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娘不知清欢所想，顿了顿，颇有几分自信，“不说大话，上到京城各个大官宰相，下到乡户官吏，谁家有个三长两短，没有我金大娘打听不着的事儿。”

清欢这才长长松了个口气，“艾玛，原来倒腾情报的，早说啊，吓死我了！”

金大娘挑挑眉，“怎得，小娘子这是不信？”

“没有没有，当然信，”清欢摆摆手，“按现代学说来讲，人的关系网错综复杂，每个人都不是孤立生活在这个社会中，每个人都是这张大网上一个小小的结点。”

“没有找不到的人，就没有打听不着的事，人脉即资源，而资源就是金钱！”清欢耸耸肩，“拿资源换钱，没毛病！”

金大娘着实吃了一惊，愣道：“你这话……我之前好像听谁说过，那人似乎是出自鬼谷的……”

出自鬼谷？慕容瑾眸光顿沉。

清欢若有所思，难道这个世界还有跟她一样穿越来的人？不大可能吧！

金大娘拍了下脑门，喃喃道：“罢了，上了岁数记住总是不好使。两位今儿来是想打听点什么啊？”

清欢眨眨眼睛，她想打探慕容郁是怎么把王府的荔枝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出来的，可这种事情若直接能问出来，那还要衙门干什么。

清欢看向慕容瑾，用目光征求他的意见。她似乎越来越依赖她，只是连自己都没有发现。

慕容瑾倒是十分淡定，推了颗硕大的银子到孙三娘跟前，“好说，不过是一点家事。”

林清欢走出店外，慕容瑾原本在她身后跟着，可出来时却慢了一小会儿。

店里，金大娘抬头，对半路折返的慕容瑾深长一笑，“不知王爷还有什么想问的？”

一锭金子磕在桌上，慕容瑾冷冷道，“你方才说的鬼谷之人，是谁？”

三天后，王府收到鬼市的金大娘寄来信笺。

慕容瑾正一条条看着，清欢忽得凑过来，一屁股坐到他旁边，还往里挤了挤。

“让我看看上边写的什么，三皇子经常清晨四五点秘密出门，寝殿里多了几颗珍珠，府上最近经常做鱼和海鲜……”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清欢瘪嘴，他想要的是慕容郁偷她荔枝的证据，不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

可慕容瑾逐条阅读的极为认真，仿佛还在思索着什么，清欢奇怪道。

“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能看出来什么啊？”

慕容瑾倒是十分淡定，翻过第一页，又继续看第二页。

“涉密的事情都是慕容郁的心腹做，他们心思缜密，光靠打听根本不可能又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听慕容瑾这么一说，清欢就更奇怪了，慕容瑾知道金大娘查不出什么秘密，干嘛还把这事交代给她，又不是人傻钱多！

尤其是眼都不眨就推过去一个硕大的银元宝，可把清欢心疼坏了，啧啧，那得是青楼多少个姑娘的业绩啊，咱们王府本来就穷……

“啪叽”头上一疼，慕容瑾毫不客气给了她一记水果炸弹，“跟本王在一起也敢走思？！”

走私？她还越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