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那白菜根又苦又酸，青宁觉得好像还有什么软乎乎的东西粘在自己牙上，找张帕子吐出来一看竟是一块黑乎乎的泥巴，涩口的很，整个人都不好了。

“啪！”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青宁大怒：“你这厨娘怎么回事，竟敢拿这样的饭菜端给我吃！”

“王妃莫急呀，”清欢道：“这菜里怎会有泥巴？那是我特地放的一味中药，叫做五灵脂，有明目的功效，很难得的。”

“咳，”慕容瑾不知为何以拳堵唇轻咳了一声，黑眸落在清欢身上就氤上了两分笑意。

竟是五灵脂，清欢这丫头，下手可真够黑的！

“五灵脂？”青宁狐疑地盯着清欢：“真有这种东西，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若敢诓我，我就砍了你的脑袋。来人，拿着这个东西去给我问问药姑！”

“是，”一个婢女立即应声而去。

云溪哆嗦了一下，拽拽清欢的袖子，小声道：“王妃，这下可坏了，咱们放的明明是泥巴球，这可怎么办呀！”

清欢意味深长一笑：“谁说我放的是泥巴球了。”

“啊？”云溪本急得不行，可一瞧清欢竟满脸的淡然，受她感染倒是莫名的平静了些，只是一颗心仍旧在嗓子眼提着。

没一会儿，那婢女回来了，朝青宁道：“回王妃，药姑说了，这个的确是五灵脂，确实有明目的功效。”

“还真是中药，你会有这么好心？”青宁皱皱眉，显然还没放下疑心。

云溪也奇怪地很，凑在清欢耳边小声问：“王妃，那五灵脂到底是什么啊？”

“老鼠屎！”清欢黑眸一闪。

“噗——”云溪差点笑喷，赶紧掐了自己一把忍住了。

青宁斜着眼睛横了清欢一眼，把菜碟子一堆不打算再吃了：“这东西太恶心，我吃不下！”

慕容瑾又给青宁夹了几颗，放在她盘子里：“既然药姑都说了对身体好，那你便吃了罢。”

“瑾哥哥，可是这东西好难吃啊。”青宁冲慕容瑾撒娇。

慕容瑾勾了勾唇：“良药苦口，中药都是难吃的，既然它可以明目，苦了几分又何妨。”

“那，那好吧。”

青宁这才犹犹豫豫地夹了一颗，放进嘴里正要赶紧吞下去，就听清欢道：“王妃，这五灵脂需要细嚼慢咽，充分咀嚼才能起作用，若是这么吞进去，就相当于白吃了。”

“怎么这么麻烦！”青宁生气地哼了一声，转眸见慕容瑾正看着她，万般不愿之下也只能硬着头皮嚼了起来。

又酸又苦又涩还硌牙，青宁嚼着嚼着还觉得臭得不行，脸唰地一下就绿了。

“呸呸呸，这东西也太难吃，跟吃屎一样！”

“你吃的就是屎啊，”清欢揪着云溪的袖子，想笑又不能笑，憋得直哆嗦。

慕容瑾抬眸，眉眼含着笑瞧了清欢一眼，又给青宁夹了几颗：“吃都吃了，一颗不管用，多吃几颗吧。”

青宁拿筷子的手都打颤了，索性闭上眼睛把盘子里的老鼠屎全塞进了嘴里，大嚼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