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此时此刻耍一套醉猿,不用刻意的去模仿,意境马上就能找到。【】
别人也好不到哪去,老道几个能喝的,也是直咧嘴,高呼受不了。
更不用提熊天翔,蚂蚁和王秀,他们三人歪倒在椅子里,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不行了”“不能再喝了。”之类的讨饶话。
“够爽快,够爷们,够给我哈丹巴特尔面子。”豪爽的客人们把村长高兴坏了,很久没见到这么痛快的人了。
哈丹巴特尔对熊立志这帮人的好感倍加炽烈,站起身来,洪亮的嗓门吓了众人一跳:“来,远方的朋友,我要和你们每人碰三杯。”
一句话差点没把熊立志吓趴下,不是熊立志不够爷们,不够爽快,更不是想偷奸耍滑,他是清楚的知道,刚才喝的酒已经超出自己的承受范围,再喝下去,非喝死在这里不可。
“得想辄啊!”熊立志看着小米和童雪儿,像她们那样,熊立志自认做不到,又瞅瞅躺在地上喝挺了的蚂蚁和弟弟,王秀。
如果自己装死,自己都不能看的起自己。
怎么办?
蒙古族是能歌善舞的民族,篝火旁,少女和小伙子们跳起了蒙古族传统舞蹈,熊立志没办法了,想先散散酒劲,他从地上跃起身来,摇摇晃晃的跟在少女们后面抖肩,翻腕,学的是不亦乐乎。
可是,酒劲没散下去,洋相反倒出了不少,不能这样干了。
熊立志心一横,豪气干云的借着酒劲练起了洪北山教的醉猿。
也许是真的喝多了,熊立志感觉自己这回真正的达到醉猿要求的神传意达,手捷眼快,步碎灵活,刚柔相济。
尤其是配合醉猿的内功心法,明显意识到“手眼,身法,精神,气力功。”更上了一个新层次。
他感觉有一股气从丹田出发,循着四经八脉游走全身,突然脚底感觉湿漉漉的,酒劲真的散去了不少。
好久以前熊立志练习醉猿的内功心法,已经感觉到了气的存在,但没有今天这么强烈,难道酒劲散去,是因为内功的原因?
简直是因祸得福啊,熊立志心里高兴坏了,早知道喝酒能喝出这个效果,特么的,就跟徒弟们和教官们天天喝了。
哈丹巴特尔已经和陈天侠碰过三杯,把陈天侠喝的是身体乱晃,低着头一个劲的摆手说不行了。
马上就要轮到熊立志了,他怀着即兴奋有忐忑的心情回到了座位,万一自己的判断失误,三碗酒下去,喝挺了是小事,关于内功增长,就白高兴一场了。
“小兄弟,胜杰家的事多亏了你,你救了三娃子,就是我们村子的恩人,就是我哈丹巴特尔的恩人,就是我哈丹巴特尔永远的朋友,我要和你碰三碗,不,十腕,才能表达我此刻的感激之情。”哈丹巴特尔说完,不管熊立志同不同意,招呼一旁的一个小伙子过来,把桌子上的食物全部移走。
又过来了两个小伙子,唰唰唰摆上二十只海碗,一个小伙子抱着酒坛,麻利的斟好酒,低头偷笑着退到了一边。
刚才熊立志喝酒时大家都看到了,跳舞也丢了人,他能喝多少,基本上心里有数,现在面对哈丹巴特尔的挑战,别说不看好他,就连陈天侠等人也是等着看他笑话。
熊立志觉察到了别人的笑意,当时就不能忍了,牛脾气一上来,挺直了腰板,喝就喝,喝死拉倒。
现场的人们全部停止了干别的,齐刷刷围在熊立志和哈丹巴特尔周围看热闹。
这时,蒙古族的豪爽展现的淋漓尽致,哈丹巴特尔捧起面前的海碗,双手端到熊立志面前亮了一下,马上凑到嘴边,咕噜咕噜的喝下去。
喝完了这碗,哈丹巴特尔用手背擦了一下嘴,接着是第二碗,第三碗……
人家这么豪爽,熊立志的狠劲上来了,也不想什么内功逼酒的事,仰着脖子咕噜咕噜的把头一碗喝了个干净。
接着也是第二碗,第三碗的喝。
哈丹巴特尔刚和老道他们喝了一轮,这十碗喝的也是费劲,等喝完了,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摇晃,估计酒量到头了。
熊立志喝到第六碗,已经彻底腾云驾雾,他的大脑告诉他,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估计见不见到第二天的太阳都是个事。
实在没办法了,熊立志试着调动丹田之气,尝试着运用内功把酒从脚底逼出。
等他感觉到特战靴里的水时,熊立志心中一阵狂喜,暗叫一声成功了。
喝完了十碗酒,熊立志反倒越喝越精神,哈丹巴特尔和大家佩服的五体投地,搂着熊立志的肩膀大呼过瘾。
醉眼迷离的哈丹巴特尔对着人群大声的攘攘:“从今天起,他们就是我哈丹巴特尔永远的朋友,想在这里干什么,就干什么,我看谁敢说个不字?”
