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能教教我吗?”小姑娘激动的扑过来,在耍蛇人的脚边跪下,低头哭个不停。【】
“别,别这样。”耍蛇人收起了双脚,与小姑娘保持距离,好像受到了惊吓,颤抖着声音拒绝,“只有天神大人才有能力使信徒瞬间变成圣女和圣徒,我能教的只有冥想,咒语和祷告。”
小姑娘的哭声让熊立志心烦意乱,本来他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可是梦中神使的话始终萦绕在耳边,他搞不清楚这世上是否有神的存在,强烈的好奇使熊立志忘记了危险,忘记了所处的困境,一心想见见所谓的天神。
到了第二天下午,卡车到达连绵起伏群山脚下的一个村庄。
从耍蛇人和村民们熟悉的程度来看,这个破旧的小村庄好像是驱魔教的一个据点。
从这里,熊立志四人和将要成为信徒的十几个恒河国人分开了。
十几个恒河国人提前进入了大山,熊立志四人则被捆在驴背上,由人牵着踏上了山路。
在山路上走了将近一天一夜,饥肠辘辘的四人来到了一个山洞前面。
山坡上的这个山洞口将近十米来高,前面还有几个大石块,只留出两米多宽的山路供人出入。
石块后面站着八个穿黑袍,连头部都遮掩住的恒河国人,他们宽大的衣服下面鼓鼓囊囊。
熊立志猜想一定是暗藏武器。
黑袍人和耍蛇人交流了几句,然后挥手放行,让驴群进入山洞。
山洞里面非常宽阔,非常深,路面被水泥修整的非常平整。
深入的往里走,空间更加宽敞,像是进入了个村庄,一排排木制房屋整齐的排列着,没有什么院墙之类的东西。
再往里走,是一片占地十多亩的广场,由青砖铺就,跪满了穿着白袍,黄袍的人,他们正在跪拜正前方高大祭台上,一个身穿金袍的人。
耍蛇人和其他三个牵驴的恒河国人不敢往前走了,当即跪在地上,随着舒缓的音乐,在金袍人大声的吟唱中不停的朝拜。
仪式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等广场上的人群散去,耍蛇人才站起身来,催促继续前进。
穿过了广场,来到祭台与岩壁间的中间,没想到这里竟然站着四个黑袍人,守卫一个高大的钢门。
耍蛇人向黑袍人说明来意,不多会儿钢门里面走出来一群面白无须的绿袍人,七手八脚的把熊立志四人从驴背上卸下来抬进去,
耍蛇人低头弯腰双手奉上装有熊立志四人钱包,手机,金锁的布袋,一个年老的绿袍人看也不看,让一个年龄小的绿袍人拿走,放到圣库里去。
钢门里面灯光豁然开朗,宽敞的洞穴顶部挂满了水晶灯,洞里竟然修建了一栋庞大的西式两层豪宅,这里的奢华相较于门外的简陋,简直一个是天堂,一个是地狱。
无数只穿围裙,挡住下面私处的各种肤色美女,低头穿梭于豪宅内外,不是在打扫卫生,就是托着盘子在运送东西。
绿袍人没给四人多少欣赏的机会,打开岩壁上一个小门,把他们抬了进去。
一条过道的两侧全部是装有铁栅栏的牢房,里面阴暗潮湿,不时有一个黑瘦的人伸出收来,有气无力祈求绿袍人给点吃的,喝的。
熊立志三人被扔进了一间牢房,王琪则被单独带走。
几个绿袍人站在栅栏外面,掏出了MP5指着三人,有一个绿袍人则不声不响的拿了三块黝黑的面包,随意丢在地上,掏出一把匕首费力的割开了捆住熊立志三人的绳子,随后关上了铁门,绿袍人同时离开。
三人靠墙坐起来,活动着被绑的失去知觉的手腕和脚踝,看也没看沾满泥土的黑面包,而是抬起头细细的打量周围的情况。
狭窄的牢房是山洞改造而成的,地上则是肮脏的水泥地,铺满了杂草,阴暗潮湿。
对面的牢房,或多或少关着健壮的男子,看模样,有恒河国人,有金发碧眼的欧美人。
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无助和茫然,安安静静等待着命运的抉择。
身上植物制成的绳子一被去掉,熊立志三人就放下了心,开始讨论怎么出去。
熊立志说着豫东市土话,老道,洪北山也用家乡的方言,本来想用印第安语的,可是怕洪北山听不懂。
“狗屁天神。”洪北山挥舞着手臂,一门之隔的反差让他愤怒不已,“就是特么的邪教,邪教。”
熊立志靠着墙壁坐着,一点一点撕着手里的黑面包,往栅栏外丢去,反倒比较冷静,没有洪北山那样愤慨。
门外信徒的苦行僧生活,与门里奢侈糜烂的场景,让熊立志确信,这里绝没有耍蛇人吹嘘的那么好,完完全全是个大骗局。
不用奢望在这里找到什么神迹,神仙:“山叔,冷静,我们不必关心什么邪教,想想怎么出去。”
老道笑了:“我们身上的绳子被解开了,还怕什么?等我撬开了锁,哼哼……”
……
过道里有绿袍人二十四小时巡逻,铁栅栏门是电动开关的,连锁眼都没有,谈何撬锁别门?
