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璇玑是真的没有受虐倾向,也不喜欢这种凌迟一样的滋味,但是她却也很清楚,花落尘喜欢这种感觉,他的性格就是这么恶劣,喜欢那种在医治的同时,凌虐别人的快感。
“……”蔚璇玑咬着牙根,闭着眼睛,忍耐着这种漫长而深入骨髓的折磨。
在细细的刮挖下,蔚璇玑右后肩那小小的伤口扩大了整整一圈,就连里面也都被挖掘出了不少碎肉,但是所有发黑的皮肉已经全部剜去了,从那伤口处流出的血液,却还是参杂着丝丝缕缕的黑红。
几乎是想都没有想,下一刻花落尘就直接低头凑上蔚璇玑的伤口,吸起了毒血,吸吸啜啜之下,那一口一口带毒的血液,他却是完全没有吐出去的意思,而是直接咽了下去……
面对花落尘这样主动暧昧的治疗方法,蔚璇玑说不出那种被吸毒的感觉是个什么滋味。
之前花落尘也为她吸过毒,但是那个时候她中毒太深,更是在昏迷之中,真是感觉不到什么,而现在,在那么清醒的情况下,那奇异的触感却……
不过蔚璇玑并没有多想,花落尘这种类似于揩油又或者是上刑的治疗方法,她早就习惯了。
半响,在花落尘的努力下,那血液终于完全鲜红了起来,他为蔚璇玑又重新上了些药,更多的药粉被灌入了伤口之内,才重新井井有条的为她全部包扎好。
“落尘,就算你百毒不侵,也不带这么玩儿的吧。”蔚璇玑瞥了一眼花落尘的嘴角,他那染了鲜血的唇如此的明艳鲜亮,比涂了唇脂更加的让人惊艳。
“提前补点血而已,明天可是要用我的血做药引的。”花落尘理所当然的收拾起了自己的药箱,便是贴心的嘱咐了一句,“好好睡一下吧。”
收拾完自己的药箱之后,花落尘对着营帐里的博山炉轻敲了三下自己的旱烟杆,抖了点类似烟丝的东西进去,才重新点燃,便背着自己的药箱,出了营帐。
“传我将令,三日内,任何人不得擅入五王爷的营帐。”花落尘才出了营帐掩好营门,对待蔚璇玑的那种风情万种的魅笑就完全消散而去,瞬间清冷起了一张脸,冷冽的下达了将令。
“是!谨遵副将将令!”守在营帐门口的两个士兵,立刻就站直了腰板,无条件遵从将令。
事实上花落尘但凡随蔚璇玑入了军营,那么就不只是军营军医了,同时也是军中有实无名的副将,为了五王爷的性命着想,有的时候他的将令,比五王爷的军令还管用。
营帐中此时一片寂静,凝神香正在博山路里静静的燃烧着,使倦意在顷刻间蜂拥而至,只片刻蔚璇玑便酣甜入睡。
睡梦中蔚璇玑不禁忆起往昔。
天未末年,连绵战争,在战火摧残之下,青鸾、玄飞两国皆尸横遍野,然而在战火的疯狂燃烧下,死去的人畜尸体,以及那些残垣断壁,得不到任何妥善的处理,修缮,安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