珊珊来迟的烤全羊终于端上来了,熊立志瞅瞅自己这帮人,除了没怎么喝酒的小米和童雪儿,连喝酒耍滑的陈天侠都低头抱着脑门不吭声了,其他人更不用说了,一个个喝挺了找周公谈心去了。
终于把哈丹巴特尔喝舒坦了,不再唱敬酒歌,也不再拼酒,熊立志终于可以一边吃肥嫩的羊肉,一边细细的品尝马奶酒的味道。
熊立志以前只在电视,报纸上见到东北,现在亲临其境,几人聊起了东北特产。
“东北有三宝,人参,鹿茸,乌拉草。”熊立志想起了以前听过的顺口溜,顺嘴说了出来。
“你那都是老黄历了,过去东北的另一特产也举世闻名。”陈天侠空着肚子,还一口没吃饭,现在大口的吃着烤羊肉,嘴里含含糊糊的接话,“立志,猜猜是什么?”
熊立志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矿产?美女?重工业?
可都不是。
想不出来,熊立志酒也不喝了,肉也不吃了,催着陈天侠说答案。
“是土匪。”哈丹巴特尔笑了,他感觉和熊立志在一起喝酒才是真正的痛快,于是端起来酒碗,又和熊立志,陈天侠碰了三碗。
“在我们这片黑土地上,以前土匪占山为王,打家劫舍,有句歌谣形容土匪的生活:当胡子,快乐多,骑着大马把酒喝,搂着女人吃饽饽。只不过以前是土匪胡子祸害百姓,现在是山里的狼祸害百姓,国家不让打啊。”哈丹巴特尔酒劲上来了,谈兴更浓,他也想了个问题考考两人,“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祖师爷,你们知不知道土匪的祖师爷是谁?”
“不知道。”教官们没教过啊,熊立志和陈天侠睁大了眼睛一齐摇头,“是谁?”
哈丹巴特尔用小刀为两人切好羊肉,这才缓缓的说道:“是少林的达摩祖师。”
“不可能。”熊立志差点没乐死,嘴里刚咬碎的羊肉喷了陈天侠一脸,熊立志一边为陈天侠擦脸,一边扭头对哈丹巴特尔说,“无恶不作的土匪胡子,怎么会和慈悲为怀的高僧拉上关系?太扯了吧?”
哈丹巴特尔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是听长辈们说的。据传早年间,东北的土匪胡子都是这么自称,匪巢里贡的也是达摩祖师的牌位,我猜,大概与土匪尚武有关。
但是,我们这片地区,土匪贡的牌位不是达摩祖师,反而只是画了一头熊,而且熊脖子上还戴着一块玉石,你说奇怪不奇怪?”
“熊怎么会戴玉石呢?”熊立志和陈天侠都喝多了,反倒没有在意哈丹巴特尔说出的这件事。
东北浩瀚的绿色海洋中,繁衍生息的动物,植物,纵横流淌的河流,以及地形,温度都成了几个人的谈资,反而没有再提起这头奇怪的熊。
不知不觉中,篝火酒会到了半夜,一个汉族青年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他看到了哈丹巴特尔身边的熊立志和陈天侠,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分明是有话不想让他俩知道。
“说。”哈丹巴特尔不高兴了,瞪着青年训斥:“他们是我们村子最尊贵的客人,是我的兄弟,没什么事背着他们的。”
村长都发话了,青年也就痛快的报告,说外蒙古的毛伊西格老爹到了。
听到消息后,哈丹巴特尔皱着眉头,纳闷的嘀咕:“路上出了什么事了吗?这回怎么来这么晚?”
接着又为熊立志解释说:“毛伊西格是外蒙古来我们村子买东西的,他们一般是每个月的月初来一趟,本来下午五点多就该到了,没想到路上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熊立志听教官们讲过国际走私的事情,所以并不太诧异,估计这里的情况也差不多:“买东西?难道是收购粮食和羊毛?”
“不是。”哈丹巴特尔哈哈一笑,左手拉起熊立志,右手拉起陈天侠向门外走去,“一起去看看,路上再给你们细说。”
一路上和熊立志来时的情况不同,那时村里基本上没人,现在村里不说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有很多老人,小孩游荡在村里,很明显是提防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