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琪傻了,连开十几把大不说,她现在彻底没钱了。【】
按照赌场的规矩,顶多再能赖在这里十二小时,过了点,会有人“礼貌”的请她出去。
怎么办?
王琪无助的看向王秀。
用着人时朝前,用不着人时朝后,王秀挺腻歪堂妹的性格,侧身躲熊立志身后,不愿再当冤大头,同时掏兜给她看“我真没钱了”
哗啦啦,荷官狠狠地把摇过的骰盅扣在赌桌上,心里暗自想,刚才是我大意,这回我非让你们输的当裤子。
荷官眉毛上扬,得意的对熊立志说:“请下注”
熊立志看了一眼王琪,抬起了手,熊立志的动作很慢,可吓的荷官小心肝扑通扑通的,急忙弯腰抱起骰盅,厉声警告“不准再拍桌子了”
哪知道熊立志的手停在空中,左右摇摆,懒洋洋的说:“我不赌了,”
“不赌了?”荷官眼睁的老大,怀疑自己听错了,“不赌了?”
“对头。”熊立志惬意的双手别在脑后,靠在椅子上,“我就搁这坐着,不犯法吧?”
王琪输的身无分文,熊立志懒得劝他,就等她被赌场轰出去的那一刻。
熊立志看着王琪,冷笑连连,等出了大门,给你把满清十大酷形挨个上一边,都没人管。
“你不赌了,把筹码给我吧”王琪猛地扑到桌子上去抓筹码。
躺在椅子上的熊立志伸脚压住她的手,王琪往外抽手,却怎么也抽不动。
陈天侠拎起王琪的衣服,甩手把她扔进椅子里。
“你们欺负我,王琪窝在宽大的椅子里,呜呜的哭着,“借点钱都不行,还是不是亲戚?”
现在想起是亲戚了?
早干嘛去了?
熊立志冷笑着站起来弯腰凑到王琪的面前,可是马上想到王琪头发后面的真面目,打了个冷战,又离她远远的:“跟我们走吧,白头鹰国不是你的家。”
“不走”王琪把身子蜷成一团,窝在宽大的椅子里耍赖,反正她认为熊立志至少现在不敢动粗。
“你怎么油盐不进?”熊立志高高举起的手又不得不放下。
叹了声气,他想明白了,以王琪倔强的性格,就算把她绑上飞机又如何?
指不定路上出什么乱子,到时后悔都晚了。
还是要让她心甘情愿的跟着回去,才是最稳当的办法。
熊立志挠挠头,悔的肠子都青了,在帝都时把事情想的太简单,答应王龙斌太草率了。
熊立志实在拿王琪没办法,求助的向后看着洪北山六人,希望谁能给个好办法,没想到他们干笑却不说话,也拿这个滚刀肉没折呀。
正当熊立志七人商量怎么能把王琪平安无事带回国时,钻石赌场顶楼的一个豪华套间里,有一个老年人,一个小个子中年人也正在商量。
房间里正中是日式的榻榻米,与套间西式的装修风格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
两人都身着黑色和服围着一个矮方桌,跪坐在北方和东方。
他们对面的墙上有二十块显示器,监视着一楼赌场大厅的一举一动。
两人盯着其中一个显示器,正是熊立志七人商量事的情景。
寂静的房间里,老人从显示器上收回目光,看着小个子中年人用日语说:“新一,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舅父大人,我为什么不能这样?”被叫做新一的小个子中年人头也不回,老年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明显听出他话语中的愤怒。
“为什么我为家族付出这么多,父亲大人却偏偏喜欢那个在恒河国,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弟弟?”
小个子中年人突然回过头来,拳头狠狠地砸在方桌上,咬牙切齿的目露凶光,“为什么父亲大人为了弟弟,要夺去我在白头鹰国的一切?
如果白头鹰国的产业被卖掉,我回到脚盆鸡国就什么也没有了。”
叫新一的中年人正是在香港买熊立志古董的脚盆鸡国人共藤新一,他抓住老年人的右臂满怀希望的说:“舅父大人,父亲大人最听您的话,您替我求情,要钱我给,只求别把白头鹰国的产业卖掉,失去了这些回脚盆鸡国,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一百多亿美金啊,不是小数目,不把家族在白头鹰国的全部产业卖掉,你拿的出来吗?”老年人看着共藤新一乞求的目光于心不忍,长长的叹口气后,低声说,“也许,我不该来白头鹰国,不该把事情提前告诉你。”
“家族在白头鹰国的产业是我二十年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
为了讨父亲大人欢心,我费尽心思花二十亿美金买古董给他。”共藤新一歇斯底里的站起来,向着脚盆鸡国的方向咆哮,“难道为了弟弟,为了一百多亿美金,就该抛弃我吗?”
