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这里具体是什么地方,但她相信就算这鬼影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带着自己悄无声息的离开江南,所以这里必定还是在江南的境内,虽然她恨不得把楚芸生吞活剥了,但她还是毫不犹豫的把楚芸搬了出来:"不要以为你厉害,哼,贤王手握十二万黑羽骑,你就算有天的本事也逃不了。"
这一点她说的是真的。
太子就是鬼影这一点虽然让她非常震惊,但是黑羽骑可不是吃素的。
他就算再厉害也只是自己孤身一人,人家黑羽骑可是十二万人马,个个骁勇善战...
"啪..."鬼影阴沉着脸, 一脚重重的踹在楚倩的后腰上,顿时楚倩只觉得一阵剧痛,感觉自己的身子好像都要被折断了,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尖叫:"啊!"
钻心的疼痛,楚倩痛苦的蜷缩着身子,努力的扭动着双手,手上的绳索绑使劲儿摩擦着她的手臂,化作一道道血红的血印。
"你...你..."
经过这下挣扎,眼睛上的黑布被松开了不少,楚倩能清楚的看到站在自己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的太子。
他依旧一身黑衣的装扮,脸上蒙着黑纱,只露出一双狭长的眸子,眸子里闪烁着冰冷的光,他死死的盯着自己,那样子就像一条毒蛇盯着一只猎物一般。这些年在宁王的手上,楚倩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有了今天这一身的好功夫,她以为自己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可是在对上太子这双冰冷的眸子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浑身发抖。
她的本意原本就是为了刺激他。
一直以来,他就是宁王上位的绊脚石,从宁王的口中她多多少少听说了一些太子的事情,加上对鬼影的忌惮,让她明白自己想要顺利的脱身,或许真的后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彻底的激怒了他,让他恼羞成怒了,到时候说不定自己才有机会逃走。
她确实没有算错,自己确实是激怒了他了。
而且她根本就算得上还是没费吹灰之力,可见在太子爷的心里,对于自己被废弃的事情就是他心的一个伤疤。
确实,他可是堂堂的太子殿下,怎么会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真的就这样被废弃了,而且皇上甚至都没有犹豫一下,说起来真是让人够心寒的了。怎么说他也是皇后的嫡子呀,这么多年他自然明白当年立自己当太子不过是因为迫不得已,父皇心里根本就是不愿意的。
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处处小心谨慎,为了保全自己不得不跟南湘勾结,但是他所做的一切真的紧紧就只是为了保全自己的位置,从来没有想过真的要造反,说起来这一切还不是父皇逼迫自己的。
若不是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自己这个太子,而是一味的宠爱宁王,弄得朝廷上下所有人都清楚自己这个太子爷根本就只是一个空壳子,说不得什么时候皇上一个心情不好就直接把自己给废弃了。
要不是这样,他又何苦呢?
好不容易才保住了一条小命,若不是听说贤王造反了,他也不会冒险来到江南。
不用眼前这个女人多嘴,他也知道黑羽骑可不会吃素的。
若不然自己也不会悄悄的潜入,原本他还是打算跟贤王开诚布公的太一次,无论如何若是能争取到贤王的支持,那么自己以后的路也就更加容易了,距离那个位置也就近了一步。
可是没想到竟然让自己在贤王别院里遇到了这个女人。
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女人不就是的轩辕楚凌的那个妾室吗?楚家的那个姑娘!
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宁王派她来拉拢贤王。
轩辕楚凌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心里再清楚不过了,这么多年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就经营,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坐上那个位置。现在自己这个太子已经被废弃了,但是皇上却一直都没有提起重新立太子的事情,只怕他的心里早就抓慌了吧?
既然自己想要拉拢贤王,他怎么会给她这样的机会,所以果断的在被人发信啊之前就把她带走了。
只是太子不知道的是,楚倩这一次的目的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若是他知道楚倩这次的目的是为了杀了楚芸的话,只怕他不仅不会把楚倩带走,反而会暗中帮着楚倩把那些人引开吧?
毕竟,说起来那个女人若是是在了轩辕楚凌的女人的手里,他就更不用担心轩辕楚凌和轩辕楚阳会联手了。
而且...
不得不说那个女人却是是他一直以来最忌惮的,有那个女人的存在对他来说始终是一个很大的变数。
若是能顺利的除去,当然是最好的。
只是他也明白,自己不能亲自动手,若是自己手上沾染了那个女人的鲜血,别的不说,轩辕楚阳肯定第一个就不会轻易的让过自己。
可惜,他并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更不知道楚倩这次的目标,就这样阴错阳差之下,不仅泄露了自己的身份,反而还无意中帮了楚芸一把。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最好快些放了我,宁王和贤王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强忍着疼痛,楚倩大声的嘶吼着。
其实她的心里很明白,既然鬼影敢把自己弄到这里来就是算准了不会有人知道。
再说了她只是一个妾室,对于轩辕楚凌来说更是可有可无,就算自己一去不回他也不回,他也不会过多的去想,顶多就是以为自己这次任务失败了,还有贤王那边那就更是虚张声势了,就楚芸对自己的恨,只怕巴不得自己死在太子殿下的手上。
但是,她不想死,一点都不想死!
她必须要活着。
她很清楚宁王心里忌惮的是什么,若是自己能把太子还没有死,太子就是鬼影的消息带回去,他肯定会对自己另眼相看,到时候他一定会明白自己跟那个贱女人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对他来说有用处的人。
楚倩一边咒骂着,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四周,同时双手拼命的用力,用手里的匕首一点点切背后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