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立志等人喝的是东倒西歪,踉踉跄跄来到了三辆路虎车边,老道打开了车门,趴在车后座上开始呼呼大睡。【】
其他人站在车边和刘胖子说话道别。
洪北山红着脸拦住了熊立志,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的说:“把这些珍宝卖了,我不反对。可是卖到国外去,不好吧?”
“山哥,什么好不好的?现在我们需要钱,只要能帮到立志哥俩,管他买家是境外的还是境内的。”蚂蚁现在什么都不管,只要能帮助熊立志哥俩他就敢干。
蚂蚁喝的有点高,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他身体摇摇晃晃的勾住熊立志的肩膀,神秘的说:“老叔说过要给你一个惊喜,看看这是什么?”
熊立志喝的也高了,看着蚂蚁摊开的手掌晃晃悠悠好像有东西,使劲甩甩脑袋,看清楚他手掌中有一股乒乓球大小的圆球,用铝箔包裹着,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什么东西?”熊立志捏起圆球露出的棉线,好像特别眼熟,“难道是您做的土造催泪瓦斯?”
“对。”蚂蚁得意洋洋地显摆,“一路上我收集材料,终于做出来了,让你玩的。”
现在熊立志想起来了,路上蚂蚁不时的失踪,原来是买材料去了,他盯着小小的圆球,不可思议的问:“这么小,威力大不大?”
“试试不就知道了吗?”蚂蚁松开熊立志,又从棉衣兜里掏出一个土造催泪瓦斯。
还没点着火,却被边上一直看热闹的王秀抢了过去,一身酒气的她迫不及待的嚷嚷:“我来试,我来试。”
熊立志笑了,现在涮羊肉馆门口没人,地方也足够宽敞,一颗催泪瓦斯而已,又不是炸弹手雷,王秀想玩就让她玩吧。
王秀接过蚂蚁递来的打火机,对着棉线点着火,棉线好像浸了什么东西,哧哧的冒着白烟烧的很快。
王秀高举着小圆球作势要扔向远处,突然,她愣了一下,竟然转身打开了身旁的路虎车门,把土造催泪瓦斯扔了进去,还重重的关上了车门。
小圆球冒着浓烟在前排车座上蹦蹦跳跳几下,片刻间冒出了滚滚狼烟,填满了路虎车里的空间。
接着惊恐的惨叫声,以及痛苦的挠椅子拍车门声,充斥天地之间,惨烈的声音惊醒了方圆几百米内熟睡的人们。
“糟了,老道好像在里面呢。”蚂蚁一拍脑门,混沌的大脑清醒了许多。
大家刚七手八脚的把路虎车的四个车门打开,扑通一声,老道在呛人的浓烟中一头栽到车下。
老道满脸的鼻涕和眼泪,紧闭着双眼晕过去了,这是被土造催泪瓦斯活活熏晕的。
大家顾不上赞叹小小的圆球能有如此大的威力,立马给老道揉胸口,掐人中,忙活了半个多小时,老道的咳嗽声终于在众人耳边响起。
此时,原来车内弥漫着的黑烟渐渐散去,熊立志看见真皮的车座被抓的稀烂,车门里侧布满了一道道粗长的划痕。
王秀这个八婆绝对是故意的,只不过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太过分了。
第二天早上在旅馆里,老道留下一封信不辞而别。
信中痛斥某些人丧尽天良,打击报复,典型的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身为东华帝君的传人,道爷不屑与此种人为伍。
熊立志拿着这封慷慨激昂,义愤填膺的书信傻眼了,越读越不是味,从头到尾怎么感觉像是谴责蚂蚁和洪北山的?
往路虎车里扔催泪瓦斯的明明是八婆王秀,不是蚂蚁啊,老道一定是误会了。
大家给老道打电话,语音提示关机。
最后大家兵分几路,满帝都的寻找老道,可是忙活了几天,依然没有任何老道的消息,仿佛从人间消失了一样。
实在找不到老道,大家也没办法了,于是把火撒向了把老道气走的罪魁祸首王秀身上。
接下来的两天,熊立志也不去王秀家,也没去陈天侠家,而是狠狠的教育了王秀几顿。
可是一帮人的批斗让王秀觉的很委屈,她认为自己只是一时糊涂,想和老道开个玩笑,谁想到玩笑开大了,老道这么小气,竟然会被气走了。
最后,王秀受不,一气之下回家去了。
大家劝熊立志去王秀家把她接回来,这时,熊立志的驴脾气也上来了,本来就是王秀乱来,谁叫她做事不经过大脑,不考虑后果的?
