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全部都跟我过来。”那人的眼底划过了红光,浑身的血煞之气,弥漫开来。
莫白跟在他的身后,季若白走的最快,是所有人的领军人,很快又来到了一片血池之前,那片血池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莫白吸了吸鼻子,空气中的血腥味,直接厌恶了所有人的神经,血池里还有几只灵兽尸体。
那些灵兽尸体早就血池腐蚀,浮在岸上的是根根白骨。
白骨上的人吓到一部分人,打起了寒战。
“明天开始你们负责守着这一处血池,会有新的灵兽尸体送来。”
那名血煞盟的成员冷冰冰的说,把人甩在这里,没过多久,就来了一个新人。
他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铠甲,一身的血腥气外,背上扛着一只灵兽尸体。
他的身体雄壮,身材魁梧,看到这些新人哈哈大笑,把灵兽尸体丢在地上。
那灵兽尸体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嗅到了腐臭的味道。
壮汉丢下尸体之后,看向了走在最前面的季若白。
“你现在是所有人的大师兄吧,以后这个血池就交给你们管理,我带你们去交接灵兽尸体的地方。”
这壮汉心中暗喜,终于不用再管着恶臭的地方了,那些灵兽身体身上的腐臭味闻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早就想离开这种地方。
只有每年血煞盟招收新人的时候,才是上次新人逃跑的最佳机会。
“你们都跟我来。”
壮汉在前面带路,一身的盔甲撞击在他的皮肉上,发出吭哧吭哧的声响。
这名壮汉居然已经是炼气八重的修炼者,莫白暗自惊讶,他修炼的时间绝对不长,身上的灵气杂陈。
换了一般的修炼方法,绝对不可能达到炼气高阶。
这血煞盟的修炼功法也不知道有何特殊之处,居然可以让一个资质平庸的壮汉,这几年的时间里面修炼到稍微有点天赋的修炼者,都不一定能达到的练气高阶。
莫白眯了眯眼睛,跟在他的身后。
壮汉大步朝前走,所有新来的都跟在他后面。
很快壮汉就走入了一片密林,林子深处,那血腥的味道逐渐浓厚。
最后除了血腥味,还有腐臭味,他们来到了一小片空地上。
不远处有骚动声传来,有人扛着灵兽的尸体朝这边走,一具具尸体丢在空地之上,很快,这里恶臭熏天。
“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些灵兽尸体丢到血池里面!”
几个血煞盟的弟子,怒瞪着这些新人,口气带着一点鄙夷。
“你们不努力工作,可就没有功法修炼,到时候还是个废物。”
这些新人瞪大了眼睛,之后,一咬牙扛起一具灵兽尸体。
只见一具灵兽尸体上流下了腐臭的液体,沾染到了他的身上。此人疼得尖叫一声,尸液居然腐蚀了他的身体。
“啊啊啊,救我!”
他尖叫着在地上疼的打滚,一名血煞盟弟子走上前把他拎了起来。
“还真是废物,一点用都不管。”
他皱眉,有些嫌弃,但还是把人丢到了一旁去,随意丢给他一瓶药膏,“擦好药膏继续工作。”
这工作环境之恶劣,超乎莫白的想象,原来血煞盟招收弟子就是为了让他们做这些低级的活吗?
他总觉得这当中有什么猫腻,眼底流动着寒光走上前,扛起一具灵兽尸体。
季若白的脸也是微微一抽,他飞快上前也扛起了一具灵兽尸体。
他们的身体素质非常好了,虽然一具灵兽尸体足有上百斤,还是飞快的扛到了血池,丢入血池当中。
这些灵兽尸体一入血池,冒起了大量的烟气,那些烟熏得人不停咳嗽。
有一些人吸入白烟,晕倒在地,他们的身体不停的被腐蚀,最后深可见骨。
血煞盟弟子走过来,把这些人丢了出去,“废物,全部都是废物,让你们留下来有什么用?”
这些白烟就算是对修炼者也有害处,不能多心,不然,他们也不会每年都招收新人。
“等到晚上带你们去房间里休息,今天扛不到三只灵兽的都给我滚。”
血煞盟弟子对待这些新人像是对待一群蝼蚁,他们还不算是真正的血煞盟弟子。
全部都是外门弟子,随时都可以被牺牲。
莫白皱着眉,这些人对这些外门弟子态度这么差,他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晋升?
很快入了夜,他扛了十几只灵兽成为佼佼者。
血煞盟电子带他们去休息的地方,只是简陋的屋子,一间房间住十几个人。
他的运气不好和季若白分在了一个房间,幸好李树明并不在。
诸葛风被分到了另外一处房间,诸葛青和他一起。这房子根本就不分男女,女人绝对的吃亏。
诸葛青靠着莫白缩到了角落去,幸好她早就改变容貌,看起来普通,不然又会有许多事端。
“莫白,你说他们想要做什么?”
诸葛青小声的问莫白此时,大家都累得睡着了,窗外的月华洗练,月色的精华正一点点的从窗口处逸散来。
小女人娇俏的声音在夜色中很是清晰,莫白的指尖在桌子上轻轻一点,一团白色烟气自他的指尖飞散。
原本还有人没有睡着过去,吸入了白色烟气,也睡死了。
“莫白,你怎么不回答我的话?”诸葛青冷哼着说,“我刚才和一名弟子打探过了,只要可以修炼普通的功法,进度排在前十,就可以晋升为弟子。”
排在前十说明有修炼天赋,哪怕是血煞盟这样的邪教门派,也绝对不会浪费这种一等一的人才。
“你说,他们什么时候才会给我们派发功法?”
“闭嘴。”莫白突然开口。
诸葛青心脏一沉,朝窗口看去。窗口处多了两个人,他们就在这屋子旁说话。
“这么做不太好吧,毕竟这些也是我们血煞盟的人。”
“哼,有什么不好的,想要快一点达成业绩,不死一两条人命,那怎么能成?”
夜里他们的声音都透着诡异,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一两条贱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