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桃花春,也是陈墨自天书上悟出的本领,说真的,自从下山之后,陈墨这一年里也走过了好些个地方儿,看过了那昆仑的神宫,看过了那云江的汹涌,还见识过北疆妖土那茫茫无边的雪原,可最让陈墨怀念的,还是龙虎山后山那一片桃林,一年四季都是粉红的那里,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好住处!
如此啊,这一剑就被陈墨给递了出来,更是凭着这一剑,此番隐约的占到了上风,最起码,伤到了那位天师府的高长老!
再看高长老那边儿,面上难看的很,可是眼底里,还是有着几分说不出的异样。今日,到了如今这等地步,胜负已然分晓,就算自己这边儿还有着两位化神,可人力终有穷尽之时,不说那南蜀的军兵,就算是一边儿的郑南曦,也够自己两个喝一壶儿的!
想到了这些之后,到底是修道之人,为人处世,皆是洒脱,从不拖泥带水,对着那边儿的关长老看过了一眼,轻声开口说道:“师兄,你我还是回去吧!”
关长老的为人颇为倔强,就算是修道多年,可那股子不服输的性子还是一点儿都没有减少的,所以啊,心有不甘,冷眼看过,一挥袖子,抬手,捋了几下拿几缕灰白的胡须,眯着眼睛,开口说道:“未曾将这些个乱臣贼子尽数打杀干净,如何能这般走了?”
高长老轻轻摇头,忍不住叹过一声,刚想着再开口说过什么的时候儿,却被另一边儿的郑伯打断!
“嘿,听您这意思,要不咱俩也走上几招?”郑伯一边儿说着,还不忘狠狠地抽了一口旱烟,眯缝着眼睛,看着那半空之中的关长老!说实在的,如今这天师府里,在郑伯心里还有着几分好印象的,也就是眼前这位关长老了!
虽说这位关长老平日里多了几分傲气,可就是因为这几分傲气,让他不屑于那些个偷鸡摸狗的事情,所以啊,性子不怎样,人还是不错的。只是不知怎么了,如今这位关长老竟然也牵扯进了这等事情,如此,郑伯的心里也不得不佩服那位大齐新皇的手段了!
听得了郑伯的言语,关长老转眼看向了这边儿,看着那城头底下一具看不出人样儿的尸体,再一次摇头,开口说道:“如今,贫道不是你的对手!如此,便不得不离去了。南曦可是要赶尽杀绝?”
这关长老一边儿说着,收起了自己手里的那一柄偃月刀,别在身后,看着郑伯,等着他的言语!
郑伯咧嘴,又是露出了他那一口被烟火熏染变成了黄色的牙齿,开口说道:“咱也不是什么好杀之人,既然您都这般说了,咱哪里又会做出那等事情!”
“如此甚好!”光长老轻轻点头,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说罢了这些个言语,转眼看向了那边儿的高长老,开口说道:“师弟,走吧!”说罢,率先有了动作,整个身子变作了一道流光,朝着那天边划过!
高长老见得了如此,嘴角勾出了几分莫名的笑意,也不做犹豫,收起长剑,驾驭起天师府的雷法,迅雷之势,不及掩耳,电芒划过,眼前哪里还有他的踪影儿
!
看着那两位离去,在场诸人也松了一口气,虽说有着几分把握,可被人打到家门口儿这等事情,日后还是少一些的好。
没了劲敌,陈墨好歹也是一国之君,自然是要从哪空中下来的,可就在这时候儿,却生出了一些个不对劲,他只觉得自己胸口出一股子气劲停滞,猛然郁结在一起,接着,面上惨白一片,没有半点儿的血色,刚要挪动步子,胸口处传来一阵剧痛,痛彻了心扉,好似万千跟牛毛细针扎进了自己的心窝一般,陈墨一阵窒息,眼前一阵昏黑,险些支撑不住,从那半空摔落!
可在这江城城头,守着万千南蜀军民,陈墨如何能堕了自己南蜀的士气!得亏他自小在那太华山长大,这衣服躯体本就强硬一些,所以啊,强自忍住那些个不适,慢慢地从哪半空落下,落到城头,正落在了徐生的身边儿!
徐生看着陈墨这般情况,自然晓得生出了什么事情,面上紧张,刚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儿,却是被陈墨抬手阻止!
“此处的事情就先交给你了,我,我先回府了!”陈墨勉强地说出了这些一句完整的言语,说罢了之后,又是剑指,祭出长歌宝剑,化作了一抹流光想着那一座临时的皇宫飞去!
底下的,不管是城里的百姓,还是城外的那八百僧兵,只见到自己的这位南蜀新皇战罢了那天师府的长老,所以啊,满是激动,忍不住高呼万岁,可他们却没有见到,就在那流光到了南蜀皇宫正上方的时候儿,却是猛然消散,显然是陈墨力竭,整个掉了下去!
