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苏汇淼本来打算预约专业模特老师进行辅导,结果她的计划被一个电话打断。
苏汇淼怎么都不会想到,原本她就因为此前被恶意整出的黑料不受模特界待见,可就在刚刚,苏汇淼居然接到了来自最受模特界青睐的广告代言合约邀请。对方工作人员直接给苏汇淼打电话联系她,自报家门是来自香水品牌LOLO的邀请。
对方看重苏汇淼身上的独特气质,特邀苏汇淼作为春季全新品牌代言人,只要她点头同意,广告拍摄将会立刻开始筹备。
苏汇淼非常诧异,她看着对方工作人员问:“你们为什么会找我?要知道我并不出名,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认识我,而且我的名声也不好。”
工作人员回答的很圆滑:“只要苏小姐签下这份合约,那么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认识苏小姐,苏小姐所谓的名声,也会变得非常正面,积极向上。”
“那你们看重我身上什么特质?”她知道LOLO这个香水品牌,虽然只是偌大香水界其中的一个轻奢品牌,但一直以其独特小众的高级品味闻名,受众人群小,却都是忠实粉丝。
“真诚。”对方再次给出一个连苏汇淼自己都差点相信的答案。
“苏小姐刚注册微博,却在短短二十四小时不到的时间迅速涨粉近400万,我们分析对比了你的粉丝群体,78%是女性粉丝,占有比已经算非常高。这是我们的真诚,苏小姐觉得如何?”工作人员说道。
末了,他又补充道:“其实安总的女性粉丝占有比算是最高的,但我想我们还没有邀约安总的足够底气,苏小姐,希望你能答应我们的邀请,与我们合作。”
苏汇淼收下邀约后,表示需要考虑后再做决定,暂时送走了对方。
晚上,安羽鹤很晚才回家。
苏汇淼等回了他,却见他神色中有些疲惫,忙上去问:“羽鹤,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安羽鹤脸上扬起、点点笑意,温柔下来,“开了一天的会,有些闷。”
“吃饭了吗?”苏汇淼问。
安羽鹤摇了摇头,“没胃口。”他看着苏汇淼,“乖,你早点休息。我待会还要加会班。”国外有几个新项目,合同需要赶紧确定下来。
因为工作就忘记吃饭,是安羽鹤近几年拼命工作留下来的恶习,每当因为工作或其他琐事烦恼时,就不大有胃口吃饭。久而久之,胃也伤了,人也变得消瘦。
苏汇淼看着安羽鹤的神色不好,知道他不舒服,心中也涌上担心,她让他自己休息会儿,就退了出去。
楼下刘阿姨在忙。多年来,刘阿姨了解安羽鹤的习性,见他心情不好,也不去打扰。
苏汇淼见到刘阿姨长话短说,直切重点。
没过一会儿,她在刘阿姨的帮助下做好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最适合养胃的人吃。
其实苏汇淼会做饭,只是她想按照安羽鹤的口味来。
面亲自端上去时,安羽鹤非常意外。
苏汇淼笑的有些不好意思,端着面碗的手指有些发红,“羽鹤,趁热吃一些吧。不吃饭对身体不好。”
安羽鹤那团漆黑如墨的眼底染上了氤氲,清冷的声音都因为面的热度变得温暖了,“过来。”他拍拍黑色沙发旁的座位。
苏汇淼乖乖走了过去。
安羽鹤一把将她搂住,身上未退散的夜的萧索味道钻进苏汇淼鼻腔,她揉揉鼻尖,道:“快吃面条,待会冷了。”
安羽鹤第一次表现如此听话,端起面碗如一个放学归家的孩子一般吃了起来。面的热气暖了他的脸,有了红色。
一碗面很快见了底。
安羽鹤看着苏汇淼,心里不知道对她说了多少次我爱你。
“有时候真想做一个普通人,能够二十四小时与你待在一起。天天时时刻刻与你待在一起。”
安羽鹤认真道。
苏汇淼噗嗤一下笑出声来,“那你会腻的。”
安羽鹤不说话,一把握住她那只细软无骨的手,粗糙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手心轻轻划着,写下了几个字:是溺水的溺。
接下来,两人果真是一番沉溺。
清醒后,苏汇淼想起白天广告合约的事,侧过脸问安羽鹤:“羽鹤,你知道那个叫LOLO的香水品牌吗?今天他们负责人来找我了,说想和我签代言。”
安羽鹤点头道:“我听说了。”
苏汇淼吃惊的提高声音:“你怎么知道?”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他低声笑,吻她的脖颈。
苏汇淼觉得痒,动动脖子,在黑夜里往里缩进他的怀中,“那你…认为我应该答应吗?”
安羽鹤加重抱她的力度,“听实话?”
“嗯。”她用力点头。
安羽鹤沉下眼,正色道:“现在你的事业还未进入正轨,模特大赛虽让你小有名气,但途中也一直有许多负面声音,观众与粉丝基础不牢固。再加上,嗯我刚与你公开恋情,这时你若忽然宣布接下LOLO的香水代言,旁人难免以为你是借安氏之名才得到这个代言。若是这样,一会引起观众与粉丝反感,二是你自己的努力也得不到认可。”
苏汇淼睁大眼睛,点点头:“其实我也是这么考虑的。只是第一次接到大牌的合作邀约,我真的很意外,也很惊喜。但是羽鹤,你选择公开和我的恋情我更意外。”
她抬眸望着他,眼中似有漫天星辰。
安羽鹤笑着咬她的鼻尖:“不怪我吗?如果不是我,你也不必承受那些谩骂。”
事态发展总是不受控制的,比如今天下午至晚上,安羽鹤的许多女粉丝对苏汇淼的嫉妒越发加深,开始在网上抹黑谩骂苏汇淼,虽然被秉承立刻平息下去,却还是被安羽鹤看到了。
他很怕伤到苏汇淼。
“不怪你。”苏汇淼摇头如同绵羊般乖巧。
“等模特大赛结束,你拿到了A市的形象代言,那时有**为你撑腰,自然没人再敢说什么。”安羽鹤说这话时倒像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