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洛浅言是想接着和沈傲城聊天这个机会,摆脱景辞的纠缠。
如果真的被媒体或者熟人看见两个人作为搭档出席舞会,会有人说闲话的。
她现在还不想打上景辞女人的标签,也不想给自己在上流社会中立敌。
“浅言你怎么……”沈傲城有些意外,惊讶的神情流落于表。
平日里的洛浅言可不会这么积极地和自己打招呼,见到自己也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今天这么热情,实在是反常。
“你这么看着我是做什么?你也是被邀请来的吗?”
洛浅言当然知道沈傲城这么一个神情是怎么回事,但是不能解释。
如果被景辞发现自己的意图一下就会被抓回去。
沈傲城疑惑地点点头,“来这里不是被邀请来的,还能是怎么来的?”
这话问的实在是奇怪。
他又看了一下洛浅言,“不过我记得今年洛家的代表还是洛叔叔吧,怎么你也来了?”
洛家也受了邀请,她怎么不知道?
洛浅言眨了眨眼睛,“洛青瑶也来了吗?”
“不清楚,我没有去问。”沈傲城摇了摇头,“不过你怎么在这?你还没有和我说呢!”
洛浅言使着眼色,试图让沈傲城明白自己是有苦衷的。
但是沈傲城这个时候就变得格外愚蠢,居然都没能明白自己的暗示,还一直问洛浅言怎么了。
“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这边如果不是被邀请或者作为别人的伴侣出现的话,是不能进场的。”沈傲城恍然大悟,“你是想要我带你进去是不是?”
他眼睛一下放光,“做我的女伴吧,我现在就带你进去。”
“不必了。”
景辞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过来的,走到洛浅言身边,一下搂住洛浅言的细腰。
他单手摘下自己刚刚戴上的眼睛,十分冷漠地看着还在兴头上的沈傲城。
“我觉得沈家真的是不耐烦了是吧?每次对我的女人都有别的想法,你是觉得我不会针对沈家,让沈家从上京滚蛋?”
景辞冷哼一声,“所以,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能带进去。”
活脱脱一副宣示主权的场面。
洛浅言是彻底愣住了,沈傲城也没有想到这次洛浅言是作为景辞的女伴过来的。
他完全得罪不起景辞,赶紧鞠了一躬,“我刚刚并不知道洛小姐是您带来的,只是看在以前认识一场的份上,表示我自己能够带她入场。”
“知道了,不劳你费心。”
景辞搂着洛浅言的腰,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会场,重新戴上了自己的墨镜,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洛浅言拍着他的手,“你干什么!谁是你女人了!我从来没有承认过,你就别自作多情了好吗?”
“你不承认没关系,别人这么觉得就行了。”
景辞勾起嘴角,让侍从打开会场的大门。
门一打开,门内是一群举着摄像机的记者,洛浅言一下傻了,为什么舞会上会有这么多的记者,一般来说这种场合不是不让记者进来的吗?
大家看到不近女色的景辞搂着一个女人进来,一下都开了闪光灯,一顿猛拍。
景辞也不在意,搂着洛浅言的腰更紧了些。
“你这是做什么……”
“配合点。”
景辞面不改色。
他们两个一直站着,立刻就有记者上来采访,问两个人是什么关系,怎么今天会一起出现在这个舞会上。
景辞摘下眼镜,低下头,宠溺地看着洛浅言,与她四目相对。
不得不说,他这副皮囊是真的太好看。
尤其是这双会说话的眼睛,每次对视,她都忍不住沉沦在这种温柔当中。
两人这样深情对望,被所有的摄像机都拍下,记录在册。
“这位是洛家的二小姐,同时也是我的未婚妻。”
洛浅言脑子一下被炸开来,自己好端端的怎么就变成他的未婚妻了!
记者们也是一顿哗然,大家也不关心其他人了,都举着照相机和话筒往景辞面前来。
“为什么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景总你们是什么时候订婚的呢?”
“这么说之前景氏集团和洛氏子公司的合作也是看在您未婚妻的份上才通过的是吗?”
“听说洛家二小姐之前和沈家退婚了,这是您的手笔吗?”
这些记者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景辞都微笑着不做应答,等到他们稍稍停了一下的时候,景辞搂着洛浅言离开。
记者们不依不饶,被景辞瞪了一眼。
“所有的问题,以后有机会我会回答的,只是现在是在私人场合上,我不想公开回答问题。”
一句话堵住所有媒体的话。
景辞心满意足地搂着洛浅言离开。
因为他们进来的时候吸引了所有记者的目光,以至于沈傲城进来的时候记者都不知道。
他在门口看着洛浅言和景辞依偎着的背影,狠狠地掐住自己的拳头。
心中的恨意不断地蔓延出来。
洛浅言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扭过头,没看到什么人,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直接和我说就行了。”
景辞笑着,今天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无法消散。
洛浅言看到他这个样子更加生气了,走到人少的地方之后,一下推开了景辞。
她十分生气地质问着:“你为什么要说我是你的未婚妻?我们两个明明没有这种关系!”
“现在有了。”
这个一个回答,又是把洛浅言气地够呛。
两个家族订婚是这么口头说说就行的吗?要经过家里的商量还要开一个公证会的!
不对!她根本就没有要和景辞订婚,他们两个明明什么关系都没有。
“洛浅言,我说过的,这辈子,你怎么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景辞微微俯身,一副笑意满满地看着她。
好看的人笑起来就是太犯规了!
洛浅言哪怕现在在气头上,也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嘴上还是要逞强,丢下一句“神经病”就离开景辞身边。
她提着自己的裙子,看着舞池中央晃来晃去的人,突然有了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