别人看不见,可徐生却是看得真切,心里着急,但见他凭空踏步,来到了半空之中,脚下,正是那两团浩然气所变作的云气,浩然气凝聚在胸中,张口吞吐,声音朗朗,透彻人心。
“今日之事,是大齐犯我南蜀在先,今日幸得枭龙军将士奋勇杀敌,方才保全我等,封赏一事,自有陛下定夺,所得战俘,缴上刀兵,好生看管!”
说罢了这些之后,这徐生也没有犹豫,将这些个烂摊子丢下,整个人朝着那皇宫赶过去,走得太匆忙了一些,所以啊,一边儿的陈益与郑伯两个,也都察觉到了不对劲,不曾犹豫,各自使出术法,顷刻,便是来到了那皇宫!
“徐师弟,可是晓得生出了什么事情?”徐生是太华山丹霞峰徐玄通的亲子,儿陈益是李丹阳的徒弟,所以啊,这两人平日里也是一师兄弟互相称呼的。陈益的脚步快一些,赶上了徐生,开口问道!
徐生转眼,看着身后的陈益与郑伯,轻轻摇头,脚步却是不曾停下,径自的朝着那宫里走去,开口说道:“具体生出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可知白下来的时候,那面色显然是不对的,他的身子,定然是出问题了!”
一边儿说着,脚下的步子还加快了几分,正是朝着陈墨的寝宫那里赶过去,只不过,这三人刚刚到了寝宫门口儿,却见着那门都是紧闭着,门前还有着两人,也不是别人,正是那白朝容与唐沁!
“怎么样了,陈墨他怎么样了?”说话的
是那陈益,面上满是一些个紧张,开口一边儿说着,还是不停地探头朝着里面儿张望,只不过门窗都关的严实,所以啊,什么都没给他看见。
“哼,我还想问问你们怎么了呢!”那白朝容冷哼一声,就算眼前这位是陈墨的堂兄,这白朝容也不曾多加理会,开口说道:“都是一块出去的,怎么你们一个个儿的都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就陈墨这边儿出了岔子?”
“陈墨还是你们南蜀的新皇呢,连自己皇上都护不住,还复个屁的国,我看啊,你们还是趁早散了吧!”
这些个言语实在不甚动听,可事实就是如此,容不得陈益与徐生有着半点儿的反驳,不说别的,陈墨这时候儿还在里面躺着呢!
一边儿的唐沁张了张口,似乎也是有些言语要说,可是想到了自己此时的身份,非亲非故的,这等事情自然也不是自己能够说上话的。
见着那徐生与陈益几人不曾开口解释,白朝容这边儿也没有继续纠缠下去的心思,毕竟这心里还是牵挂着里面的陈墨,所以,时间就在这几人的沉默中流淌,时间过得很慢,只觉得度过了好久,那寝宫的门才被打开!
从里面儿走出的,是一个花白了头发的老人,正是那一日救下了陈墨一条性命的华元化。只不过,他此时的步履有着几分狼狈,佝偻着身子,哪里还有半点儿神医的风采!
见着华元化从寝宫里走出来,几人连忙迎上前去,开口询问着陈墨的状况!
“华神医,陛下他如何了?”在外人的面前,陈益还是称陈墨作陛下的,君臣之礼,断不可忽视的。
闻听了此语,华元化的面上难看,那些个的皱纹此时更是加深了几分,缓缓摇头,苦涩地开口:“惭愧啊,枉世人称我一声神医,可陛下的情况,老朽这边儿却是没有半点儿的头绪啊!殿下,您也是山上的人,总归是见多识广的,还是亲自进去看看吧。”
陈益几人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之后,心里具是慌乱,不曾犹豫,都进了那寝宫,几步来到了陈墨的床边儿,正看着昏迷的陈墨,面上苍白,满头的汗水,眉头更是紧锁在一起,好似是做了什么噩梦一般!
几人哪里见识过这等阵仗,心里都是着急,却也都是满头的雾水,实在也不晓得陈墨究竟如何会是如此!
“我知道!”就在这时候儿,身后那位破天荒少了些言语的郑伯开口!
听得了这些,几人全都回头,直勾勾的看着那郑伯,期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此等时候儿,郑伯也没心思开什么玩笑,只是忍不住那烟瘾,将烟杆儿递到了嘴边儿,却是没有抽烟,就是那般端着,眯着眼睛,开口说道:“我知道咱们这位陛下生出了什么事情,原本就有些怀疑的,此时看得了如此,心里就确定了,那等手段多少年都没见着了,也不知该说咱们这位陛下的运气好还是不好,险些失传了的手段,今日却被他给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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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再起,龙体难经阴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