“混帐,就是你花二十亿美金惹得祸。”老年人不管不顾的全说了出来,“本来你父亲打算从各大洲的产业中各抽调部分资金投到恒河国,事情已经定了,你却送来了古董,你父亲当时把古董就摔了,还骂你在白头鹰国大权独揽,醉生梦死,玩物丧志,不知体恤家族,这才决定招你回国。”
本想拍父亲大人的马屁,谁知拍马蹄子上了,共藤新一站在那儿懊悔的低头双手直抓头发,突然他向老年人大声说:“家族每年往恒河国投几十亿美金,我不知道都干什么了。但我知道弟弟整天花天酒地,他才是真正的醉死梦生。
把钱花光败完,不比我混蛋?为什么不招他回国?”
“现在不是比谁更混蛋的时候。”老年人劝慰共藤新一,“若想保住你在白头鹰国的地位,关键只在于这一百多亿美金。
如果你能把你父亲需要的资金给他,再加上我去劝解,相信不会再提变卖白头鹰国资产,招你回国的事。”
老年人好像下了决心:“也许你提的建议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但你要清楚,如果失败,你将会承受你父亲滔天的怒火,就算有我,最多能保你不死,再想这样的荣华富贵是痴心妄想。你要想清楚再做。”
获得了舅父的支持,共藤新一终于放心,他保证说:“我一年前就准备世界赌王大赛,届时将有来自世界的几百富豪带高手来参加,而我运用最新科技,保证只赢不输,加上外围压大赛结果的赌盘,相信能赢八十亿美金。”
老年人扣扣手指头一算账,数不对:“那还差几十亿美金呐?”
共藤新一指向显示器里的熊立志:“差额由他补上,这小子在香港卖古董,赚了八十多亿美金。”
“这么有钱?”老年人腾的站起来破口大骂共藤新一,“那还等什么?直接把他拉出来剁了,抢钱不成吗?”
共藤新一暗暗骂声老沙比,心想你知道他钱放哪儿了?
再者他可是华夏军方的人,那帮杀才可是好招惹的?
甚至万一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呢?
况且这小子已经是自己计划里重要的一环,留着他有大用场,不能随便杀掉,
但为了维护自己在舅父大人面前一贯的光辉形象,让他支持自己,话不能明说:“我要在赌桌上正大光明的打败他,以体现共藤家的荣耀。”
老年人也是暗暗啐一口,心想荣耀个屁,显示器上的小子明摆着对赌一窍不通,赢他有什么自豪的?
老年人和共藤新一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现在只能荣辱与共,福祸同享,他慢慢的走向门口:“既然安排好了,要抓紧筹钱,你父亲那里我想办法拖延时间。”
“谢谢舅父大人。”共藤新一对着老年人的背影深深鞠躬,若有深意的加了句,“我给父亲大人一次机会,也乞求父亲大人给我一次机会。”
老年人不明白共藤新一说的相互给一次机会是什么意思,他也不想知道。
老年人彻底的消失在视线后,共藤新一掏出手机拨出去:“迈克,照我的吩咐行事,事成之后,你就是堵场的总经理……”
再说熊立志七人商量的结果,其实没结果。
照开始时的想法,在门口堵王琪强行把她绑走吧,万一路上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陈天侠对这个方法反对尤其强烈,大家实在没招了,只能好声好气的劝王琪配合。
可是怎么样才能让王琪心甘情愿的回国呐?
七个人直挠头,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琪在熊立志心中就是块烫手的山芋,打不得,骂不得,哄着还上脸。
熊立志正后悔当初怎么想起接这个活。
刚才走开的迈克露着两个雪白的大门牙过来了。
人没到,笑声先到了:“熊先生,听说你手气不错呀。”
经过童雪儿翻译之后,熊立志直翻白眼,什么手气不错?
瞎猫撞上死耗子,蒙对了两回,怎么?故意恶心我来了?
熊立志对迈克的感觉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只是感觉他怪怪的,所以,照华夏人的习惯不冷不热的敷衍两句:“哪里,哪里。”
迈克对熊立志的冷淡丝毫不以为意,反倒笑得更灿烂,挤在他身边说:“熊先生,听说过世界赌王大赛吗?”
什么赌王大赛,关我鸟事?
熊立志很干脆的摇头,连话都懒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