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哼传进了耳朵内，旋即云寒满脸呆滞，愣愣地看着那小脸布满痛楚的凌昭雪。
她…她怎么敢？
他…竟然被她…
小脸布满痛楚的凌昭雪，手掌顿时亮起了治愈之光，极为蛮横地治愈了伤势…
“你…”云寒想要立刻就想要推开身上的凌昭雪。
然而一波难以言明的感觉传来，让他不禁僵住了手臂。
“你什么你？！”凌昭雪咬上了云寒的锁骨，气呼呼地道：“你嘴巴和身体，怎么就这么不同步呢？”
“凌昭雪！”
“吼什么吼？你还要口是心非到什么时候？你还是不是男人？！”
“你自找的！”
被质疑尊严，云寒忍不住了，直接翻起身，展开了反攻的序曲…
……
第二天中午，云寒苏醒了过来。
深邃的视线，转向了怀中的人儿。
安静熟睡的无暇容颜之上，露出了淡淡的圣洁气质，然而这抹圣洁，却是带上了丝丝妩媚。
抱着这具犹如完美艺术品般的娇躯，云寒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圈。
那刚刚清醒过来的眼眶中，骤然涌上了一抹火焰。
昨晚…他并没有压制自己…
凌昭雪也根本没有以往那种矜持，面对云寒狂风骤雨般的攻势，没有半点退缩，反而迎难而上…
就仿佛，要将这十几年来的思念都要尽数倾泻出来。
折腾到了大清早，两人这才齐齐睡去。
也得亏是觉醒者，否则寻常人怎么可能如此折腾…
暗暗叹了口气，云寒脸色充满了复杂。
这么多年了，他依旧对凌昭雪没有太多的抵抗力…
“叹什么气？你这个坏家伙…”凌昭雪那有些沙哑的声音传出，还带着难以掩饰的情意。
“没什么…”
凌昭雪坐起身走下床榻，感觉浑身上下都还有些发软，使不上劲…
瞪了云寒一眼，仿佛不满他太能折腾。
强行压下内心的念头，云寒摇摇头，也是起身。
……
二十几天过去了，两人生活在这处小冰谷，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某天傍晚，相互依靠在了冰谷之顶。
看着那千篇一律的雪白，许久之后沉默才被打破。
“云寒，告诉我这些年发什么了什么事，可以吗？”
“可以…”云寒迟疑了下，也没选择瞒着凌昭雪。
空间通道的经历，矩乌星的经历，沉睡的经历，包括庐灵星系，都是缓缓阐述了出来。
不过，有一样东西云寒并没有选择说…
“我变成了吸血鬼，不是正常人类了，你害怕吗？”云寒的声音忽然有些深沉。
“你的尖牙呢？露出来我看看。”凌昭雪扳过云寒的脸庞。
云寒心念一动，双瞳迅速从蓝色转变成了猩红。
嘴里的那四枚尖牙，也是在凌昭雪有些讶异的目光中迅速长出。
这些变化出现后，云寒那有些飘渺出尘气质的容貌上，被一抹妖异所替代。
“有什么好怕的，你饿吗？要不要吸我的血？”凌昭雪仰起了白皙的脖颈。
“……”云寒无语。
隐去嘴里的尖牙，瞳孔也逐渐恢复成了蓝色，“不饿…就算饿，也不用吸血…”
只是使用血气力量而已…又不是以前刚成为血狱君主还没大成的那时候。
没想到凌昭雪这么轻易地就接受了，他还以为…
“对不起，这些年你历经苦难之时，我都没能陪在你身边…”凌昭雪搂着云寒腰身的手臂，加大了几分力道。
听完云寒的阐述，她也知道云寒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云寒暗叹了口气，温声道。
“小婵她…千文我也没找到…唉。”
云寒沉默着，小婵的情况，凌昭雪还不知道，想了下，还是没选择明说。
虽然凌昭雪对他的身世不在意，可是他们二人的立场…
沉默了有一会后，云寒才带着些许深意地道：“小雪，跟我走吧…”
“去哪里？”
“离开银河系…”
凌昭雪愣住了，从云寒怀中起身。
对上他的目光，凌昭雪眸子都是有些颤抖。
他没有开玩笑…
“我…”
只说出了这么一个字…凌昭雪发现自己不知道如何抉择。
“为什么？华夏，地球，都是你的家啊！离开了去哪？我们一起挺过这场灾难，好吗？”
然后凌昭雪就看见，云寒的脸色缓缓冷了下来。
熟悉云寒性子的她，顿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的家已经被毁了，亲妹妹和义兄都是生死难料，罪魁祸首是谁你应该知道。”
云寒冷着脸，声音没有丝毫温度，“这些人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这个世界，这些人，不值得他上心！
当无私的圣人，他做不到。
“云寒…”
“别说了！”云寒打断了凌昭雪的话，凝视着她，缓缓道：“你的选择呢？我不会强迫你。”
凌昭雪心乱如麻，死死咬住了下唇。
一边是自己最爱的人，一边是自己背负的使命。
她，要怎么选？
好几分钟过去，凌昭雪都没有说话。
云寒的目光缓缓垂下，有些答案，或许已经不用明说了。
只不过，他还保留有最后一丝期望。
突然，凌昭雪脸色一变，取出了特殊的通讯仪。
“雪儿！你在哪？还有两天戮神军就会大举来犯了！”焦急的声音从通讯仪传出。
那声音云寒也算熟悉，是凌光玄。
“我…我很快回来！”凌昭雪一咬银牙，匆匆说了这句话后，便是挂断了通讯。
听到这里，云寒内心最后的一丝期望，也骤然间烟消云散。
一抹自嘲，涌上了嘴角。
也是，他何德何能与这世界相比？
“对不起云寒…我不能走！求求你，暂时放下恩怨好吗？”凌昭雪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不用说了！”
云寒选择强行忽略她脸上的情绪，僵硬地转过身，“祝你决战凯旋，守护下这个世界…守护下…你的家…”
话落，云寒的就消失在了原地。
再也，感受不到他的任何气息…
“云寒！！！”
凌昭雪凄声呐喊，感觉心脏都是在剧烈抽痛着，让她难以呼吸。
悲泣地瘫坐地面上，两行清泪从眼眶中滑落。
命运，为什么要如此捉弄人？
【作者题外话】：感谢一直支持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