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手中,金色的长剑,瞬间被其握于掌心,冷冽的银色光芒,瞬间将他整个人包围在中心,紫金色的发丝,在风中飞舞张扬,他整个人看上去,宛若降世神将一般,冷冽慑人。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圣宗宗主万年不变的脸庞上,在此刻,竟流露出一抹浓浓的惧意。
没错,是惧怕!
他现在,已经不仅仅是惧怕墨天渊的天赋,而是惧怕他此刻的实力,现在,他完全看不透墨天渊的修为,那只能证明一点,那就是,眼前的这个人,起码也是已经抵达剑尊之境了!
这么年轻的剑尊强者,简直闻所未闻!哪怕是在那个大陆,恐怕也是绝世罕见的逆天人物了吧?!
虽然墨天渊的突然晋级,令圣宗宗主一时觉得震惊,甚至心生惧意,但他毕竟活了几百岁的人了,再者,他一向认为,修炼,靠的是日积月累,他积细了几百年,才晋升至剑尊之境,他就不相信,一个刚刚靠运气踏入剑尊之境的毛头小子,能比得过他体内的灵力之深厚。
就算他刚才受了萧玉凝的一剑,体内有点小伤,但那丝毫不妨碍他的正常攻击。
下方,萧玉凝看到墨天渊晋级后,眉宇间的担忧不由自主地便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对他满满的信任。
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在那个男人身上,无时无刻,都会令她感受到一种叫作安全感的奢侈东西。
而这东西,却又偏偏让她疯一般地喜欢,甚至是迷恋!
空中,墨天渊的长剑,已然蓄势待发,而对面的圣宗宗主,也在这一刻拿出了看家本事。
他手中的长鞭,蓦地在空中卷起一道道急速闪现的鞭影,长鞭的残影,在空中渐渐地汇聚成了一个奇异的凶兽模样,每一条线条,都显得极其流畅,可见,这一招,圣宗宗主在背地里一定没少练习。
看着这奇异的攻击,墨天渊的眼底,掠起一抹惊诧之色,心中蓦地掠过一抹疑惑之色:这样的鞭法,这老家伙怎么也懂得?!
冷冷地扬眉,萧玉凝亦是凝神看着那鞭法挥舞的轨迹,眉宇间也是流露出疑惑之色,暗中动用神识,与月曜沟通:“月曜,你见没见过这老东西用的这种鞭法?”
月曜皱了皱眉,淡声道:“你是不是觉得他用的这鞭法,跟你学的那极品剑术有雷同之处?”
萧玉凝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道:“该不会,你的前主人,跟这个老东西有关联吧?”
“切!就他这样不入流的小角色,我家主人怎么可能跟他有关联,他想得倒美!”月曜一脸激奋地否定道,优雅的五官上,难得地浮起一抹怒容,看样子,它对它的前主,很是忠心的嘛!
想着,萧玉凝不由地勾了勾唇,咳道:“你前主那么威风神气,当初到底是怎么死的?”
“死?”月曜明显地抽了口冷气,小心肝颤了颤,“你说谁死了?我家主人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死!”
“那没死,你们干嘛一直跟着我?”萧玉凝不解。
月曜皱着眉头,一脸不满地道:“我家主人只是被关在一个地方罢了,我们跟着你,其实也只是期待你有朝一日变得像主人那样强大的时候,带我们一起去救出主人……”
说着,月曜的声音越来越弱,而一向不喜欢月曜多话的黑启,今日也没有开口阻止月曜,两只器灵的情绪,似乎在这一刻,都变得莫名地忧伤了起来。
这令萧玉凝愣了愣,随即,转移话题:“废话就不要说了,告诉我这老家伙的鞭法打哪儿来的?”
月曜原本忧伤的情绪,被萧玉凝一瞬间的跑题给带离,提及圣宗宗主那鞭法,月曜便再次恢复了平日里的优雅模样,微微啜了一口清茶,淡道:“那鞭法,若不出意外,应该于你的极品剑术同出一脉,只不过,你的剑术,很明显的,比他的鞭法高明的多,因为,那是我主人独创的嘛!”
萧玉凝暗自翻了翻白眼,直接过滤掉月曜的最后一句话,继续问道:“意思就是,你主人跟这老东西,有可能师出一脉喽?”
“啊呸!”月曜一脸鄙夷地瞄了一眼光镜中正与墨天渊打斗中的圣宗宗主,沉声道,“这老东西也不知道打哪儿得来这鞭法,虽然鞭法上乘,可这老小子领悟力太差,否则的话,他又怎么会笨到修炼了好几百年才达到剑尊之境?”
堂堂圣宗宗主,却被月曜这个器灵给贬低的一方不值,萧玉凝不由地轻笑出声,浅道:“那依你之见,我这小小剑圣之境的弱者,岂不是更笨了?”
