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洛浅言忍不住皱起眉来,难道是自己选的这个礼物不够好吗?她觉得这个礼物再怎么说都不会拿不出手的。
沈易之连忙摆摆手,说不是礼物的问题。
“我就是不知道父亲会不会喜欢这个,我没有看他玩过紫砂壶,而且这些不都是一些老人家玩的东西吗?”
原来是这个原因,洛浅言释然地笑了,让沈易之大可放心。
她挑了挑眉,“沈叔叔应该会喜欢这份礼物的,东西都还没送就担心别人不喜欢是怎么回事?”
但其实洛浅言有绝对的把握。
上辈子沈父就是宝贝紫砂壶到都不愿意家人碰的地步,有专门的小屋子放紫砂壶。
“我就拿着这个试试看吧。”沈易之让店员包装好些,才带走礼物。
送她们到停车场,沈易之就和她们分道扬镳,自己先回去了。
从刚刚一直就没说话的陈晨终于开口了,拼命晃悠着洛浅言,大声喊道:“你快承认,你是不是喜欢这小子!”
“什么嘛!我不喜欢。”洛浅言稳住身子,让陈晨不要这样动手动脚。
陈晨可没有那么容易打发,问她如果不喜欢,为什么刚刚总是盯着人家看?
她挪揄地挑挑眉,“总是看着人家发呆,你要说你不喜欢他,我可是不相信的。哪有不喜欢还看着人家发呆的?”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但是她不是因为沈易之在发呆,而是想起了上辈子的事情。
这话没有办法和陈晨解释,洛浅言干脆就不说了。
“你要是没事,就先回去吧,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她面无表情地回到车上,开车门的动作还有些僵硬。
陈晨确是抓着这个不放,一直问她是不是喜欢这个沈家二少,弄得洛浅言都有些不耐烦了。
她皱着眉问陈晨难道不介意他是个私生子的身份吗。
“啊这……”陈晨咽了咽口水,“谈恋爱嘛,不要先在乎对方的身份啦……”
但是这话她说的极没有底气,她们这些人和世家公子哥谈恋爱是不可能不在乎身份的。
一旦被家里人知道,就是政治联姻的下场。
陈晨叹气,说他们都不容易。
“别说了,我真的不喜欢沈易之。”洛浅言翻了一个白眼,坐到驾驶位上。
也许是她强调了太多次了,陈晨真的认真思考起来,问她怎么不喜欢,是不是因为对方只是一个私生子,所以不承认。
洛浅言转了转方向盘,开出了停车场,手指忍不住敲了敲方向盘,“我不介意他是私生子,只是我心里喜欢的是另外的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只是不知道那个人现在还喜不喜欢自己而已。
陈晨立马瞪大了眼睛,“你有喜欢的人了?是谁?该不会你还喜欢沈傲城那个渣男吧!那我可不允许,那不是什么好男人。”
“我在开车,等下再和你说。”洛浅言开到没什么人的路上时,才和陈晨解释。
她喜欢的人当然不是沈傲城,但是也不方便告诉陈晨。
陈晨一听就不开心了,“什么叫做不方便告诉我?我们不是朋友了吗?”
她挑了挑眉,让洛浅言一定要和自己说清楚,不然今天绝对没完。
洛浅言要怎么解释,自己喜欢的人其实是景辞?这应该很难让陈晨相信吧,毕竟景辞在上京无人不知,大家也都知道这是万人迷。
但是她……好像真的喜欢上了。
气氛逐渐凝固起来,陈晨也有些生气了,她刚要开口,洛浅言的电话就响了。
看到沈易之三个大字,洛浅言微微皱起眉,怎么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
“怎么了?”她按下蓝牙接听。
陈晨也在一旁收起了声,不打扰他们。
沈易之说觉得只送一个紫砂壶不太保险,想要去酒庄挑一瓶酒以防万一。
这也是一个好选择,男人都喜欢喝酒,虽然不出彩,但是总归不会出错。
“但是我也不知道父亲喜欢什么样子的,只能让你们帮帮忙了,你们之前就和我父亲打交道了,应该比我更加熟悉。”
沈易之叹着气,说希望洛浅言过来。
“可以,你把酒庄的地址告诉我吧。”说着,洛浅言就问陈晨一起过去吗。
陈晨颔首,但是面上还是不太高兴。
刚刚洛浅言的表现确实有些见外了。
“我等会和你说吧。”洛浅言先按着沈易之说的地址往酒庄开去。
酒庄不在市中心,越往郊区走越荒芜,这个时候就算能够分散点注意力聊天也不怕出事了。
洛浅言这才告诉陈晨,自己喜欢的是景辞,而且刚刚她非常确定自己喜欢的就是这个男人。
陈晨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手脚也有些无措。
她死机了很长时间,然后才愣愣地开口:“可是景爷……他……”
“他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女人,我知道。”洛浅言下意识握紧了方向盘,手心也微微出汗。
她知道景辞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人,所以刚比起从前更加怀疑,她原先不相信景辞是真的喜欢自己。
直到一次次试探,她才知道是自己错了。
可惜迟了。
“所以你赶紧换一个人喜欢吧,喜欢景爷真的没什么前途。虽然之前你们算是有交集,但是这又不是小说,你打了人家一巴掌人家还喜欢你,觉得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陈晨打了一个哆嗦,“而且我听说景辞这个人可记仇了。”
得罪景辞的人在上京,就没有一个好下场。
洛浅言抿了抿嘴,说不出话来,她之前也有这种疑惑,都不明白为什么景辞就是喜欢自己。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等下我们也买两瓶红酒带走,到时候我们好好喝一杯。”陈晨笑眯眯的,刚刚的阴霾一扫而过。
洛浅言就是喜欢她这个性格,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正巧沈易之说的酒庄已经到了,她们各自下车,刚走两步就看见在等着她们的沈易之。
沈易之小跑过来,深深地鞠了一躬,很是抱歉,“我就是怕我自己不能把握好礼物,总是麻烦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