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人族开化以来,便从来就不缺少那些个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与之相随的也就有了一些个前辈先贤们总结出一些个情爱真言,历来被那些个书生小姐的推敲研读,不求别的,但求着在碰见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能够更好的拴住对方。
这不,也不知那位前辈先贤是姓甚名谁,反正是有人说过,世间总会有些个女子,自打生下来便是性子清冷的吓人,若是男子再将她高高捧起,不停的献着殷勤,那只会与她越来越远,倒不如沉下心思来,在其得意处狠狠的胜她一场,基本上她败的越惨,投入怀抱的时间就越短。
而那唐沁此刻便是如此,先前她不同意与陈墨的婚事的原因,无非也就是嫌他只是一凡俗武夫,没有半点儿的修为,不说什么将他们龙虎山发扬光大,便是只是守护她一人只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身为一个女儿家,所要想寻找的如意郎君,不就是一个可靠的依托嘛!
而今在这泰逢神宫,那陈墨也是大展神威,虽说仍不曾修有半点儿的修为,却也是仅凭着一身的武艺便是连败妖族的两名天才。如此神采,又怎能不让人心生爱慕。
而此刻那陈墨却是将他所得这仙家宝剑赠予唐沁,虽说是话里不曾明说,但这唐沁好歹也是那龙虎山一门掌教,又如何听不懂那话中真意。若是旁人听见,只道是这陈墨知恩图报,先前受龙虎山恩情,此番回礼,当真是礼尚往来,也好与那龙虎山又亲近几分。可在唐沁听来,这却是那陈墨与龙虎山的恩断之举。
再说了,所谓的恩情,也只是那陈墨对龙虎山的恩情,他替前掌交唐傲送回尸骨,那长歌剑也是唐傲亲自传下,虽是不曾明说,却也是有着传位之意。而今自己篡了这掌教之位不说,还曾受那小人蒙蔽要打杀于他。那陈墨却是赠予宝剑,不是那恩断之举又是什么。这般想着,唐沁面上苦涩,却是迟迟不肯出手拔起身前宝剑,只是看着那地上的宝剑一阵发呆。
旁边的其他人见到如此,也是七嘴八舌的议论不停,虽说如今他龙虎山没落不堪,可是在二十年前,那也是东夏护国大教,如何能没听说过它的名头!
“嘿!你说这龙虎山是走了什么运势了,咱在这神宫里啥玩意儿也没捞着,人家确实平白地得了一柄仙家宝剑!”
“这事儿也是羡慕不来的,没听
那武夫说吗?人家龙虎山对他有大恩,这些个江湖武夫最讲义气,莫说是一柄宝剑了,只怕是把那性命填给龙虎山也是舍得的。”
“哼,就凭着他龙虎山的那一点儿道行,又如何能收下如此机缘,只怕出不了这昆仑山便要被人给抢了去了!”一些个见着眼红的,心里难免生出一些个嫉妒,满嘴的酸味儿,只是看向那宝剑的炽热却也是掩饰不住的。
见着那唐沁如此,有听着四下里那些个人的言语,一边的姜伯约心里却也是生出疑惑,对那陈墨的身份也是又好奇了几分。到底也是一朝太子,心思细腻更是胜于那些个一般官宦家的子弟,此刻更是对唐沁倾心,对于那唐沁的事情也是要敏感上几分,此刻看着那唐沁满脸的苦涩,对这二人的关系不禁也是浮想联翩。
姜伯约却也是后悔,早知如此,这进昆仑山之前就应该将那龙虎山的事情查个清楚,说不准这陈墨便是唐沁山上的那位有名无实的相公。若真是如此,便是这陈墨再怎么非凡,也定要在这昆仑山中除去。这天下最不缺的,便是那些个所谓的高手和天才了。
心中生出如此思量,姜伯约看向陈墨的眼神之中也是闪过一丝狠辣,只是生怕被那陈墨和易一察觉,便很快的掩饰过去,面色如往常一般,始终挂着些许的笑意,让别人见着,定会赞叹一声,这当朝太子日后定会是一位能够礼贤下士的有道明君,“既然是陈兄弟的一番好意,唐掌教倒不如先收下,这仙家宝物也是难得。更何况,如此宝剑自然也是应该配一位俏丽佳人的。”
“长歌再是如何的锋利也不过是一块凡铁,如何比的上这仙家宝剑,如此贵重之物,恕唐沁不敢收。”唐沁收拾了一番心里的不适,收起了面上的苦涩,开口对那陈墨说道,那声音虽说不似那妖族女子那般柔媚,却也是别有一番韵味,动听非常。
“便是凡铁,与我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也是舍不得在交还给龙虎山了,倒不如将此宝剑赠上,也好再成为你龙虎山的镇门之宝。”陈墨此刻也是已经将那长歌剑归鞘收起,更是用那长布给那鞘上好好的擦拭了一番,便又用那长布将长歌剑裹起。左手持拿宝剑,右手小心翼翼的在那剑上摩挲着,仿佛是多年的旧友,“况且那宝剑也是一女子制式,我使着也是不合适的。”
“那边赠予其
她女子,何必非要给我。”到此时,那唐沁的语气之中已经是能听出来一些怨气。也是那陈墨说错了话,如何能说是自己没法用才丢给人家的呢?莫说唐沁是一派掌教,便是那些个寻常人家的女子只怕听此言语后,也是不会用的。
陈墨此刻也是听出了那唐沁的怨气,也是察觉出自己方才的那话实在是有些不妥。虽说陈墨自小便是博览群书,更是天资聪颖,只是那些个写满了才子佳人的故事佳话,却是一个字也不曾看过,那些个前辈先贤总结的情爱真言,更是连听也不曾听说过。又哪里会晓得与那女子说些个软话。纵然是知晓自己说错了话,也不知该如何去弥补,便也不再多说些什么,只是将目光投到一旁的易一身上,想着要他开口帮忙圆下去。
那边易一看热闹正看的起劲儿,却是见到陈墨看向自己,更是对自己使了个眼色,心下也是了然,原本还打算着不去管他,只是见着那眼神中的威胁,便也是只能先服个软。开口对那唐沁说道:“墨哥儿整日在那山上,也不曾与山下人来往,若是哪里说错了话,还请唐掌教不要放在心上。”
“易道友言重了,唐沁哪敢如此。”唐沁开口,语气中的怨念却也是不曾减少。
易一见着如此,也不再次纠缠,便接着开口说道:“先前那些时候,墨哥儿也是与我说过了,此番在山下,幸逢龙虎山照顾,哪里会认得其他女子,将此宝剑赠予唐掌教也是谢过龙虎山这些日子对他的照顾不是,便是唐掌教自己不受,也要替整个龙虎山收下这墨哥儿的一番心意不是!”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若是唐沁再是不受,便是无理取闹了,守着这么多人族修士的面前,再纠缠下去只会给龙虎山丢了脸面。心下念及此间利害,唐沁便伸出了一只素手,握住了那宝剑剑柄。便在此时,那只一直卧在陈墨怀里的小狐狸却是叫喊一声,冲着那唐沁呲牙咧嘴,若不是陈墨拦着,只怕此刻已经是冲到了那唐沁面前。
见着如此,唐沁手上用力,将那宝剑拔起,转头看了那小狐狸一眼,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好似是得了欢喜的孩童,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再低头仔细端详那柄宝剑,剑格前刻有两个娟秀小字——“秋水”
......
恩断龙虎,有美人剑横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