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王爷本来跑来审讯薄奚轻悦,就完全是出于私心,没有一点儿正理的,现下蔚璇玑更是把这些当做了把柄,死死的握在了手里,任他舌灿生花,有皇爷爷那原本就多疑的本性在,根本不可能纠正过来。
“皇弟莫要信口胡言,试图蒙蔽视听,青鸾国朝野上下谁不知晓,你枭王爷不喜女子,酷爱男风,那花落尘也早已是你府内男宠,怕是有他一个男宠你还不觉满足,这玄飞国太子也是生的面若凝脂,眼如点漆,你莫不是也看上了这个男人吧!?”清王爷眼中含笑,振振有词的道。
清王爷对于蔚璇玑的那些传闻,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特别是那一日蔚璇玑和花落尘,在太医院里闹得那一出,因为花落尘的刻意放任,早已是人尽皆知了,清王爷可还是最早一批得知此事的人呢。
听到清王爷的话,蔚璇玑倒是没什么感觉,只觉得那些人是SB,被花落尘封了情yu之后,她对这类的事情,大多都只有这种感觉,在她意识里,所以喜欢上她,看上她,包括猜测她和谁有一腿的人,都是SB,智障……
至于如果到了情yu被解封的那一天,蔚璇玑会不会后悔自己曾经的臆测,那就谁都不知道了。
不过薄奚轻悦却是反而有了一些异动,也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静静的睁开了眼睛,双眼里看不出任何情感,却是奇怪的一直盯着蔚璇玑看。
对此蔚璇玑选择了直接漠视:“皇兄,你会有如此的臆测,怕是因为选妃大典那一天,宫殿前没有你的位置,所以你并不知道,皇弟求娶墨家小姐一事吧。”蔚璇玑灿烂一笑道。
“呵,谁不知道你就是演一出大戏啊,这墨家小姐,青鸾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乃是天煞孤星克夫克子的命格,娶他就是一个死字,之前所有上门提前的人,无论商贾朝臣,无不都是死于非命,明知道这样的女人,皇爷爷不可能给你赐婚,你倒是装的很像啊。”清王爷言语刻薄的道。
然而事实上和清王爷同样想法的,在朝臣与皇室贵胄之中,是占了八成以上的,特别是在太医院传闻之后……
“那些人自己性命太过于轻贱,并非龙子之身,自然压不住他那命中灵气,最后多行不义必自毙,岂可责怪于他是天煞孤星!?我蔚璇玑乃青鸾国血统最纯正的皇室,又从未行过那为非作歹之事,正气凌然于胸,何来鬼祟赶来害我!?”蔚璇玑顿时大言不惭的对自己夸赞了一番。
对于蔚璇玑的自我夸赞,就连薄奚轻悦那张万年没有表情的冰山脸,也不禁汗然了起来,要不是他现在伤的很重,不好动弹,绝对立刻从她怀里下来,把她的衣服直接甩她脸上,就在旁边找个地缝,把她塞下去!
薄奚轻悦在朝堂上听蔚璇玑辩驳四方,口若悬河力战群臣的时候还没发现,一个人颠倒是非黑白起来,能够如此厚颜无耻,却还用着极其耿直和正义凌然的表情!
薄奚轻悦在内心不禁吐槽,你丫的又不是男人,你当然不怕克夫命啦,说的冠冕堂皇的,我就不信你是男人,你敢不信这邪!
“那么皇弟的意思是,除你之外的皇子皇孙血统就不纯正了!?那些被那女人克死的商贾朝臣就都是为非作歹之徒了!?”清王爷故意转移话题,朝着蔚璇玑胡乱扣帽子的道。
“这些可都是皇兄说的,璇玑可没那个胆子,璇玑只是自认为,为非作歹之事自己没做,而且也绝对是皇爷爷的亲孙子而已,至于旁的人,璇玑一概不知,也只有自己心里有鬼的人,才会对号入座!”蔚璇玑瞟了清王爷一眼轻笑的道。
“哼!都知道你能言善辩,可是选妃大典已经过去一月有余,皇爷爷至今尚未赐婚,也只能证明那墨家小姐,是你的挡箭牌而已!”清王爷依旧死抓着这一点道。
“但是皇兄总要告诫你一番,你若是看上别的男人,顶多也就是被皇爷爷以有损皇室颜面为由,训斥你一番,但是若是你瞧上的是怀里这个,那这通敌叛国的罪名,怕你也是躲过去了!”清王爷非要说蔚璇玑是断袖,其真实原因,还是要给她扣上那通敌叛国的罪名。
“谢谢皇兄告诫,但是璇玑不做这通敌叛国之事,皇爷爷自然也会明察秋毫,而不被一些刻意陷害的言论所迷惑的,只是皇弟要告诫皇兄的是,你既然知晓皇储与男子苟合是有损皇室颜面之事,那在没有货真价实的证据之前,你如此言行故意抹黑皇室,怕是皇爷爷也不会姑息吧。”蔚璇玑与清王爷毫不相让的争锋相对。
清王爷想给蔚璇玑扣的罪名,被她一一挡下,甚至还以此反击,他真的是恨的牙痒痒的,没有在金銮大殿之上,亲身和蔚璇玑辩驳过,他还真不知道这个皇弟居然能言善辩到如此地步!
