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缘,不论千山万水,不论人山人海,他们都总会相遇,并且相识、相知、相恋,谭念,我喜欢你,这一点不管是我自己还是你,都没法反驳,我对你的心是真的,要不然,我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你要知道,以往但凡是我齐之行看上的女人,不管那人是谁,愿不愿意,我只要想睡,就一定能够睡到。”
“可是在遇见你之后,只要是你不愿意,我就舍不得勉强你,上一次你中了**,看着那般撩人的你,我一时冲动,差点把你强了,后来沈久彻将你就走了,当时我虽然生了好大一顿气,可是气过之后,却又特别的感激沈久彻的做法,要不是因为他把你带走了,你肯定会很恨我,而我也会很恨自己,我是喜欢你,可是我更希望在我喜欢你的基础上,你也能够喜欢我一点,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齐之行说着说着,脸上的神色突然变得无比落寞起来。
谭念看在眼里,心里也是狠狠的难过了一把。
这样优秀的齐之行在自己面前,就像是一个卑微的乞讨者,而在很久之前,自己在沈久彻的面前,也是如他一般的卑微的乞讨者。
谭念心中微动,好几次都差点没能忍住冲到齐之行的面前去抱住他,然后狠狠的亲吻他,用自己的身体去抵偿他对自己的深情,可是念头一出来,她的满脑子都会出现沈久彻的脸,沈久彻生气的脸,沈久彻高兴的脸,沈久彻落寞的脸,沈久彻意气风发的脸......
很多时候,谭念想起过去,想起自己在为了帮助沈久彻而去接近陈商的时候,那个时候为了取得陈商的信任,她不惜用自己的身子去取悦那个男人,为什么在现在自己不能用自己的身子去弥补对齐之行的愧疚?
最后谭念惊觉,齐之行和陈商是不一样的,陈商不过只是生命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可是她不希望齐之行也仅仅只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她希望自己和齐之行可以做成真正的朋友。
当然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当初她并没有奢望过沈久彻会喜欢自己,那个时候,她多么的卑微啊,为了能够让沈久彻多看她一眼,她做什么都可以,她可以为了沈久彻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甚至牺牲自己,可是现在,在知道沈久彻也喜欢自己之后,为了沈久彻,为了沈久彻那颗爱她的心,她决心要为沈久彻守身如玉。
做一个沈久彻心中期望,真正喜欢的,干净的女人。
前半生已经是那样肮脏的过去了,后半生,她希望自己能够干净一点。
谭念最后也没有回到齐之行的话,她只是一杯又一杯,默默的喝着酒,齐之行也一杯一杯默默的喝着酒,后来,谭念喝醉了,就睡在了地板上,齐之行还有难得的清明,他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着谭念,心底的玉望无数次让他险些将谭念狠狠的压在身下侵犯,可是残存的理智却又让他住了手,温柔的吻吻过了谭念的额头,吻过了谭念的唇,可也仅仅只是吻过了额头和眼睛而已。
然后......然后齐之行就没有在管谭念,自己爬上那洒满了玫瑰花瓣的大床上舒舒服服的睡觉去了。
什么谭念,什么爱情,他既什么都得不到,那就打算什么都不管。
一个人睡在大床上可是真的舒服啊,到处都是玫瑰花的香味儿,可是为何,久久睡不着呢?
无论怎么努力,一闭上眼睛,满脑子想的就只会是谭念,想着谭念在地板上睡一个晚上会不会感冒,第二天醒来会不会身子不舒服?腰会不会酸?腿会不会麻?越想越睡不着,齐之行最后恼怒的起身,去将谭念抱到了床上,严严实实的盖好被子之后,他自己灰溜溜的去到了沙发上。
第二天一睁眼,起身,便看见了谭念安详的睡颜,齐之行走到床边,手指轻颤了一下,想要俯身去亲吻一下尚且还在睡梦中的姑娘的眉眼,可是近在咫尺时分,他还是选择了离开。
匆匆洗完澡,换好衣服,收拾好了东西,他就直接跑到谭念的床头去踹床了。
“讨厌,别闹!”睡得正香的谭念被人吵醒,心情那叫一个极度的不爽。
想要发作,就看见已经穿戴好了的齐之行,眼睛微咪这看了齐之行一眼,然后又给闭上了,“齐先生你这么早啊!”
闭上眼睛的谭念却没有忘记对齐之行打招呼。
齐之行淡漠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他也并不打算跟谭念啰嗦什么,知道床上的女人是穿的严实的,也就十分不客气的直接将被子一掀,一股凉气顿时就席卷了谭念的全身。
“哎哟。齐先生,你这是干什么啊?”宿醉让谭念的脑袋十分的疼痛,整个人也是恹恹的,不想动,不想说话,就只想窝在舒适暖和的被窝里面。
“赶紧起床收拾收拾之后,咱们回去了。”齐之行眉毛都没有抬一下。
“不是说让我在这边一直陪你到半年约定结束吗?这还差五天呢!”谭念全身都在抗拒着起床。
齐之行就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还真想在这边一直陪我到半年之期结束啊?这个时间真是沈久彻东山再起的关键时刻,你这个为了给他洗清冤屈受了不少委屈的大功臣难不成要缺席?还是说,你就算是为他做了这么多,可依旧没有想过要他在一起吧?”
“怎么可能,我现在就起床!”谭念一听到齐之行的名字,立马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化妆换衣服,然后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便兴高采烈的跟着齐之行一道离开了。
回到市区,齐之行贴心的让司机先送谭念回家,这一次到谭念家楼下之后,他并没有下车相送,也没有想着要跟着谭念一起去到楼上,他只是就在谭念拿完东西跟他说再见之后,就让司机直接开车离开了。
谭念兴冲冲的拿着东西上楼了,并没有看见不远处一辆低调的劳斯莱斯里,沈久彻那张已经臭得不能再臭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