“立志,你的腕式手机也被收走了?”老道艰难的咽下嘴里的面包,喘着粗气说,“腕式手机有办法打开这个遥控门。”
熊立志摊开双手,无奈的说:“手机,钱包,金锁和腕式手机,一样没给我留下,搜刮的是干干净净。”
“给我剩了样。”老道奸笑着拉开裤腿,露出了绑在右腿小肚子上的幻象仪,可能是耍蛇人没想到这里还能藏东西吧。
老道问熊立志:“咱们出去了,王琪还救不救?”
“救。”
王琪这段时间洗心革面,表现的不错。
熊立志不能让她当什么祭品,咬牙切齿的说:“为了小舅,不但王琪要救回来,咱们的银行卡什么的也要拿回来,否则,不是白忙活了?”
可是怎么出去呢?
熊立志正在思考这个问题,对面的老道让熊立志过去,嘻皮笑脸的说他有办法。
“这么快就有办法了?”
熊立志兴奋的凑过去,谁知道老道猛的踢腿膝撞,把没防备的熊立志撞了个大花脸,倒飞着撞到墙上。
“老道你疯了?”洪北山急忙要去按住老道,不让他乘机进攻。
“洪老弟,让开。”老道冲着洪北山挤眉弄眼之后,又对熊立志大喊大叫,“臭小子,我早看你不顺眼了,今天非修理你不可。”
斜躺在墙边的熊立志和傻愣着的洪北山瞬间明白了老道的用意,可是熊立志一摸鼻子,弄的满脸花不算,还特么的钻心的疼。
熊立志是哭笑不得:“老道,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受死吧!”老道丝毫不手软,咋咋呼呼的又扑上来,“看我的霸王破。”
“是我的霸王破。”熊立志配合着演戏,跳起来迎了过去。
霸王破大开大合,刚劲勇猛,讲究的是陷阵之志,有死无生,制造的动静非常大。
两人在牢房里打的是鸡飞狗跳,很快就把六个绿袍人勾引了过来。
绿袍人端着MP5,大声的呵斥牢房里的两人,让他们不准再斗殴。
可是绿袍人柔软的女声对两人没有任何杀伤力,他们依旧我行我素打个不停。
老道看时机差不多了,故意卖个破绽,熊立志抓住他的短发,膝顶,肘砸。
老道哀嚎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打死人了,打死人了。”洪北山惊慌失措的扒住栅栏向绿袍人求救。
绿袍人相互看了一眼,终于用控制器打开了栅栏,四个人进来用枪顶住了熊立志,一个堵住了门口,一个去检查趴在地上的老道是死是活。
这个绿袍人手摸向老道脖子上的动脉,过了一会终于确认没有了跳动的迹象。
负责检查的绿袍人抬头说抬走,照老规矩丢到悬崖下面去。
站在门口的绿袍人走过来,两人一边架住老道的一条胳膊,要往外拖,其他四个绿袍人也要跟着往外走。
这时,靠栅栏站着的洪北山两手分别叉向前面两个绿袍人的脖子。
那边的熊立志气运指尖,十指如钩,跳在空中,抓向了其他两人的后脑。
早已“死去”的老道则双臂用力,把两个拖住他的绿袍人甩在地上,没等倒地的绿袍人起身,已经捏碎了喉咙和天灵盖的洪北山,熊立志分别踢向了倒地两人的头部。
巨大的冲击力扭断了她们的脖子,头一歪,死的不能再死了。
三人慌忙搜刮绿袍人身上的武器,每人手持两把MP5后,小心翼翼的出了牢房。
很快到了小门外,洪北山看到外面除了几个围裙女仆托着盘子,进出豪宅外,空旷的山洞里一个人也没有。
“去那个豪宅。”洪北山判断那里一定有大人物,抓住重量级的人质,就多了一份保障。
偷偷摸摸的靠近了豪宅大门,顺利躲过出去的两个围裙女仆,三人进入了豪宅。
一楼的客厅里,正有人演奏华夏的古筝,花指轻轻带过,好似一阵清风扶摇直上,又好似仙乐飘飘,让人感觉好像已经来到了神仙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