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小小作为贴身侍卫,而且是十三金燕护卫队队长,见议程结束,快速走入大殿问道:“公子,我们可是回甘泉宫?”
“回什么回?这么晚了就在这里歇息。”
墨如画如同鬼魅般飘来,一脸喜色,随即附耳诗诗轻声道,“你的闺房已收拾好了,今晚就和公子圆房!”
“嘤咛……”诗诗顿时浑身一软,连雪白的脖颈都变得粉红,“都还没有婚典……”
“婚典都是做给别人看的,你们已赐婚……”
墨如画扭头对嬴玉道,“九公子先去沐浴,今晚就和我徒儿入洞房。”
也不管嬴玉反应如何,便将羞答答的诗诗拉走了。
在丫鬟的引领下,熊小小陪着嬴玉来到温泉汤池。
“公子,让小小服侍你沐浴!”熊小小苹果脸红扑扑的,双眼如同一泓秋水。
嬴玉看着娇羞无比的小小,圆脸充满着富态娇憨与可爱,内心轻叹一声:“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这熊小小虽然长得壮硕了些,心思憨直,忠心耿耿。
却不好拂了她的一番心意,只是太腻了些。
那就洗个素澡吧!”
“你确定以后不嫁人吗?”嬴玉轻声道。
“自从追随了公子,世上的男子。再也入不了我的眼!”
熊小小满脸羞赧,垂着的眼眸抬起,目光潋艳的大胆看向嬴玉,“我敬爱公子,一生追谁!”
“那就……服侍我沐浴吧?!”
小小胖乎乎的手有些颤抖,面红耳赤侍奉下,轻巧除去衣衫,没想到小小还真的心灵手巧。
嬴玉迈入温泉汤池,坐在石墩上,微微闭上眼睛,立刻被温热浸润着全身,浑身的毛孔瞬时张开,舒适的差点呻吟起来。
伴随着窸窸窣窣脱衣之声及哗哗啦啦入水的声音,小小也羞答答的进入汤池,上前开始揉捏肩颈,搓洗着背部,大小舒适的力度让嬴玉满意的哼了起来。
神识中,十三金燕在汤池外全力警戒。
“或许,以后要适应这种没有隐私的生活方式!”嬴玉轻叹一声。
随后感觉到丰腻摩挲着背部,身后的呼吸变得滚烫了些许,发出若有若无的呢喃如同内心的呼唤。
“少女情怀总是诗,这与美丑无关,况且熊小小并非丑……只是壮了一些!”嬴玉暗自轻叹道。
小小迷离之时,只感觉唇上被温软包围,如同火热焦渴中,发现了一汪清泉。
“小小,这样便好,如果再进一步,你将成为我的嫔妃,只能留在甘泉宫!”
在云端飘忽的小小,听到此语如惊雷般在耳边炸响,浑身一个机灵,浑身的雾气渐渐的消失,眼角泪水滑落,双眼变得清明。
“公子,对不起!我是近身侍卫,不应奢求太多,就这样,小小已然很满足!”
……
沐浴之后,嬴玉神清气爽的来到诗诗的闺房。
只见诗诗凤冠霞帔,一身红衣,静坐在床榻旁,和墨如画窃窃私语些什么。
这个时代还没有新娘戴红盖头的习俗。
“九公子,你们喝下合衾酒,便是夫妻了。至于婚仪大典,作为诗诗的师父并不在乎,只要你们相亲相爱便好!”
