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浅言松了口气,总算是脱身了,再也不用看景辞的脸色了。
刚刚他的脸色真的是想要杀人了。
如果再不走,可能接下来是她都承受不住的怒火。
“其纳言,我真的没有想到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想的还是我。我真的挺开心的。”
沈傲城的声音突然响起,洛浅言这才想起自己是跟着这个人出来的。
她轻笑一声,“你把你自己想的太重要了,我只是需要借助你的帮助脱身而已,你少自作多情。”
沈傲城愣住,停下脚步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她可没有那么多精力和时间陪他周旋,现在只想快点回家休息。
“我就知道你刚刚只是利用我而已。”沈傲城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倒是让洛浅言觉得有些愧疚了。
因为帮她这么一出,以后景辞会不会打压沈家还不知道。
如果真的被打压,那她有点对不起他们。
“反正你也是要回家,不如我送送你吧,你也正好要回家,这么晚了一个人也不安全。”
外头的天色是挺晚了,而且刚刚舞会上都没有看到沈家的人,指不定洛青瑶正在家里怎么编排自己呢!
现在还下着雨,想着打车也不容易,洛浅言就同意了让沈傲城送自己回去。
在车上,洛浅言觉得这个气氛有些诡异中带着尴尬。
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好像不说点别的什么也不太正常。
她想了想,问沈傲城的腿怎么样了。
“你还记得啊!”沈傲城倒是笑了笑,“就是废了,能勉强走走路,但是走多了就容易发胀发疼。今天晚上已经是极限了。”
他的笑容十分苦涩,“我都没能跳舞,这腿就没办法了。”
当初是景辞为了她,才把沈傲城打断了一条腿。
洛浅言抿着唇,怎么说呢,她心里还是觉得活该。
如果说上辈子洛青瑶和林颖都联合起来把她折磨致死,是后来的事情,她只是要报仇,并且让自己得到原先应该有的东西。
报仇是还没发生的仇。
但是沈傲城就不一样了,他实实在在出了轨。
还没和自己了结关系,就和洛青瑶搞在一起,还和洛青瑶一起,准备让她身败名裂。
如果不是她机智,现在和他根本就不是平起平坐的关系。
见洛浅言没开口,沈傲城还以为她是愧疚了,连忙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没有觉得是你的错,都是景辞。他太想着控制你了。”
“怎么说?”洛浅言半眯起眼睛,对这个话题倒是有兴趣。
“你自己难道不这么觉得?他太强势,想把你所有的事情都负责起来。但是你是一个独立的人,又不是她的玩具。”
沈傲城有些愤世嫉俗,“要我说他就是太不把你当人了!怎么能那么当众让你下不来面子!”
洛浅言倒是没接话,反倒是有些惊讶。
说起来她怎么觉得沈傲城刚刚说的这话她在别的地方听过类似的。
就和微博上有些人骂人的语气一样……
微博!
之前微博上有个人经常和她一起吐槽景辞和洛青瑶的,难道是沈傲城?
洛浅言有些不敢相信,但又觉得沈傲城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只能多问问,旁敲侧击一下。
她清了清嗓子,“你是不是也玩微博啊?”
“微博?没有,那种东西很少看,现在谁还玩这种东西?微博和贴吧、论坛之类的东西都是被时代淘汰了的,现在都是玩短视频。”
沈傲城摇了摇头,还冲着洛浅言笑了笑,“你要不要加一下我的账号,我们平时也可以在上面互动。”
“不用了,我平时也不玩……”洛浅言话还没有说话,沈傲城就尖叫了一声。
他急忙转着手里的方向盘,但是无济于事,车子已经打滑改变不了方向了。
他们就这么直接装上了一旁的护栏。
洛浅言一下就没了意识。
……
“那我们就合作愉快,我很高兴这次能和王总有这么深层次的合作。”
景辞笑着起身,和对方握了握手。
对面的王总也说了几句客气话,“能和业界的翘楚景总您合作,也是我的荣幸啊!”
他们正说着,李觉的电话突然响了。
李觉看着是个陌生的电话,说了声“不好意思”就去外面接电话。
再回来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很着急,不是很对劲。
景辞很反感在谈合作的时候这么匆忙不稳重,很容易就给对方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别让人家王总看笑话了。”景辞又坐下,让王总继续吃饭。
李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压低了声音,说:“景总,是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是洛总回去路上出车祸了……”
景辞的脸色从云淡风轻变得喘不上气。
刚刚被洛浅言气着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王总,我可能要先离开了,不好意思。”景辞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就站起来,冲到外面去。
李觉鞠了一躬,“很抱歉,我们景总女朋友出车祸了,所以我们现在要离开一趟。”
说完也跟着景辞走了。
景辞已经在车上了,让李觉快点,“人都出事了你也不快点,赶紧报医院的地址,我要过去!”
李觉说了对方医院的位置,景辞就一脚踩下油门出发。
一路上都没有说话,方向盘握的紧紧的,比起谈几千万的生意还要紧张。
到了医院,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们两个。
“景总您来了,因为之前看您带着这位小姐来过,她手机里也没有联系人,我就通知您的助理了。”
“废话少说,赶紧带着我去看人怎么样了!”景辞受不了这么磨磨唧唧的样子,推开他直接凭借着自己的感觉走。
直接去了手术室。
医生说对方已经脱离了危险,现在在病房休息。
景辞这又转头冲去他说的这个病房,推开门看到躺着的洛浅言,才松了口气。
他深吸一口气,眼眶一下就红了。
“没事就好,医生,现在是怎么一回事,能说清楚吗?”
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坐到床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