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背了通敌叛国罪名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薄奚轻悦和花落尘忽然非常默契异口同声的道。
“我……”蔚璇玑真想大吼一声,我是青鸾国名正言顺的皇储啊,你们要灭的是我的国啊,合着我连不让你们说的资格都没有了啊,我……我……我……
终于蔚璇玑还是对那两个人投降了,决定采取耳不听为静的策略:“行吧,你们动作快些,我去喂喂马,等下好赶路。”
看着蔚璇玑离开的背影,薄奚轻悦忽然饶有兴趣的道:“你真喜欢他啊!?不在乎性别,不在乎地位,甚至为了他不惜叛国,连凌迟和车裂都陪了!?”
“和你有关系吗?”对于薄奚轻悦的试探,花落尘只是反问以对。
“为了别人而活,是最傻,最不值得的。”对于花落尘,薄奚轻悦不只感觉到了敌意,情敌的那种敌意,还有一种让他很不舒服的感觉。
薄奚轻悦可以感觉到,他们在某些方面是有些相似的,但是花落尘却似乎活的很洒脱,很开心,对一切都可以率性而为,而自己却深陷在泥泞沼泽之中,无论怎么做都是暗无天日,背负的东西,永远都是痛苦的让人喘不上气的沉重。
“只要我喜欢就好。”花落尘的话是由衷的在表达,他真的喜欢为蔚璇玑做任何事和设想,这似乎就是他活着的全部意义,但是这话听在薄奚轻悦的耳里却是最巨大的讽刺。
薄奚轻悦从小都没有为自己活过,哪怕是一瞬,仅仅因为他玄飞国太子殿下的身份,他的所有饮食起居,所有习惯,所有喜好,就必须被迫改变成别人心目中的样子。
在别人眼里的万般尊荣,对薄奚轻悦来说就是一场巨大的灾难,他所有的一切都被紧紧的束缚着,每过一天,一月,一年都是生活在痛苦与压抑之中。
即使玄飞国最终灭国走向了末路,薄奚轻悦也并没有得到自由,反而是那国仇家恨,血海深仇,让他活的更像是一场灾难了。
“可是他并不喜欢你。”就因为对花落尘那种随性的讨厌,又或者该说是嫉妒吧,薄奚轻悦丝毫不留情面的就撕开了花落尘的伤疤。
如果薄奚轻悦那说话的语调是怒不可遏的,或许花落尘还有能够笑话讽刺他的理由,可以说是他对自己羡慕嫉妒恨。
可是薄奚轻悦太过于平淡和清冷的语调,却让人完全无法反驳,因为他只是在陈述,这样的陈述就是一个十足的笃定,无论花落尘用任何理由去反驳,都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可笑。
花落尘手下的动作也的确因为薄奚轻悦的话僵了僵,就连脸上的笑容都因此凝滞了,毕竟薄奚轻悦是完全戳透了他的伤口的,只那一下就是鲜血淋漓,但是所有的异常却很快又退散了开来,“我知道。”
花落尘的语气依旧带着他惯有的邪气,只是那三个字却出奇的平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