墨如画左右打量着二人极为满意,随之轻轻的退出,掩上厢门
嬴玉端起酒爵,递给李诗诗一樽,道:“诗诗,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我满饮此杯。”
李诗诗扬起宛如牡丹花芯,白里透红的脸蛋儿,柳叶细眉下的美眸盈盈如水,定定看着少爱郎,樱唇翕动,道:“玉郎,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并蹄莲……”
二人喝下交杯酒。
诗诗即刻面若桃花,眉眼低垂,双手不知往何处藏。
嬴玉轻唤了一声:“诗诗,我们已成夫妻,是不是该做夫妻之事了?……”
“玉,我的玉……永远不要弃我,那样我会凋零的……唔~”
师师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郎君,双手情不自禁的摩挲着俊朗且又坚毅脸。
就见黑影一闪,温软,湿热的气息向自己唇边而来。
诗诗玉容如火滚烫,柳叶细眉下的美眸颤了下,弯弯眼睫垂下,琼鼻之中,不由发出一声腻哼。
……
长夜已深,一轮满月悬空,月光皎洁如银,悬于天穹,但许是羞于见到某一幕,藏于柳梢之后。
高几之上,鹤形油脂灯静静而燃,倏然,红彤烛火,灯花噼里啪啦,不多时,伴随着一声酥媚入骨的娇啼,陡然明亮一下。
方离柳坞,乍出花房。
但行处鸟惊庭树,将到时影度回廊。
仙袂乍飘兮,闻麝兰之馥郁;荷衣欲动兮,听环佩之铿锵。
靥笑春桃兮,云髻堆翠;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
盼纤腰之楚楚兮,风回雪舞;耀珠翠之的的兮,鸭绿鹅黄。
出没花间兮,宜嗔宜喜,徘回沧上兮,若飞若扬。
娥眉欲颦兮,将言而未语;莲步乍移兮,欲止而仍行。
羡彼之良质兮,冰清玉润;慕彼之华服兮,闪烁文章。
爱彼之容貌兮,香培玉篆;美彼之态度兮,凤翥龙翔。
其素若何,春梅绽雪。
“夫君,我够了……”
“再不会在拈酸吃醋了,你娶了浅浅是对的!”
……
翌日,金鸡破晓,晨曦柔煦光芒跳落在屋檐之上,穿过枝叶扶疏的翠竹,自窗灵而入厢房,嬴玉看了一眼身旁沉沉睡去的丽人,粉腻脸颊,泪痕犹在,云鬓散乱,容色绮丽,心头也不由生出几分爱怜之意。
附身轻轻吻了下丽人光洁如玉的额头,轻手轻脚起了身,换上一身青衫长袍,起床洗漱。
“公子,起来这么早?”小小揉着惺忪的睡眼轻声问道,显然昨夜并未休息好。
嬴玉面色如常,目光炯炯,浑然不见昨夜雨疏风骤后的倦色,笑了下,说道:“起来习武,所谓一日不可荒废。”
温香软玉虽好,但也不可沉溺。
嬴玉说完,来到院中,打了一遍易筋经,只觉意极舒畅,精神抖擞。
……
而里间床榻之上,李诗诗只觉浑身发软,将下方嫣红点点的梅花喜帕收好,放进一旁的鸳鸯木盒中。
云鬓散乱,容色焕发的丽人,撑身而起,就是嘶了一下,秀眉微蹙,美眸羞喜交加,毕竟是碧瓜初破,不良于心。
“你们也真能闹腾,隔了一个小院都能听到你们声音!”墨如画脸上发烫,嗔怪道。
“师父……”李诗诗双手捂着脸,“没想到做女人如此舒服,也难怪小姑娘早早的都闹着要成亲。”
“真不识羞!”墨如画宠溺的刮了一下诗诗的鼻子,二人窃窃私语的说着私房话。
昨夜的温存场景似在心头浮现,诗诗想起一些羞人场景,雪腻脸颊又是滚烫起来,一直延伸向耳垂。
说着,就服侍李诗诗起床,梳妆打扮。
梳妆台前,铜镜之中倒映着金钗云鬓,秀美艳丽的脸蛋儿,羞喜流溢于眉眼之间,初为人妇的妩媚丰韵,已初见端倪,一节欺霜赛雪的藕臂上,守宫砂已澹了几分,只有浅浅的红色,一如新的生活开始。
……
嬴玉以十三鹰、十三燕风驰电掣来到琴清庄园。
此为落实一千个筒车与磨坊之事,特别是韩赵两地筒车磨坊已纳入议程。
巴清的夫家在蜀地,尚未成亲夫君便死去,琴清依然嫁入夫家,商业天赋尽显,几年之间将巴清氏打造为富可敌国的商业集团,她也成为巴氏的掌舵人。
既然享受了巅峰的风光,也意味着必须舍得,琴清将属于巴氏,不得改嫁。
琴清已得到通知,便命姒冰清、姒玉洁双胞胎在庄园大门迎候。
二女都扎着丸子头,都穿着彩色丝绸短衣和灯笼短裤,白萝卜的胳膊红萝卜的腿释放着青春的活力,在春阳下格外耀眼。
老远看到嬴玉一马当先的马队,明媚的笑容如花芯般绽放。
“我们当家的已在恭候九公子,请随我来!”
