西,我们这种瘾君子,吸了之后神智都不清楚。”完之后又有后悔,神智不清楚,更有杀人的嫌疑。随即补充道,“神智不清楚的意思是睡觉。”
“那你就没有发现客厅有什么动静?”
“动静?没有,我们那区,能有啥动静,除了楼下的大嘴妈,那时候都睡觉了。”
皓哥看着冲哥虽然痞了,倒是问什么答什么,“那你有没有见过这张照片上的东西?”皓哥举起一张照片,正是那张诡异的红色三寸金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