“不论如何,你今天终是要把这亡国逆贼给皇兄留下来的,这十大酷刑也终究是要统统尝过一遍的,毕竟他来这天牢可不是享受的,你若是有所异议,休怪皇兄去皇爷爷那里参你一本!”清王爷辩驳不过,便是直接咬牙切齿的想要以君皇施压。
为了压力足够巨大,清王爷还好好的表现了一把,什么就做人多势众,他只是一个手势,那清王府的众亲卫们,就齐齐拔出了手中的大刀。
腾蛇和太阴见此却毫无动静,神色不变,反正他们早就已经戒备着了,也不怕他们忽然暴起,大不了一个不留,全部杀了,要护着蔚璇玑离开,他们是有绝对的自信的!
蔚璇玑一边腹诽着,说的好像你平时没有和你的那些家臣串谋弹劾我似得,一边已经反应极快的对清王爷的话,做出了反应。
蔚璇玑二话不说,只是满脸灿烂笑意的转身,就把薄奚轻悦放在了之前清王爷享受‘美景’坐着的那张华贵太师椅上,然后还极其细心温柔的,帮他身上披着的那条,自己的衣服又拢了拢。
“枭皇弟果然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啊。”清王爷以为蔚璇玑怂了,便是立刻欣喜的赞叹了起来。
“腾蛇、太阴听令,此衣乃是本王燎原城之战,大捷而归时穿的常胜战衣,此衣只有一条更是意义非凡,有所祥瑞之兆,因此见此衣如见本王,今天若是有人要碰此衣一根线头,杀无赦!”蔚璇玑完全没理会清王爷,只是对腾蛇和太阴,直接下达了必杀令。
“是,腾蛇、太阴接令!”腾蛇和太阴瞬间跪地对蔚璇玑行了一个大礼,便是双双站起,抽出腰间佩剑,对准四周清王府的亲卫,护在薄奚轻悦身边。
这一刻蔚璇玑几乎是直接宣布了与清王爷的对立,只要他的亲卫,敢动薄奚轻悦分毫,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蔚璇玑!你什么意思!?”听到蔚璇玑的话,清王爷瞬间大怒。
“呵呵,看来皇兄的确是患了耳疾,连这都听不懂吗!?璇玑的这件衣服的确意义非凡,既然皇兄相信所谓的天煞孤星,那此等祥瑞必然也是要听信的吧,见此衣如见我,伤此衣如伤我,伤皇储者皆以弑君论处,与那个死人一个下场!”蔚璇玑气场全开,霸气凌然的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为了保护这个敌国逆贼,不惜大开杀戒,杀我青鸾国忠良,与我这个兄长反目喽!?”清王爷瞪大眼睛的怒吼着。
“不,璇玑护的乃是圣旨,乃是皇爷爷的威严,皇兄莫要忘记,这玄飞国太子的罪过,是皇爷爷早就订下的,金口玉言下了圣旨的,秋后才处极刑,若是在秋后之前他就死了,那不等同于皇爷爷背信弃义吗!?”蔚璇玑振振有词的继续颠倒着是非黑白道。
“皇兄若是企图违抗圣旨,至皇爷爷于背信弃义,欺骗天下黎民百姓之中,那作为皇弟自然是要管上一管加以阻止的,既然皇兄不听劝告,那璇玑也就只能去请示皇爷爷了,在这之前,为了确保不发生意外,璇玑自然是要有所防备的!”蔚璇玑立刻又是一派义正言辞的道。
薄奚轻悦已经听她那冠冕堂皇的话,完全听不下去了,只能无奈的闭上眼睛,开始装睡了,希望蔚璇玑适可而止吧,不然他真想挖个地洞了……
蔚璇玑不钻,他钻!
清王爷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对了,以蔚璇玑的口才,这要是去恶人先告状一番,皇爷爷先入为主的话,那自己不是完蛋了,不至于死吧,但是起码和王尚书一样,会罢官,去了那皇储资格去,只为了出口气,这也的确太得不偿失了吧。
但是清王爷就是恨的牙痒痒的,气不打一处来啊,还不死心的他立刻反驳道:“我只是要对他用刑,哪有要他的命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