二女盈盈见礼后,坐上轺车在前方带路。
林木掩映中,只见一个小湖展现眼前,湖心有片小州,纵横数亩,上面有几座雅致精巧的小楼房舍,一道长桥连接州岸,有若仙人隐居的福地。
嬴玉亦看得油然神往。
寸土寸金的咸阳,竟有如此闹中取静的胜景,观其居知其人,由此推之,可见这美丽的女主人如何超凡脱俗。
这雅湖上的小岛屈曲若半月,假山瀑布,飞溅而下,犹如山水画卷。
房舍间奇花异草,花浪轻翻,州沿处长廊环绕,质朴古雅,蜿蜒曲折,与通幽的小径接连,使人想到能漫步其上,必是流连难舍、逸兴湍飞。
马队走上长桥,便像走入了一幅美丽的图画里,风拂碧水,林树争艳,小岛的亭台楼阁与湖光山色交相辉映,小桥流水掩映于枝青叶秀之中,粼波潋艳,绚丽多姿。
穿过了一条修竹曲径和经过了两个避雨小亭后,马队在一座林中楼舍前的空地停了下来。
楼舍中传来叮叮冬冬的秦筝之音,辉映着小桥流水,恰似大珠小珠落玉盘。
走进楼舍,映入眼帘的玉人,身材高挑,玉容丰润,眉眼温宁婉美。
一张脸蛋儿白里透红,肌肤恍若婴儿般娇嫩,似一掐都要掐出水来,粉腻两腮竟有一些婴儿肥,弯弯柳叶细眉下,一双眸若点漆的丹凤眼,明亮熠熠。
“九公子,多日不见,可安好!”
见嬴玉抵达,便停了琴声。
琴清一身素黄的丝服,外罩一件雪白毛茸茸的长披风,古典高雅气质的绝色美女鸟鸟走来,尤使人感到她不需任何外物,便安然自得的心境。
她像一朵只应在远处欣赏的白莲花,些许冒渎和不洁的妄念,亦会破坏了她的完美无瑕。
“多日不见,琴清愈发超凡脱俗,美的不可方物!”对于女人,嬴玉从来不吝啬赞美,特别是对这大秦第一富女,关键还是美女。
二人落座,冰清、玉洁二女熟练的上茶,一股绿茶清新馥郁的香味鸟鸟飘来。
“琴清可知,大秦的九一计划中,便有一千个筒车磨坊计划?”嬴玉直奔主题。
“上千个筒车加水打磨盘?”琴清眉头微颦,面露难色,硬着头皮道,“从纯商业角度来看,此项目会亏损的!
但,琴清答应的事情,还是会做到!
毕竟茶叶应该是赚钱的。”
“今日我来,我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
嬴玉显然已预计到执行并不顺利,胸有成竹道,“你还记得我曾说过,会给你们一项不亚于食盐、酒精的天物吗?
此物将改变历史的进程,但生产出的成品,特别是前期,会受到朝廷的管控!”
“当真?我还以为九公子仅仅是一时兴致所言……”
琴清桃腮上闪过一丝愕然,随即巧笑嫣然,顿时一股明媚娇艳涟漪般四下荡开。
“这样,你为我弹奏一曲,我便告诉你此物为甚!”嬴玉和煦如春风。
对于这样一个貌美集智慧一身的奇女子,能在乱世之中屹立于这个世界之巅,充满着钦佩。
“那就献丑了!”琴清鸟鸟起身,来到琴台。
嬴玉给熊小小点头示意。
熊小小取出一张三尺见方的白纸……没错,就是白纸,或者是这个世界第一张白纸,尽管颜色发黄,表面也有些许凸凹,毕竟实现了零到一的突破。
现在人类文明成果都是建立在一整套合作体系下的,但造纸术印刷术显然例外,
传统的木质造纸术,也就是八个步骤。
1、木料去皮:将用来造纸的木料放进滚筒,去掉树皮。
2、切削:把去皮后的木头切削成块。
3、碎木蒸煮:将碎木片送入蒸煮器。
4、洗涤:用大量清水进行洗涤,并通过筛选和净化把浆中的粗片、节子、石块及沙子等除去。
5、打浆:用漂白剂把纸浆漂到所要求的颜色,接着利用打浆设备进行打浆。
6、水分挤压:纸浆沿着带子移动并去水,变得更紧密。
7、熨压:用表面光滑的滚筒,将纸表面熨压光滑。
8、裁剪:将纸张放到机器里面裁剪到标准的大小。
这是用最原始的方式木质打浆,十三鹰都做的!
