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月,当然不配得到他的爱,所以,她不配知道他爱她,不配!
司墨枭一步步走过大厅,却在经过石柱时看到了石柱后站地直直的,目瞪口呆的孩子。
司墨枭看着孩子,淡漠地叫着他的名字:“司谬!”
司谬眨了眨眼睛,半天才干巴巴地叫了一句:“爸爸……”
司墨枭拍了拍他的脑袋,低声道:“听见了什么?”
司谬立刻摇头:“什么什么都没有听到。”
司墨枭淡道:“给你两天的时间,去跟那边道别,以后,你就回来住。”
一岁多的孩子似懂非懂地看着他,眨着眼睛,看着司墨枭高大的背影,一步步地往上走,越走越远。
过了半天,司谬才大步跑到餐桌前,看着沐馨儿,小小声地叫了一句:“妈妈!”
沐馨儿“噌”一下握住刀子,她看着司谬,眼底闪着冰冷的恶毒至极的光,小小声地仿佛喃喃自主般:“为什么,你要越来越像你妈妈呢?”
司谬被她眼底的恶意吓到了,他惊悚地往后退了一步,小小声地叫着:“妈妈……”
“谬谬,过来!”
沐馨儿冲司谬招了招手,拼命地让自己露出笑容:“过来。”
司谬不敢违抗,乖巧地走了过去,小小的身体因为害怕而颤抖:“妈妈……”
沐馨儿紧紧地把他抱进怀里,在他的耳边小小声地说:“怕什么,我不是你妈妈么?你怕我害你么?”
司谬连忙摇摇头:“不怕,不怕妈妈。”
沐馨儿亲了亲他的耳根,小小声地说:“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得帮我个大忙,知道么?”
司谬点了点头:“谬谬会努力帮妈妈的忙。”
“好,真乖!”沐馨儿眼里闪过一抹狠意。还没有到最后一刻呢,她怎么能让沈星月回到司家。
她怎么能相信司墨枭永远都不会沈得月说“爱她”,她怎么能保证他们两一定会过的生不如死的生活。
沈星月以前那么炙热地爱过司墨枭,一旦知道司墨枭的心意一定会回心转意。
沈星月就是个恋爱脑,只要司墨枭一句软话,哪怕父母仇恨都一定会放下。到时候一切误会解开,而她沐馨儿一定会成为他们恩爱后一个要赶尽杀绝的对象。
“做梦!”
沐馨儿咬着牙小小声地自语着,“我怎么能成全你们!”
“妈妈,谬谬好痛。”
司谬被沐馨儿抱地快要喘不过气来了,翻着白眼,小小声地说。
“对不起!”沐馨儿松开司谬,堆起笑意,温温地说,“过几天妈妈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司谬眼底一亮:“好!”
沐馨儿眼底闪过一抹狠毒的光,在心里默默地宣战:“沈星月司墨枭,你们可一定得相互憎恨才行啊。”
司墨枭推开卧室,就见沈星月蹲在墙角死死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你在干什么?”他一把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没有温柔,更看不出有半点爱意。
沈星月茫然地看着他,茫然又困惑:“为什么,你的眼睛这么亮,却永远看不到真相!”
司墨枭无视她眼底的泪意,直接将她拖着扔到床上,一颗颗地解开自己的衣袖,冷眼看她:“是啊,看不穿你为了逃避而吃药的真相。”
沈星月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司墨枭你疯了,我……”
“你例假!我知道!我看见了!”
司墨枭冷笑,“祁楚给你打了针,不但让你不疯了,也治好了你突如其来的例假。”
沈星月醒来不久祁楚就走了,她并不知道祁楚把自己的那个弄没了。
她看着司墨枭扔掉西装,脱掉马甲,扯开皮带,倾身过来。
她突然觉得有些可笑,并且真的笑了笑:“你知道我吃饭了,知道我在逃避,就应该知道我讨厌你,我不愿意你碰我。在我的眼里,哪怕是销金窟的男人都比你强!”
“是么?!”
司墨枭不以为然地将她推倒,一把扯开了她的衣物,仍旧骑坐在她的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疤痕遍布一身狼藉的身体,突然倾身吻住了她。
够了,她已经在地狱里,够了……
他的吻炙热又疯狂,不管不顾地啃咬几乎夺走了她全部的呼吸。
“疯子……变态……”
她无力地瘫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喃喃,“我说了……我讨厌你……我宁愿回销金窟……”
“我包养你,沈星月,我包养你……一生一世!”
司墨枭咬着她耳根,低声说:“销金窟的男人,陈启风,祁云飞……从今往后,你谁也见不到,你只能活我眼前,只能躺在我身下,一生一世,生不如死,不甘不愿地活着!”
沈星月眼前渐渐模糊,她张了张嘴,迷迷糊糊地说:“是啊,现在就活地……不甘不愿……生不如死……不人不鬼……”
第二天早上,沈星月是被一只软绵绵的小手给拍醒的。
“姨姨,姨姨,起床……”司谬软糯糯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简直能把人的心融化。
沈星月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小圆脸,萌地心都化了。
她摸过眼镜戴上,看了看门口,没有沐馨儿,大胆的摸了摸孩子的小脸,小小声地问:“我可以抱抱你吗?”
“嗯!”司谬张开双臂像小鸡一样把脑袋扎进沈星月怀里,“姨姨抱抱。”
沈星月眼眶都湿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孩子,这么软这么暖。
她避开了孩子受伤的胳膊,轻轻地抱住他的小脑袋,温柔地说:“谬谬,你怎么这么好,你怎么这么好呢?你是小太阳吧?”
司谬在沈星月怀里拱了拱,小小声地说:“谬谬喜欢抱抱。”
沈星月眼眶有些湿润:“没有人抱你吗?”
司谬摇了摇头:“大家都不喜欢谬谬。”
沈星月心都碎了,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没有人喜欢呢。只不过他落在了不喜欢孩子的人手里,只不过他早早就成为成为年人手里的棋子而已。
沈星月摸了摸他的脑袋,在他毛绒绒的脑袋上亲了亲:“姨姨喜欢你,谬谬又暖又可爱,姨姨喜欢你。”
“姨姨,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司谬趴在床边,两条腿都翘在半人中,脑袋从沈星月的面前抬起来,胆怯地说,“爸爸和妈妈吵架了,姨姨可以让爸爸妈妈以后不吵架吗?”
沈星月还挺意外:“他们怎么会吵架?”
司墨枭把沐馨儿当命,沐馨儿把司墨枭当宝,这两人还能吵架啊,真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