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汇淼皱眉,“那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她本来端着一杯果汁,后来被尹诺换成红酒,难道在那时酒里就已经被下了药?
司凌宇薄唇弯起,“苏小姐,我在情场混了多年。对于酒,我除了能分出好坏以外,也能一眼看出它是否有问题。
言外之意,身为一名合格的富二代,若没点防身之术,早就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什么问题?”苏汇淼接过司凌宇主动递来的红酒认真看了起来。
司凌宇凑近,弯下腰表情严肃,“正常的红酒在杯中颜色都是比较深的,这杯红酒颜色却要浅一些,还微微泛红,不时有气泡翻滚。”
他直身,“只有被加东西的红酒才会出现这种现象。”
苏汇淼点了点头,低声"哦"了一下,又对着酒杯认真看了几秒オ放到一边去。
看起来酒真被加东西了。
司凌宇用掌心轻揉了一把苏汇淼的头发,“你看,就算我告诉你红酒有问题,你也看不出来。”
他不得不承认,苏汇淼成功吸引了他。
苏汇淼身子一躲,猛地甩开司凌宇的手,“小司总,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如果你不想再挨打的话。”
司凌宇听后,无所谓的耸耸肩,“苏小姐还真懂得搬救兵。不过安羽鹤打不打我没关系,只要别对我们司氏出手,那就万事大吉了。”
苏汇淼彻底被司凌宇的脑回路折服,从来没见过挨了打,还这么无所谓的人。
他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
“你慢慢玩,我就不奉陪了。”有钱人思维逻辑跳跃太快,她跟不上,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司凌宇见她要走,连忙伸出手拦住她的去路。
眼神深沉,“苏小姐,听我说完再走。”
苏汇淼蹙眉停下脚步,微恼的看着他。
“这杯酒里加了药,尹诺现在怕是连男人都给你准备好了。你觉得,你能走得掉吗?”
司凌宇伸手指了一下站在四周的保镖。
她眼神淡淡的甩出一个“嗯”字。
确实,她走不掉。
尹诺自编自导了这一出大戏,戏还没开始唱,又怎么会放她走?如果被抓住强行灌药,那就真由不得自己了。
道歉宴转鸿门宴,真是让人猝不及防。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司凌宇收敛起脸上的笑,“安尹两家一向交好,如今又这么多人,就怕我也带不走你。”
苏汇淼竟异常冷静,脸上毫无惧色。
“你先小抿一口,既不会失去理智,也会有中药的表面现象,让尹诺以为你中药,给她吃个定心丸,剩下的就将计就计。”司凌宇难得有这么严肃的时候,“我肯定不会不管你。”
苏汇淼抿起嘴唇,直直的盯着司凌宇。他这人确实没个正行,但说的话却不无道理。
今晚这场鸿门宴,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为了脱身,苏汇淼拿起了酒杯,毫不犹豫地喝ー小口红酒,把剩下的递回给司凌宇,“剩下的酒怎么处理呢?”
司凌宇眨了眨眼,“放心,它从哪里来,我就还到哪里去。”
苏汇淼瞬间明白,司凌宇这是要让尹诺喝剩掉下的酒。
可是,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看出她的疑惑,司凌宇眸子微眯,突然笑了起来,“安羽鹤万一哪天不要你了,我愿意接盘。所以,其他人不能碰你。”
何况还能顺手帮自家除掉一个狐假虎威的跳梁小丑,何乐而不为呢?
苏汇淼只当是没听见,直接转身对着司凌宇,不再理会他。
司凌宇并不在乎,端起酒杯就快速离开,混入人群中。
她一时不知自己该怎么办,为了不打草惊蛇,只好一直坐在角落,看不远处司凌宇一直在与尹诺交谈,尹诺笑着仰头干下了司凌宇递过去的红酒。
接下来呢?
苏汇淼趁机摸出手机想找刘阿姨,让刘阿姨派人把自己接回别墅,才发现手机放在了先前的外套里,外套被她脱下放在外面大门口处。
看来她注定是跑不掉了
周围的保镖似乎都是为她而准备的,紧紧盯住她,她想拿回手机都难。
大概过了十分钟,苏汇淼发现自己变得口干舌燥,脸频与额头一起灼烫起来,手心开始微微冒汗。
难道这么快起作用了?
她捂住胸口,感受到心跳加快。
再看司凌宇,正好发现他在对自己使眼色。
走是走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看看尹诺到底想做什么。
苏汇淼了然于心,起身摇摇晃晃走到尹诺面前,呼气都是滚烫的,“尹小姐,我...我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去可以吗?”
尹诺盯着苏汇淼发红的脸,故作惊讶,“苏小姐,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你一定是喝多了,干脆我先带你去休息吧。等你休息好了我再向你道歉。”
苏汇淼扶住额头,拒绝道:“不用了尹小姐,我有点晕,让我回去吧!你...你的道歉我心领了。”
尹诺上前挽住苏汇淼,“苏小姐,你既然这么不舒服,干脆今晚就在我家里住吧。等你今晚休息好,我们明天再好好道歉,待会我让妈妈给羽鹤哥说一声就行了。”
苏汇淼还想拒绝,人却已经被尹诺带着往别墅走去,她干脆将计就计,先保持沉默。
进二楼了便有早已准备好的休息室,尹诺紧紧的扯着苏汇淼,防止她跑掉。
今天就让你身败名裂!
尹诺控制不住唇角的微笑,连身体都跟着兴奋起来。
刚开始她只是觉得自己太开心,走了几步却发现不对,身体涌起的热浪几乎让她癫狂。
尹诺晈住唇,用仅剩的理智推开门,“苏小姐,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有什么事情或者需要,咱们晚点再说。”
苏汇淼小鸡啄米般拼命点头,她径直走到大圆床边上,往上一倒,“我好晕,身上好难受,我快不行了。”
说完,苏汇淼果真闭眼没了声响。
尹诺身体热的厉害,巨大的沖击已让她无心思考苏汇淼的表现对不对,甚至无法考虑自己是被谁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