而磨坊动力,主要体现于切削和打浆,这也是工作量最大的两个环节。
当秦筝叮叮冬冬再次奏响之时,嬴玉取出一张炭笔,不时的看向琴清,不时的对着发黄的白纸开始写写画画。
弹琴的琴清似有感应,脸色微红心尖颤颤,居然弹错了几个音符。
而冰清、玉洁二女一左一右站在嬴玉身旁看向画像,一脸惊奇和震惊。
随着炭笔快速的勾勒,一副仕女弹琴图跃然纸上,二女红润的小嘴震惊的半张,同时禁不住脸色一红,悄悄的打量着一本正经作画的嬴玉,感觉他是故意的。
除了仕女弹奏外,又多了两个丸子头的少女,却是夸张的前凸后翘水蛇腰,只见炭笔在凸凹夸张之处,浓墨重彩,未了还用手指轻触。
二女顿时脸烧的通红,指尖如同触在自己身上,居然有种酥麻过电的感觉。
“公子……”活泼一些姒玉洁一脸娇嗔,内心却砰砰直跳,但又有一丝暗藏的喜悦。
琴清一曲结束,娉婷走来,看向画卷内心砰砰直跳,脸色微微一红。
“此画如何?”
“此画技从未见过,大拙若巧,似而非似,很有意境。”
琴清再次水光潋艳的打量画卷,随即似乎发现了什么,丹唇轻启,“公子,可否让我仔细端详?”
嬴玉起身,满脸笑意的站在一旁。
只见琴清拿起画卷摩挲着,又看向背面,一脸惊奇。
可以卷起来,也可以折起来,但会留下折痕。
琴清依言将纸画卷了起来,又重新摊开,放在桌面上。
嬴玉用墨笔饱蘸墨水写下: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韶华依旧,莫负流觞。
三女同时面露羞赧,但琴清很快调整过来,却紧盯着几个字的边角,却十分光滑。
琴清再次拿起画卷对着太阳照了照,随后道:“此物为甚?”
“此物为‘纸’,可取代笨重的竹简,而且装订也极其简单!”嬴玉背着手,悠悠道。
“这便是公子给我巴清的补偿吗?”
“这是给琴清的补偿!”嬴玉嘴角蕴涵着一丝玩味。
琴清身形一颤,面色闪过一丝羞恼。
嬴玉神色一敛,随之道:“人才科举乃大秦最重要的国策之一。
人才科举,最大的瓶颈不是内容的规范和统一,而是在于书籍的传播。
无论是科举,还是书同文,都离不开低沉本的传播载体。
而纸张较竹简,成本大幅度降低,更重要的是,原本汗牛充栋的竹简只需要几本书便可完成。”
“大秦文明的普及,少不得纸张。可以说,纸张的问世,将大秦的文明推向一个新台阶!”
随着嬴玉看看而谈的介绍,琴清禁不住声音有些颤抖:“为何会将此国之重器交于我巴清?”
随之,深深的看向嬴玉,眼神充满着复杂,有钦佩,有好奇,还有一丝恐惧和慌乱。
嬴玉见此,收敛了引逗的心细,将造纸术的工艺流程详细介绍了一遍。
造纸术很多环节需要动力,而水利磨盘恰恰解决了动力问题。
除了磨面、磨米、磨豆腐之外,长年累月都可造纸。
大商,大到了一定的境界,金钱往往是数字,甚至无法带来成功的喜悦,一百万和一亿有区别,一百亿和两百亿有区别吗?如果一定要说有,就是数字的差别。
此时,通常会不自主的上升到情怀和社会价值,古往今来大致相同。
琴清之所以愿意亏损投入筒车,也大抵如此。
“磐龙君大爱世间,我琴清佩服。”琴清敛衽一礼,“谢磐龙君给我创造如此之大的商机!”
“此事便到这里,关于韩赵两地的筒车,如何规划?”嬴玉问道。
“百余工匠已到位,在咸阳已做了近十座,整个工艺及作业流程已磨合到位,计划明日赶赴韩地。”
“我将后日启程直接赶赴上党,要不一路?”嬴玉道。
琴清略微思索后,轻轻颔首:“按九公子的意思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