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荻想不到高四海居然向自己出招,更料不到对方出剑如此之快,眼见已是不及躲避,只得施展一招“梦里无依”,挡住了高四海的这一剑。
双剑相交,只听见“嚓”的一声轻响,高四海手中的“断水剑”已经断为两截。众人均料不到高四海会来此一出,均大感意外。杨天心更是觉得惋惜,不禁“哎呀”轻呼了一声。
谢晓荻见自己的“梦情剑”居然轻易就将越王八剑之一的“断水剑”削断,也是喜出望外,但见到“断水剑”被削为两截,也是大为惋惜,不知道高四海为何要如此行事。
高四海倒似毫不意外,俯身捡起半截断剑,转身向外走去,口中说道:“你们在这里稍待片刻。”
谢晓荻等人面面相觑,均不知道高四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坐下来耐心等待。
众人以为高四海去去就回,没想到这一等就等了大半个时辰。燕云鹏等得心焦,在屋里不停转圈。卫玉燕见干等着没事做,便招手叫过高可攀来,细细问他些家长里短,高可攀也借机问了问卫玉龙的近况。谢晓荻百无聊赖,就和杨天心没话找话说。杨天心却并不怎么搭理谢晓荻,待他问上十句八句,才短短地答上一句半句,有时还答非所问。谢晓荻问了一会,也自觉无趣,便在一旁自己发呆。
过了好一阵子,高四海这才回到屋内,一手拎着个黑布包袱。谢晓荻等人见他回来,便纷纷站了起来。
高四海走到卫玉燕身边,突然一抬手,从卫玉燕腰间将她佩带的鸳鸯剑摘了下来。高四海这一下本就毫无征兆,加之出手如电,众人都没反应过来。
“哎?”卫玉燕突然反应过来,却发现自己的剑已经被高四海摘走,有些不明所以。
高四海走到自己的座椅前转身坐下,先把黑布包袱放在了桌上,又把卫玉燕的鸳鸯双剑从剑鞘中拔了出来,顺手将剑鞘放在一旁的桌上。谢晓荻等人见他行事奇特,都在一旁静静看着。
高四海左手持着卫玉燕的鸳鸯双剑,右手手指在两柄剑的剑身上轻轻拂拭了两下,接着皱了皱眉,神色颇为不屑。卫玉燕看了暗暗有气,心想:“我这双剑虽不是名剑,但也算利器,你也不用这么瞧不起吧。”
卫玉燕正在想如何向高四海讨还双剑,没想到高四海并指一夹,“嘎巴”一声将两柄短剑全部夹断!
众人都是一惊,卫玉燕更是心疼宝剑,情急之下叫了出来:“你干什么啊?!”
高四海并不搭话,抬手将鸳鸯双剑上的银链子摘了下来,又从包袱中取出两柄短剑,说来也怪,这两柄短剑的尺寸居然与卫玉燕的双剑完全相同,短的一柄一尺二寸,长的一柄二尺四寸。高四海把卫玉燕的两柄断剑也放在了桌上,又将那银链子装在这两柄短剑上。
“高老爷子,您莫非是用‘断水剑’做了这两把……”杨天心看得清楚,发现这两柄短剑的剑身与刚才的“断水剑”相同,忍不住开口问道,但心想高四海行事也太过匪夷所思,问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断水剑’既然因我而损,便索性将其一分为二,做成这两把短剑。”高四海见杨天心发问,便开始解释,“一来说明我铸剑的手艺不差,二来也算对古人有个交代,这第三嘛……”
高四海说着话,抬起头来看着卫玉燕,眼中似乎浮现了一丝笑意:“我答应过卫玉龙,将来也要给他妹妹一份礼的。”
卫玉燕明白了高四海的用意,立即转怒为喜,赶忙道谢。高四海浑不在意,拿起桌上的断剑,用新做好的鸳鸯剑轻轻削去,就如同削木柴一般,将那断剑一截截削了下来。
“那‘梦情剑’本就锋利无匹,我此番重铸,又加入了西域寒铁,恐怕除了‘湛卢’、‘太阿’等绝世名剑外,天下已无出其右者。‘断水剑’虽不能与其匹敌,但毕竟也算是神兵了。”高四海说着话,将两柄短剑归入了剑鞘之中,又把双剑递给了卫玉燕。
“虽说宝剑赠烈士,红粉赠佳人。”高四海说着话,抬手又从黑布包袱里拿出一物,“但我老头子这里没有胭脂花粉,就只能以宝剑相赠了。”
谢晓荻等人仔细瞧去,发现高四海手中拿的是一条白色的鸾带,不知道他又搞什么玄虚。
“你这女娃子甚对我脾气,这‘盘龙剑’就送给你了。”高四海说着话将那鸾带递给了杨天心,“我看你喜欢穿白,就在金丝外面又加了一层银丝,免得看上去惹眼。”
杨天心本已接过鸾带,听见高四海这么一说连忙又递了过去,口中说道:“这是您的祖传之物,我和老爷子素昧平生,怎可受此大礼?”
高四海两眼一翻,哼了一声道:“我给你是我瞧得起你,你要是不要,就是瞧不起我!”杨天心见状不敢再多说,也只得称谢。
“高老前辈,他们都有好东西……那我呢?”燕云鹏见高四海给谢晓荻重铸了“梦情剑”,另外两人都有宝剑相赠,心中有些着急,期期艾艾地问道。
谢晓荻一听心里这个气啊,心说哪有人家不给自己要的,抬腿冲燕云鹏屁股便是一脚。燕云鹏反应倒是不慢,急忙闪身躲过,嘴里嚷道:“踢我作甚么?还不许我问问了?”
“呸!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谢晓荻一副悻悻然的表情,“哪有问人家要东西的道理?”
“我就是问问嘛……”燕云鹏也知道自己不占理,“没有就算了。”
高四海哈哈笑道:“好!问得好!我也曾想过给你点什么,只是你用的红毛宝刀本就是利刃,我这里也没有更好的刀了……”高四海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一事,转而向谢晓荻问道:“你那个匣子,是否还带在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