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的价值观是有区别的,有的人把钱看的比命还重要,有的人把亲情看的比天还大。【】
很明显,熊立志属于后一种人,当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已经决定了去白头鹰国救人。
“可是我刚刚和王龙斌闹崩了,现在回去还行吗?”
“不必回去。”陈天侠感激的看着熊立志,“王龙斌会来找我们的,我和他斗了十几年,太了解他了。”
两人回到宾馆,刚进门,屋子里的五人马上围了过来。
蚂蚁瞟了眼熊立志的表情,猜测王家的人准是没给他好脸色。
蚂蚁笑嘻嘻的说:“不要伤心,不要难过,这年头,只有不伤手的立白,哪有不分手的恋爱?
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就别闹,你这么光鲜的一坨牛粪,还怕木有苍蝇叮吗?
哦,不,还怕木有鲜花插吗?想开点塞……”
蚂蚁此刻感觉心情气爽,不住的给小米使眼色,让她赶快出来好好表现表现。
“蚂蚁叔……立志已经够难受的了,你就别再逗他了。”小米也误会熊立志不高兴的原因了,转脸安慰道,“是不是秀姐不回来?你说说软话,好好哄哄她啊?”
熊立志摆摆手让小米不用担心自己,他看着蚂蚁好气又好笑,刚认识蚂蚁时,他闷的像个葫芦似的,整天寡言少语的,现在怎么话这么多,还整的一套一套的。
但是陈天侠女儿的事,是陈天侠个人的秘密,熊立志可不会随便往外说。
洪北山等大家和熊立志斗嘴完了,这才笑呵呵的把统计的结果给了熊立志。
熊立志拿着递来的白纸,看到上面写着,有玉器珍珠,玛瑙之类的四百四十七件,金器六百三十六件,象牙之类的杂件一百一十八件。
由于最懂行的老道不辞而别,剩下的人没有混过古玩行,估不出这些东西的价值,大家准备把他们认为最值钱的金器,部分玉器拿出来卖掉,剩下的送到刘胖子那里先放起来。
小米等人忙活着收拾挑选珍宝,而熊立志则是专心致志的等王龙斌来。
到了晚上八点多,正当熊立志以为陈天侠失算时,门外响起了不急不缓的敲门声。
“来了。”熊立志与陈天侠相视一笑,熊立志迫不及待的从沙发上跃起,“我去开门。”
熊立志边琢磨边往门口走,是给王龙斌这老小子个下马威,还是笑脸相迎?
最终决定笑脸相迎,因为人家给陈天侠白养了十七年的闺女,已经够惨了,没必要再和他过不去。
等房间的木门打开了,熊立志满脸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门外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头发染的乱七八糟,大冷天穿个皮夹克,一看就是个小混混。
小混混见到出来的熊立志,抄在怀里的右手伸了出来,一把二十多公分长的匕首照着熊立志心脏的位置扎过来。
平常街头打架斗殴,别看有人拿着西瓜刀乱砍,血光四溅,挺吓人的。
其实被砍的人大多是皮外伤,都没伤筋动骨,而捅人则不一样,位置稍微错点就能把人扎死。
把人砍伤是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条例,死了人则是触犯了华夏国刑法,所以街头打架从来是砍人而不是捅人,除非是双方有深仇大恨。
小混混出手就捅熊立志的心脏,看来是想把人弄死。
熊立志当然明白这里面的门道,下手决不留情,双手闪电般抓住小混混拿匕首的手腕,向上掰扯,只听的咔嚓一声,小混混拿刀的右手与手臂被生生的折断,成了九十度角。
小混混疼的冷汗直冒,没来的及喊疼,胸口又被熊立志一脚踹中,感觉肋骨至少断了四五根。
屋里的人听到门外的打斗声,急忙拿着枪冲出来。
蚂蚁一把提起瘫倒在地的小混混进了屋,洪北山和陈天侠整理了一下衣服,抓着藏在怀里的手枪,装作若无其事的到四周检查。
等确认附近没有了异常之后,这才进屋关门。
小混混被摔倒在地板上,疼的他在地上打滚,杀驴般的嗷嗷叫。
熊立志踢了一脚小混混,冷冷的问道:“谁派你来的?”
