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银行卡不多,一张大学时候交学费用的银行卡,一张上班之后按照公司要求办的银行卡,还有一张,自己平时用来固定存款的卡。
阿白看了一整晚的账单,发现原主从大学开始,每个月都会往一个账户里打钱,数额并不多,也就几百,但是四五年加斯来,也不是一笔小钱。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从办公室的柜子底下拿到的那把钥匙,心里有一个直觉告诉她,这钥匙和每个月从银行扣除的这几百块钱有关系!
难不成那钥匙是某间屋子的钥匙?
如果是真的,那么自己只要查出那个收款账户的主人,就能找到这钥匙的所属屋子。
只是现在自己手头上只有一台手机,想要运用黑客技术来查询账号主人难度有点大,原主的电脑在家里放着,看来自己必须找个机会回去一趟,拿些电脑和日用品之类的东西。
放下手机,阿白迷迷湖湖的就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蔺迟已经出门上班了。
阿白看了下时间,这个点刑母应该不在家,快速洗漱了一番,打车回刑家。
“诶,小白你回来啦?你妈今天早上还跟我们说,你这孩子最近叛逆的很,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
才刚到单元楼门口呢,就刚好遇到了邻居大妈,见到阿白一开口就是满满的八卦意味。
“今天不见周阿姨你气色更好了,看来阿姨你最近生活不错,都闲到管别家的事情了。”阿白笑眯眯的看着邻居大妈,开口回怼的非常不客气了。
大妈顿时一噎,“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看来你妈真是没有说错!”
阿白才不管她的阴阳怪气,自己径直进了电梯。
确认家里的确没人之后,阿白飞快的回家将电脑平板充电器之类的电子产品收好,然后又拿了几套换洗衣服,换了双方便行走的鞋离开了刑家。
她这时间卡的可以说是刚刚好,她前脚从小区离开,接到邻居阿姨通风报信的刑母后脚就走进小区。
“刑逸白,你还有脸回来!”刑母火急火燎的打开门,还没进屋呢,就先大声质问了一句!
然而屋子里空荡荡的根本没人,她的那声狂怒也只能字啊空荡荡的房间了独自回响,那种彷佛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她的怒火越来越大!
掏出手机拨打阿白的手机,结果听筒都都响了两声之后,就是机主正在通话中的甜美提示音。
“刑逸白!你有本事就别回来!永远别回来!”刑母无能狂怒,将手机狠狠的摔在沙发上。
阿白这边,回到蔺迟家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开始找那个账号的主人。
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敲击的时候,系统突然提问出声,【阿白大人,你说这原主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儿,瞒了咱么那么多事儿!等任务结束了,我一定要去找总部反应这件事儿,然后让他们加钱!】
“那这加钱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系统这护食的劲儿让阿白忍不住嘴角扬起,手上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阿查到那个账号的主人是一名房屋中介,看来那把钥匙真的是房屋的大门钥匙。
根据原主开始打钱的时间,以及那段时间中介发布的租房信息,核对了一下租房价格,一下子确定了原主所租的房子是哪间。
【阿白大人,你要去哪儿啊?】系统看着换鞋准备出门的阿白,好奇的开口。
“自然是去那个房子里看看,我有直觉,那屋子里放的东西能帮我解答很多疑惑。”带上手机还有那把神秘的钥匙,阿白打了辆车往就往那个屋子而去。
月租才几百的房子,地点自然不会有多好,阿白看着越来越老旧的周围环境,心里有些不安。
这地方人烟稀少,安保看起来也不是很靠谱的感觉,这要是遇到点坏人怎么办……自己就这么过来了,委实是莽撞了一点。
但不知道那个屋子里有些什么东西,她也不可能叫别人和自己一起去,这种主动递刀子的傻事儿,她才不会干!
