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氏顶楼的办公室,司墨枭脸色铁青地跟人打着电话。
叶飞推门进来的时候司墨枭好把手机摔在办公桌上。
“BOSS,莫总已经启程回临城了,接下来的对接工作由莫小姐来完成对接。”叶飞汇报道。
司墨枭淡道:“你跟她对接。”
叶飞:“是!”
司墨枭拿着签字笔的笔头敲了敲了桌子,看向叶飞:“谁跟你说的,祁三是祁氏嫡传继承人?”
叶飞一怔突然反应过来,脸色一白,垂头道:“对不起BOSS。”
司墨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沈星月跟祁三走了,你很开心?”
当然开心,有人为沈大小姐出气了!
叶飞垂着头,失口否认:“不是,我只是觉得莫小姐实在太过分,被人教训一下也好。”
司墨枭:“是么?”
他问地漫不经心,尾音拖长带着某种意味深长的质疑。
叶飞恭敬地回答:“是的!毕竟是BOSS的仇家,还是由BOSS您亲自对付比较好。别人怎么能有资格插手BOSS您的家事和个人恩怨。”
这话说的十分中肯,句句落在司墨枭的心上。
司墨枭淡淡地扫发了他一眼,突然说了一句:“祁三,确实是个人物!查一祁三的资料。”
叶飞有些意外:“祁三少不是十岁被送出国一直就读于国外的社区学校,去年肆业回国吗?”
“肆业回国?”
司墨枭冷笑:“祁楚十三岁开始跟着祁光伟,三五个老师教的商道,他都没长一个祁云飞的脑子!更何况嫡传的继承人怎么能肆业呢?”
叶飞简直有些不敢相信:“BOSS的意思是祁云飞不是肆业,是叫来继承祁氏的,但祁二少现在管着祁氏生物。祁光伟想拿祁二少给祁云飞做人命背书?”
祁楚不死,在他手里好好的祁氏生物怎么能轻易被祁云飞接手呢?
豪门至亲,什么是兄弟?什么是亲友?
叶飞顿时觉得手脚冰凉,突然有些为自家BOSS庆幸起来,还好BOSS是独生子女,没有这方面的担忧。
司墨枭手指在办公桌上敲了敲:“查一查最近三天的航班,看看沈星宇有没有入镜记录。”
“BOSS!”
叶飞有些迟疑地看向司墨枭,“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司墨枭:“说!”
叶飞道:“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在算计沈大小姐。”
司墨枭淡道:“她那个脾气得罪人是常事,遭人算计当然是常事。”
叶飞还想再说什么,司墨枭手掌往外一推,已经不想再听他说什么了。
……………………
祁云飞把跑车开地飞起,在车水马龙的车流里开出“S”形。
沈星月握住祁云飞的手,大声音说:“我想去趟医院!”
引擎声掩住她本来就有点低沉的声音,祁云飞扯着嗓子喊:“什么?”
沈星月只好凑过去,再用力喊:“我想去趟医院。”
嘎……吱!
车轮因为突然刹车而在马路上发出尖锐的摩擦声,引擎声嘎然而止,车速骤然停止。
沈星月的脑袋因为惯性重重地往前撞去。
祁云飞胳膊顶着椅背,侧着身眼睁睁地看着沈星月的脑袋砸在车前档上。
“去医院干麻?看看你妈有没有被司墨枭弄死?”
祁云飞看着沈星月,一脸头疼,“你动动脑子,杀人是违法的,司墨枭再只手遮天,他敢杀人么?他要敢杀人为什么不先杀你?”
沈星月摸着被撞地红肿的额头,为自己争辩:“我是想去医院看看陈启风。而且……”
沈星月略一停,说道:“在医院死一个植物人顶多算个医疗事故,司墨枭并不会因此坐牢。而且,有钱可以买命,有的是人愿意为了钱铤而走险。”
“你这脑子,时好时坏的啊!”
祁云飞失笑:“还知道有人愿意为了钱铤而走险。”
沈星月撇嘴:“你总说我笨……”
“是,你不笨!”
祁云飞突然温柔起来,摸着她的脑袋,温柔地说,“你不笨,你只是关心则乱。因为心里牵挂的那个人太重要了,重要到不愿意她去承担一丝一豪的风险,所以才会被人威胁。”
“你所担心的每一点都对,沈星月!”
祁云飞看着她说:“但是靠杀人获利是下下之选,司墨枭身为商人知道权衡利弊。”
沈星月轻笑:“司墨枭想要杀人又何必亲自出手……我哥……”
沈星月别过头看向国外,哽咽道,“我哥就是被丁秋杀死的……只要司墨枭想,只要他愿意,多少的是人去揣测他的心意,去帮他完成他的心愿……丁家不过星城一个三流小企业,两年内成为星城屈指可数的财团,为什么?因为他猜对了司墨枭的心思!”
祁云飞看着她颤抖的肩膀,看着无法自控地捂住自己的脸,努力不想哭却又无法控制的样子,眼底闪过一抹悲痛。
祁云飞抱着她的脑袋,将她按在自己胸前,轻声道:“所以,你才活地这么小心。所以,你也不敢报警……所以,宁愿不要尊严不要骄傲让人搜身……沈星月,你知不知道,你活地再小心,也阻止不了那些有些害你的阴谋。”
“有心害你,可以先准备好人证物证凶手,他们只要凶器上是你的指纹却不管那指纹怎么来的!沈星月,人间无数陷阱不是靠小心就能躲过的。”
“有时候人生就是一场场豪赌,我们要大胆,要勇敢。你知不知道下山的时候跑的越快脚越不容易疼,小心翼翼慢慢走的人反而会脚疼。跑的快,不只要胆大,还要心细,否则也会摔倒。”
“沈星月,我才十九岁,很多道理我都懂,你都这么老了,怎么还这么天真!聪明点,大胆点!不要瞻前顾后!相信我,司墨枭不会杀你妈妈。你妈妈保外就医,病房里都监控,不会那么容易被杀掉的。”
他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沈星月“噗哧”一声笑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你也知道自己十九岁,一会给我上课,一会给我讲道理。我承认我没有你那么聪明,不知道威胁别人,但我也知道很多道理。”
“是啊,你为什么不知道拿人把柄威胁别人?”
祁云飞奇道:“沈家没点手段当年怎么做那么大的?靠善良吗?”
“是,靠善良!”
沈星月白了他一眼:“现在能不能送我去医院?我去看看陈启风。我有拜托过他帮忙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