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洛沐辰一下慌了,这些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现在已经没有他说话的权力了,那些黑衣人牢牢控制住他和洛浅言,押着他们往外走。
洛浅言知道自己被林颖反将一军,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现在这个社会要让一个人失踪不是什么就简单的事情,她赌林颖还没有那么胆大妄为。
“你想做什么?”
林颖挑了挑眉头,“做什么啊?其实很简单,我要当着你们的面,接手洛家!”
她狂妄地笑着,让自己的保镖押着洛浅言往外走。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团聚了一波记者,那些记者都举着摄影机,准备录下今天历史性的一面。
“洛浅言,如果你说上京经营了百年的洛家突然易主,变成我姓林的会怎么样?”
林颖让洛浅言好好看着,“这底下的记者,全部都是会记录下今天这一幕的!”
“你这个女人不得好死!”洛沐辰突然挣扎起来,但年迈的他根本没有办法摆脱这些年轻保安的按压。
林颖捂着嘴笑起来,让洛沐辰消停些。
“毕竟那些药你可是实打实吃进去的,现在是回光返照吧?就算今天我不给你吃,你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洛沐辰瞪大了眼睛,随即看到自己女儿胜券在握的样子,又松了口气。
他这段时间吃的一直是感冒药,只是配合林颖才装作越来越严重的样子。
林颖只当是他怕了所以不开口。
一直安静着的洛浅言突然出了声,问林颖今天是不是要当着大家的面宣读股份和遗产的分配。
“当然,虽然这老头子还没死,不过今天的记者都是我的人,他们知道什么该写什么不该写。”
林颖没有疑惑,站在大门面前,让自己的去把自己的箱子取过来。
不过她并没有那么快宣读,她还在等自己女儿赶回来。
这样历史性的场面,怎么能没有洛青瑶的历史见证呢?
“妈!”洛青瑶飞奔过来,裙子都有些凌乱。
她昨天就回来了,一直在等着这天,看到洛浅言十分狼狈的模样,洛青瑶也是哈哈大笑起来,“洛浅言啊洛浅言,没想到你自己也有今天是吧?”
洛浅言冷哼一声。
但是洛青瑶看到她还不服气,立刻走到她面前,抬手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
“你居然还不服气?过了今天,你就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洛家二小姐了!你什么都不是!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嚣张?!”
她狰狞起来的模样,和林颖如出一辙。
洛沐辰呆滞地喊了一声“瑶儿”,失神地摇了摇头。
他印象中的女儿不是这般模样的……
洛浅言苦笑了一声,“当时我就想告诉你来着,洛青瑶早就不是你的女儿了,她和她母亲一样,眼里只有利益。你让我放过洛青瑶,但是她没打算放过你。”
“你都知道?”
洛沐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妻子想要杀死自己就算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啊!这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洛青瑶连看他一眼都没有,十分高傲地站在林颖身边,挂起了胜利的微笑。
“人都来齐了,你们可以拍照了。”
林颖微微笑着,十分端庄优雅。
这样和善的面孔下,是恶魔的灵魂。
洛浅言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她在等,等反击的机会。
她看着林颖十分从容地发表自己的言论,说什么今天来是因为洛家家主已经病入膏肓,所以特地让她来宣读最近写的两份遗嘱。
“我没有——”洛沐辰大声喊着,刚说了一句就被保安捂住了嘴巴。
洛沐辰呜呜地发出声音,十分狼狈。
洛浅言无奈地摇摇头,现在场面完全被林颖把控着,根本不能反抗,做这些只是无用功而已。
但是她就完全没办法了是吗?
当然不是。
洛浅言冷眼看林颖拿出箱子里的文件,说:“接下来由我来为大家一一宣读。”
她的眼睛突然瞪大,十分不可思议地翻看了一下。
洛青瑶一直站在旁边像个大家闺秀地站着,笑得也有些僵硬了,就扭头问母亲发生什么事情了。
“遗嘱不见了。”
箱子里都是些没什么用的资料,都是她之前为了防止被发现做的手脚。
真正的遗嘱已经不翼而飞!
“什么?!”洛青瑶也愣住了,让那些记者先不要拍,和林颖开始翻找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了警笛的声音。
林氏母女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警察。有人告发你们在非法拘禁公民,现在请跟我们走一趟!”
陈晨带着警察闯进院子,陈晨眼尖一下看到了被人押着的洛浅言,喊了一声。
洛浅言抬头,看到陈晨时十分惊讶。
她没有想到今天会有警察过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
等到警察把林颖和洛青瑶带走之后,洛浅言才有机会问陈晨是怎么一回事。
她原本是打算让林颖当众出丑,因为那箱子里是没有任何遗嘱的。
真正按了手印的遗嘱早就被她拿走了。
陈晨捂着嘴笑起来,“你和景爷怎么样了啊?他现在人在外市,还赶不回来,但是已经在飞机上了。”
“我和他没关系。”洛浅言黑着脸,不理解为什么陈晨要在这个时候提起景辞。
这和景辞能有什么关系?
“得了吧,如果不是景爷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你这里出问题了,我都不知道要报警,说不定这洛家就彻底变天了。你和景爷要是没关系,景爷怎么会知道这些?”
陈晨笑起来,捧着洛浅言的脸,让她不要害羞。
“毕竟景爷我还是满意的,而且人家也真的有把你放在心上。”
洛浅言却更加疑惑了,她从来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景辞过。
景辞知道,只有一个可能——
他在监视自己。
洛浅言深深皱起眉,觉得自己是真的被算计了。
这种被人监视着的感觉,让她此时此刻只觉得的头皮发麻,浑身发冷。
景辞这个男人,藏了多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