“哼。”没想到小混混挺硬气,白了眼熊立志,哼的一声扭过头不搭理熊立志。
“我来。”蚂蚁笑的特别灿烂,让熊立志学着点刑讯逼供。
蚂蚁用脚踩住小混混的头,拿着刚才捡起的匕首,不由分说的扎进小混混的一条胳膊里,还来回抽插了两回,顺便在肉里使劲搅动,屋子里的人能清楚的听到刀刃摩擦骨头刺刺的声音。
“哎呦,哎呦。”小混混疼的是浑身抽搐,满头的大汗,这回他不硬气了,一个劲的求饶,让蚂蚁放过他。
“这就怂了?我还有许多手段没使出来呢?”蚂蚁感觉特别没有成就感,松开了踩住小混混的脚,“说,是谁派你来的?还有没有同伙?”
小混混不敢再心存侥幸,眼前的人明显不是善男信女,看来今天真的是踢到铁板了。
小混混强忍着撕心的疼痛,哆嗦着求饶:“爷,爷,各位爷,我真的不知道谁和你们有仇,是我老大给了照片和地址,让我来杀人的。”
“你们老大是谁?”洪北山猜测小混混可能真不知道幕后的指使人。
小混混不想再被匕首捅了,一五一十的全招了。
小混混所在的社团叫全兴,老大外号瞎三。
社团有正式成员两百多人,平常在帝都城东活动,主要业务是放高利贷,为别人要账,卖个摇头片啥的,算是城东的一霸。
实在问不出什么了,蚂蚁掏出枪,枪口顶住了小混混的脑门,询问的眼神看向熊立志,意思是:“做了他?”
“让他走吧。”熊立志当然知道蚂蚁的意思,摇摇头:“这里是华夏,不是外国,另外今晚还有正事,别节外生枝,改天去找这个叫瞎三的算账。”
“等等。”陈天侠感激的看了眼熊立志,知道以熊立志的脾气,肯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小混混,完全是为了等王龙斌的到来。
陈天侠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按了免提。
手机响了三声就通了,陈天侠把手机放在嘴边:“喂,大哥,干嘛呢?”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浑厚的男中音:“侠子,你在帝都?我在国务院开会,向大统领汇报工作。”
“你知不知道全兴社团?”
“哦,你说瞎三那个独眼龙,咋了,他招惹你了?”
“对。”陈天侠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后来还刻意强调熊立志是自己的干儿子。
“瞎三找死,我把他们全扔进五里桥啃一辈子窝头。”电话那头的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气愤,恨不得马上把瞎三抓过去用机枪扫射一小时。
“哦,对了,我告诉你一个事。”电话那头的人发完飙,语气轻轻的还带着笑意,“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千万别回家,我伯父因为你脱岗去东北的事,把家里快拆平了。”
陈天侠猛的浑身乱颤,手机都快拿不稳了,他的眼珠子乱转,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回军营,再跑国外躲几年了。
“大哥,帮我个事,查出谁让瞎三来杀人的。”
“好,一小时后给你结果。”
电话里提到的五里桥,小混混非常熟悉,那是帝都七环外的帝都第一监狱,道上有人犯了事被抓,就叫进五里桥啃馒头去了。
小混混斜着眼死活不相信有人能动得了自己的社团。
因为老大瞎三后台硬,几次严打中都没掉根毛,这个叫侠子的一个电话就能叫全社团几百号人全啃窝头去?
一个小时后,陈天侠的手机响了,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兴奋的声音:“三哥,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说一声。”
陈天侠知道这是自己的堂弟老七,嘿嘿一笑:“只是路过帝都,马上就走,大哥安排的事,办好了吧?”
“我办事三哥你放心,二百六十七个人跑了一个,死活找不到。另外查到是苏益阳找瞎三杀一个叫熊立志的。”
陈天侠一听,果然是他:“天卜苏益阳?”
“什么狗屁天卜,不就是一个老骗子吗?别看他现在混的人模狗样,顺风顺水的,要是惹到我们陈家,分分钟让他全家到大街上挺尸去。哥,他惹到你了?我把他做了去。”
“好,看你的了。”陈天侠觉得熊立志这段时间杀气太重,也不和熊立志说这件事,径自让堂弟放手去干。
“咚咚。”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还有完没完啊?”大家火了,纷纷掏出手枪上膛,一窝蜂的涌向木门。
开门的瞬间,三四把手枪枪口指向了门外站着的两个人,门外站着的一个人反应挺快,立刻一手把另一人拉到身后,一只手想要掏枪还击。
“住手。”
“秀儿?”
门外的人也惊叫了起来:“小舅?蚂蚁叔?你们干什么?”
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陈天侠几人和门外的王秀收好枪,陈天侠看见王秀背后的王龙飞:“大姐夫,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