“那怎么能比,且不说之前我和黑启那家伙偷偷吸取了你那么多的灵力,就单单只是你这短短数月,便由一名剑师一路狂奔,直至剑圣之境的修炼速度,这个低级大陆中,恐怕当真是无人能及!”月曜难得地一脸自豪地夸赞萧玉凝一次。
萧玉凝低咳一声,道:“那老东西果然手段极多,花招层出不穷,天渊刚刚晋级,我怕他会吃亏!”
“你放心好了,你的这个夫君,潜能无限啊!而且,我看着他脸上的那个龙纹,很是眼熟,不过,年代太过久远,我一时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不过,我可以肯定,他不是这个大陆的人!”月曜一脸肯定地说道。
说出的话,却令萧玉凝暗暗拧眉,脑海中不由地再次浮起圣女洛锦云那天在山顶和自己说过的话。
也许,自己是真的对他一无所知,而自己不问,他也一直没说,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缘由,等这中间的事情结束,一定要仔细问问他。
心中下着决定,萧玉凝再次抬眸,看向半空。
这时,墨天渊与圣宗宗主的战争,明显的已分出优劣,圣宗宗主虽然法宝众多,但在墨天渊那越战越勇的特质之下,再加上先前伤于萧玉凝的手中,是以,他的身形,显然地慢上一些。
而正是慢上的这一点,促使得他每次都或轻或重地受到墨天渊那精准到近乎变态的攻击。
一次,两次,或许并无大碍,但几百个回全下来,他的一袭白袍上,明显地被划出了无数条道道,每条道道之中,都隐隐渗透出暗红之色,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无比。
观望着上空的战局,萧玉凝的唇边,掠起一抹笑意,然而,那笑意,很快地便僵在了嘴角。
只见,处于劣势中的圣宗宗主,突然神色一凛,双掌的掌心处,蓦地多出一道血红的口子,鲜血瞬间便滴落在他紧紧握着的长鞭之上。
有了鲜血的浸染,长鞭的颜色,开始有最初的蓝色,渐渐地转变成了淡红色,随着鲜血灌入的越来越充盈,鞭身之上的颜色,也越来越深,直至最后,整条长鞭都变成了极其妖冶的血红色。
紧紧握着长剑,圣宗宗主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一片,而他的一双黑瞳,也渐渐地被覆上了一层淡淡的赤色,长发张扬地狂舞着,银白色的衣袍,随风飘舞,他周身,突然多了一丝丝血腥的气息。
赤色长鞭的鞭身上,瞬间多出两排尖锐的倒刺,倒刺锋利的弯勾,在阳光下,散发着冰冷的寒芒,仅一眼望去,便让人感觉到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在空气中蔓延。
“这……什么秘术?”萧玉凝瞪着半空中突起的异变,一脸惊诧地问道。
脑海中,一向沉默的黑启,却在此刻先月曜一步开口,沉声道:“血凝之术,这等秘术都出现在这老小子的手中了,那足以证明,这个大陆,除了真正的时空之门外,还有别的方法可以联通外界了!”
萧玉凝对时空之门暂时还没什么兴趣,倒是对这个所谓的“血凝之术”,抱有很浓厚的兴趣,不由地再次追问:“血凝之术是什么?也是血契武器的一种吗?”
“血凝与血契是完全不同的,血契是主人与武器所签订的一种平等契约,而血凝,则是主人强行用自己的大半精血,短暂地迷惑住武器的灵性,从而使得武器在短时间内呈魔化状态,增强武器的性能,只不过,这血凝之术,却是极其耗费精血的,严重的,还会造成武器对主人的反噬,可说是得不偿失的一种秘术,可见,你跟你的那位小夫君,显然是把人给逼急了呢!”黑启不疾不徐地道,语气中,难得地流露出一抹玩味之色。
萧玉凝暗自翻了翻白眼,冲凌霄塔内部道:“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黑启,你居然都染上了月曜的不良习惯了。”
“丫头,我这躺着也中枪啊!”月曜不满地笑道,优雅地将手中的书卷轻轻一抛,书卷便凭空消失在半空。
“吼……”
一声震天厉吼自半空中传来,瞬间便打断了萧玉凝与月曜黑启的联系,她蓦地抬眸,看向空中那仿佛裂开了一条缝的天际,眼底,流露出浓浓的震惊之色。
“这……这是……”萧玉凝低声喃道。
“裂空召唤术!”脑海中,月曜和黑启几乎异口同声地惊叫道,“丫头,你这位小夫君,实在是领悟力超群,居然连这等上古秘术都能悟透,啧啧,了不起!”
脑海中,月曜和黑启对墨天渊的赞美,萧玉凝听了之后心里竟比自己晋升了还有激动,虽然她并不知道裂空召唤术代表着什么,但从那几乎将天空撕裂的声势,召唤出来的,一定不是一般的兽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