正当熊立志准备离开帝都回海边市时,王秀主动打来了电话,告诉了一个消息,她的二叔,有事要找熊立志。
“王秀的二叔是干什么的?他找我有什么事?”
对于熊立志的这个问题,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都没听王秀提到过这个二叔,全部迷茫的乱摇头。
只有陈天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好像了解王秀的二叔,然而因为什么原因,非常不想提到这个人。
第二天上午,按照约定的时间,陈天侠带着熊立志来到了王秀的二叔家门外。
这是一个帝都普通的四合院,斑驳的外墙,红红的大门。
陈天侠在远处看了眼四合院的大门,脸色忽青忽白,双眼红红的竟然湿润了。
陈天侠死活不进去,要在车上等熊立志。
没办法了,熊立志只好独自去见王秀的二叔,刚走到四合院前,还没进门,就听见一个熟悉的清脆女声在唱:
“你说烟雨微茫,兰亭远望,后来轻揽婆娑,深遮霓裳。
你说春光烂漫,绿袖红香,后来内掩西楼,静立卿旁。
你说软风轻拂,醉卧思量,后来紧掩门窗,幔帐成殇。
你说情丝柔肠,如何相忘,我却眼波微转,兀自成霜
……”
熊立志静静的站在门外,听着歌声,久久未动,竟然有些痴了。
听这声音,好像是王秀,熊立志苦笑着摇摇头,不可能啊,太颠覆王秀的形象了,她扯着嗓子唱大河东去还差不多。
在歌声中,熊立志低着头往里走,谁知道宽敞的院子里面没有王秀和她的二叔,反倒是有一女三男,四个人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走进来的熊立志。
三个男的年纪在三十岁左右,都穿着全地形迷彩服,高大魁梧,满脸的杀气。
那个女的年轻差不多,她同样穿着一条全地形迷彩裤,黑色高帮作战靴,一条黑色抹胸围的很随意,不但香肩外露,大半个双峰都露在外面,加上容貌秀丽,肌肤雪白,熊立志的目光顿时被她吸引了过去,呼吸也有点沉重起来。
抹胸女注视着熊立志冲他露齿一笑,用雪白的玉手拢了拢刘海,看他的眼神柔柔的,轻声问道:“小伙子,你是熊立志?”
“嗯,嗯。”熊立志使劲点点头,心里纳闷,这个美女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有什么事吗?”
“呵呵……”抹胸女得到了确切的答复后,笑的花枝乱颤,胸口的一双大白兔随着身体的摆动不住乱窜,波涛汹涌晃的人眼晕。
满头雾水的熊立志正想问个明白,哪知道刚才还一脸笑容的抹胸女脸色突变,咬牙切齿的从嘴里蹦出一个字:“打。”
四个人不由分说,闪电般扑了过来。
素味平生,何仇何怨?怎么说打就打?
熊立志气不顺了,加上这两天老道不辞而别,王秀负气出走,熊立志彻底怒了,宝宝心里苦,有苦说不出,现在有了出气筒,后果很严重。
熊立志身上金光闪耀,扑来的四人明显愣了一下,想不通对面的小子搞什么鬼?
人的身体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冒出金色的光芒?
四人和熊立志是头一回照面,不熟悉。
如果换成洪北山一帮人,则会扭头就跑,因为此刻的熊立志要拼命了。
果不其然,熊立志爆发小宇宙,集中全身之力,反倒先冲到了四人面前。
熊立志高高的跃起,不管四人踢打在自己身上的拳脚,注满内劲的双拳抡中面前的两人,同时两脚向外侧踹,踹中了其他两人的胸口。
被抡中脑袋的两人直接昏迷瘫倒在地,而被踢中胸口的一男一女,则被踢飞五米多远。
男的从门口倒飞出去,呼啦啦砸坏了大片花花草草,女的撞到了墙上,反弹回来,直挺挺的趴在地上,久久起不来。
熊立志使用三秒倒一下子解决了四人,站在那里累的也是呼哧呼哧喘粗气。
这时,从屋子里走出来王秀和一个穿华夏国防军军装的中年人,中年人高大威猛,肩膀上的一颗闪闪的金星特别显眼。
王秀崇拜的目光锁定熊立志,这个令她神魂颠倒的小男人:“二叔,我说立志厉害吧,你偏不信,非要比试。”
中年军人没空理会说风凉话的王秀,急忙快步走到四个昏迷的军人身旁,挨个检查他们的伤势,确定了他们只是昏迷,没有生命危险,才长出了一口气,缓缓的站起来,仔细打量着这个神奇的小伙子。
此刻的熊立志心潮澎湃,他高兴,并不是因为打赢了。
以前,教官们给熊立志讲过搏杀和技击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