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风喝了一口酒转了转手里的酒杯,看着一楼在人群里穿梭的姑娘们,说道:“五年了,怀念一个人五年,够了!你可以当个寡人,司谬呢?你不给他找个妈妈吗?”
司墨枭淡道:“司谬有妈妈,他的妈妈是沈星月。”
“行!”
慕容风轻笑,“司谬的妈妈是沈星月,那你呢?你要永远套在沈星月的魔咒里吗?”
“那你呢?要永远套在日记本里吗?起码,我有司谬!”
司墨枭淡淡地说。他并没有看慕容风,两眼看着一楼大厅上的闹钟,八点二十五,八点半晚宴开场,他有发言。
“算你狠!”慕容风失笑。
慕容风也跟着看了一下楼下的闹钟,说道:“该准备了……卧C……”
司墨枭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下次再听到你说粗话,以后就不要见司谬。”
“不是!”
慕容风目瞪口呆地指了指楼下,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你看,你看……那个人,像不像沈星月……”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像沈星月……”
司墨枭漠然抬头,话音嘎然而止。
酒店的大门口,服务员推开大门,一道耀眼的星光扑面而来。
那人穿着一身银色的吊带礼服裙,完美的贴着她玲珑有致的身线,展现着妖娆逼人的身姿。 那衣服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明明极有坠感极为贴身的模样,却又让她穿出松松垮垮的感觉,带着几分慵懒。
还没看清面容,只一道走路的身影便似骄阳初升,光芒万丈。
那不需要开口就自带张扬的气场,那每走一步都仿佛在鄙视着芸芸众生的傲慢,那是……
“沈,星月……”
司墨枭眼眶瞬间通红,手里的红酒杯“啪嗒”落地,他几乎本能地要转身下楼。酒杯落在红毯上,并没有碎裂。旁边远远站着的侍应连忙上前收走酒杯。
“等一下!”
慕容风拉住他,他看着楼下刚进门的女孩,冷静地提醒,“不是沈星月。”
司墨枭定住,再看去,见女孩正跟旁边的男人说着什么。她微扬着唇角,眉宇间自有一股自信和从容。
这点,确实跟沈星月不同。沈星月朝气蓬勃,骄傲任性,她更多的感觉是张扬傲慢,而这个女人却是张扬自信。
而且,沈星月容貌就是娇艳迫人的,这个姑娘的容貌却是清纯挂的,站在人群自有一股出尘感,但又带着某种极为慵懒性感的气质。
清纯脱俗的容貌与极致的性感相结合,像妖娆的精灵带着某种嬉闹人间的俏皮感。
这样的人,极难不引人注目。
从她进门的那一瞬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而她却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有多招人,待男伴被人叫走后,便了无生趣地端着酒杯站着,偶尔四处张望,似在找人。
暮然回首,女孩看向二楼看着自己的两人,扬唇弯眸一笑, 微微举了举酒杯随意地打了个招呼。
司墨枭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了,他的视线仿佛穿透层层叠叠的时空,看见那个艳若骄阳的女孩仰头冲自己笑的样子。
“她,不是沈星月。”
司墨枭握紧栏杆,艰难地说:“沈星月的脸……有神经创伤,她没有办法笑……”
而这个人,却可以笑的这样明媚。
慕容风看着他的样子,低声说:“如果喜欢她,至少等过了今晚……”
今晚是记念沈星月的日子,不要在这样的日子里追求别的女孩。
司墨枭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没有资格喜欢谁。”
大厅里传来歌手欢悦地歌声“……幽冥有路,路名黄泉……”
这首歌从四年前开始就成了这个“结婚周年纪”的主题歌,主唱是来自森光的歌手林雪。
司墨枭曾经多次邀请原唱“阿恒”演唱,可是森光表示“阿恒”不接商演,而林雪是“阿恒”唯一授权过可以唱《忘川》的人,所以连续四年,林雪都在这个时间在这个地方站着同一声歌。
她站在大厅的一角,一遍又一遍地唱着《忘川》,一次又一次将视线落在二楼司墨枭的身上。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爱上这个男人的,可是是第一次看见他被他优雅绝美的外表所吸引,也可能是因为他对亡妻深深的爱意而爱上了他。
一个站在星城巅峰的男人,却可以这样用情至深。
大厅的另一处,莫温雅也跟林雪一样,用痴迷至极的目光看着二楼那个男人,眼底隐隐有些兴奋。五年了,她用了五年的时间从临城来到星城,成为到他的合作伙伴,终于,她已经可以站在他的身边了。
“莫小姐,喏,可不要小瞧你的对手!”
程明月碰了碰莫温雅的胳膊,下巴往林雪所在的方向扬了扬,“再不动手,司夫人可能变成她了。”
莫温雅轻蔑地看了一眼林雪:“区区一个小歌手,还不是我想让她什么时候完就什么时候完。今天是墨枭在意的日子,我不会在这种场合闹事。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更何况……”
莫温雅冷笑:“来了四年,墨枭至始至终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我何必为这种碎催脏了手?!我在墨枭那里有笔旧账,要是被他翻出来。我这些年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此时,人群一阵喧哗,几乎所有人都将视线往门口移去。
程明月随流望去,眼底闪过几分震惊。
莫温雅眼底只有司墨枭并没有看到进来的人,但她看到了司墨枭正紧紧地盯着某处,并且神情在欣喜、惊讶、痛苦间迅速变化着。
莫温雅下意识顺关司墨枭的视线看去,她看见站在人群中端着酒杯的女人。
她那样百无聊懒地站着,偶尔四处张望,不用说一句话,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也包括司墨枭。
莫温雅眼底一冷,看向伊希丝的方向问程明月:“那个女人是谁?”
莫温雅一转头,就看见程明月眼底的震惊和惊讶,不由蹙眉,再次问道:“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你们看到她会这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