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慕容瑾习惯性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将云溪刚给她梳好的发髻全揉乱了。

清欢瘪瘪嘴：“这么早就来了，不用上早朝么？”

“早朝还是要上的，可我还是想过来看看你，于是省下了用早膳的时间，过来看你一眼我就走。”

清欢愣了愣：“你绕这么远的路，就是为了过来看我一眼？”

慕容瑾笑笑，话里还带着几分幽怨：“你不肯过来看我，我只好来找你。”

他将她揽进怀里，俯下身子下颌就抵在了她小小的肩膀上，逗她：“清欢，你还是搬回贪欢殿跟我一起住吧，不然我瞧不见你就要日日想你，还是陪在我身边更方便些。”

“我才不，”清欢埋下头，喃喃道：“她们都跟我说了，皇上的寝宫不准旁的女子常住，否则会被冠上荒淫无道的罪名一辈子受人指摘，我不想你白白背上罪名。”

“呵，真是个傻丫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慕容瑾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就又柔了下来。

“清欢对不起，这些时日因为没有给你名分，叫你受委屈了。”

清欢疑惑地眨了下眼睛，刚想说一句“我没有啊”，就听慕容瑾又道。

“一直不给你名分，是因为除了皇后二字，其他的都配不上你，”慕容瑾一句一顿：“等再过些时日，天下大定，我定为你亲手戴上皇后的凤冠。”

清欢大惊：“你要干什么？我听说你能走上这个位置萧家帮了很大的忙，你不能把萧月赶下来。”

“我是皇上，有何不能？”慕容瑾勾唇一笑，定定地说：“我唯一的不能，就是不能没有你。”

“陛下，时辰不早了，该去上早朝了。”秦枫恭敬道。

“知道了，”慕容瑾又摸了摸清欢的小脑袋：“乖乖等我回来。”

“冷面鬼！”

他的身影走到门口，清欢心下忽而一动，开口叫住了他。

慕容瑾回过眸子，清欢缓缓地站起来，对上他含笑的眉眼，试探着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你会如何？”

“不如何，”慕容瑾淡淡道。

清欢心底没由来涌上一阵失落，默默点了点头，就听慕容瑾又道：“不过是掘地三尺，翻遍整个长泽也要将你找出来罢了。”

清欢一愣，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半晌都没有缓过神来。

不过一个晚上，地上已经积攒了一层枯叶，扫把扫过发出沙沙沙沙的响声。

清欢走出门去，望着眼前灰白的天，枯黄的叶忽而觉得心底一片茫然。

耳边在这时响起一个糯糯的声音：“娘亲。”

清欢低下头，一见竟是许久未曾谋面的晟儿，他仰着肉呼呼的小脸望她，清欢心里就升上一阵暖意。

伸臂将他抱在怀里，笑道：“晟儿，太傅不是严的很，今日怎么有空跑出来了？”

“娘亲，晟儿想你了嘛。”晟儿缩在清欢怀抱里，跟个糯米丸子似得：“父皇怕你无聊，特地叫我来陪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