司机将人放到定好的下车地点之后,就自己开车离开了,原主的记忆把房子的事情屏蔽的一干二净,阿白只拿打开地图app导航,但这地方委实有些老旧,就连APP都没办法准确定位,阿白只好放弃,自己一个一个找路牌。
走进一个一看就非常老旧的小区单元楼,阿白找到302室,将自己的要是拿出来。
握着钥匙深呼吸了几口气,走廊里的灯忽明忽暗,索性现在是白天,走廊里的光线还算不错,不至于让她连钥匙孔都看不到。
在门口呆站了五分钟,阿白都没能打开那扇门,系统忍不住了,开口询问,【阿白大人,你怎么不进去啊?】
阿白握着钥匙的手不断收紧,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怎么和系统说自己的情绪。
“我总感觉,里面的东西不是那么好,要是进去了,可能就再也回不到之前了。”阿白往后退了几步,背靠在墙上沉思,“原主既然把这些记忆隐瞒了,说明就是不想让我们知道……”
【可是阿白大人,如果原主真的和那个杀人魔有关系,这门里或许就有相关线索。你不进去,以后就还有可能会被那个杀人魔下手诶,要是在经历一次原主的那种死法,阿白大人你承受的住吗?】系统听着阿白的话,嗑着瓜子悠悠的说道。
阿白: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被系统劝服,阿白没有再犹豫,直接用手里的钥匙打开了屋子的大门。
一室一厅的小屋子,里面的东西寥寥无几,地面上干干净净,桌面上澹澹的一层灰说明之前原主应该经常来,而且打扫的很勤快,不过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也说明了这里除了原主再没有其他人来,原主在这也没有久留。
在一览无余的客厅看了一圈,阿白进到卧室。
这里的东西倒是比外面多,有一张简单的木床,一个看起来像是屋主准备的好衣柜,还有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书桌上放着一本笔记本。
阿白做到椅子上,阿白书桌的抽屉都打开,发现里面整齐放着好几本日记本。
全部拿出来,一本一本全部看了一遍。
越看,阿白越心惊。
这些日记从原主大学时候就开始记录,里面的内容很是杂乱,最开始的几本里面,都是原主对自己原生家庭的埋怨,字里行间都是被那个控制欲强烈的刑母掌控人生的无力感和窒息感。
从大三那年开始,原主的日记走向开始出现变化,之前那种被掌控人生的窒息感开始慢慢消失,措辞逐渐逐渐开始轻松起来。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认识了一个名叫J的网友。
日记里没写两人是怎么认识的,但写了对方的一些情况。
和原主这个普通女生相比,对方的人生从出生开始,就带着一副名为‘望子成龙’的枷锁。
父母虽然都是普通大学毕业的公司职工,却对他的人生寄予厚望。
从小到大,他必须蝉联学校第一的宝座,必须文武双全,是所有人眼中的‘好儿子’,‘好学生’,‘好同学’,要乐于助人,要心地善良,要是别人羡慕的存在。
高考的时候,他因为一分之差没能拿到状元的称号,父母在家中每天说话的时候,字里行间都是对他这次高考成绩的失望,哪怕亲戚和邻居都劝解他们说孩子这样已经很优秀了,不要给孩子太大的压力,他们也完全不听,反而是加大了对他的责备。
就是因为他不努力,才会让他们被别人非议。
填报志愿的时候,他们直接将他锁在屋子里,将这件决定他人生走向的大事,独断而行。
等他被放出来,早已经过了修改志愿的时间,他只能再次按照父母给他决定的轨道前行。
这种被父母掌控人生的窒息感,让他的内心越来越压抑,越来越黑暗。
因着这个原因,两人之间的联系逐渐频繁,逐渐开始更进一步的诉说彼此心中的烦闷。
然而一切在原主大四毕业那年开始发生了变化。
J给原主发了条信息,说他的父母悄悄拒绝了他一直想要的工作offer,私自把他的简历投给了另一个工作。
他终于有些承受不住这种窒息的掌控,在几天前的雨夜里——杀人了!
被害者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但是背影和他那个无数次决定他人生的母亲实在太相似了!
他也说不清当时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等他回过神来,人早就已经没了气息。
将自己在现场可能留下的痕迹全部清除之后,他从自己的衣兜了拿出一个解压时折的千纸鹤,放在受害者的身上。
从这天起,他每次感觉到窒息,就会有一个同父母有相似点的女人在雨夜遇害。
每次犯桉之后,他就会用匿名短信,将作桉的时间、地点以及第几个受害者发给原主。
这两年期间,他发来的所有信息,原主一条一条全部都记在了笔记本里,最后一条,便是三个月前属于第十五个受害者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