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模拟两可的回了一句:“霜儿过得好,我便过得好。”
要是换做以前,龙寒樾听到这句话,肯定会很生气。
可时过境迁,他的心情完全发生了改变,他明白在鹤云心里,是有栖栖的。
可栖栖,最爱的人,终究不是鹤云,而是他。
他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况且,鹤云从来都没想过,要和他争抢栖栖。
鹤云都如此大度,他更不该跌份。
“栖栖这些年,一直都记挂着你。如果让她知道,你回来了,她肯定很高兴。不如,你随朕一起,朕带你去看她?”龙寒樾主动提议道。
鹤云挑眉,有些意外的看了眼龙寒樾。
他轻声一笑,澹澹问道:“怎么?你如今不吃醋了?还是说,你不喜欢霜儿了?”
龙寒樾无奈的摇头,低声一笑:“神医真是爱说笑,在栖栖的心里,你是她的师傅,是她最在意的人。朕身为她的男人,自然也会和她一样,看重她心里在乎的人……”
鹤云颇为感慨的,轻轻拍了拍龙寒樾的肩膀。
“没想到,九年多没见……陛下倒是比以往,更加宽厚仁和了。这是好事,无论是对霜儿,还是对北楚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龙寒樾抿唇笑笑,带着鹤云去了凤禧宫。
凤栖染正在药房,捣鼓研制一些药材呢。
她没想到,龙寒樾居然会把鹤云给带来了。
她缓缓的站起身来,有些怔愣的,看着近在咫尺很不真实的鹤云。
她忐忑的询问了一句:“师……师傅,是你吗?你回来了?”
鹤云的一双眼眸盈上几分光泽,他抿唇冲着凤栖染柔声一笑。
“霜儿,是我,我回来了……”
凤栖染的眼眸,当即便泛红起来。
她丢下手里的东西,狠狠的扑入了鹤云的怀里。
龙寒樾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出了这个房间,给他们师徒二人,留了充足的叙旧时间。
凤栖染紧紧的抱着鹤云,久久不愿松手。
鹤云有些无奈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霜儿,你若是再不松开我,龙寒樾那个醋缸子,可是要吃醋了。”
凤栖染不理,依旧抱着鹤云的腰身不放:“我不放,我怕我一松开,你又要离开了。我和他都相守快十年了,他不会这么小气,便连这一点时间,都不给我们。”
这番话,她说的颇为理直气壮。
丝毫没有因为龙寒樾是皇帝,而忌惮他半分。
鹤云眼底满是宽慰,看来,这九年多以来,龙寒樾对霜儿很好,他们如同一对普通的夫妻一样,夫妻恩爱,琴瑟和鸣。
他眼底,闪过几分情意,紧紧的揽着凤栖染的肩膀。
在外漂泊这么多年,这一刻他才真正的感觉,曾经的自己又回来了。
九年多的时间,他没有一刻,是不想念霜儿的。
但是,每当他收到关于她的消息,得知她过得很幸福,他就会由衷的,替她感到高兴。
谁说,爱一个人就要用强硬的手段掠夺,据为己有的?
他对她的爱,从来都是放手。
只要那个人,能给她幸福,给她快乐,他便别无所求。
他注定是一个,永远都得不到幸福的人,那么只要她幸福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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