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城。
蓝氏子弟,年轻的力师,俊俏的容颜。以前的蓝一序要多骚包,有多骚包。
大有一种,陵山要有光,于是便有了我的姿态。
但是,自从一年多以前蓝一序回来后,就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变得有些唯唯诺诺,畏畏缩缩,甚至有些自闭。
蓝氏商会有人猜测蓝一序是因为在外面感情受挫,有人说是因为蓝一序修行出了问题,也有人说是因为蓝一序遇到了更为完美的人物,从而失了信心。
就是没有人猜到,蓝一序只是单纯的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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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蓝一序怂了。
被催弃之一指击飞,险些丧命,蓝一序没怂。
被猴子尿了一脸,满是屈辱,蓝一序也没怂。
但是,在雁归城亲眼见到力将褪凡,他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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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雁归城后,蓝一序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巴克城。原本他想把所见所闻汇报给吴长老,但是当他真正的回到巴克城后,他放弃了。
他担心吴长老让他继续袭杀陈柏。
现在的蓝一序,知道商会里旁人对他颇有看法,但是他不在乎,他只想低调,低调,再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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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序哥,家主让我们这些力师出城去捉拿十二匪。”蓝氏商会有力师前来对蓝一序说到。
蓝一序闻言,刚想应承下来,突然心里冒出一个念头:“要是十二匪与陈柏有关系咋办?”
念及于此,蓝一序一脸苦涩的对来人说到:“不好意思,这段时间我身体有些不适,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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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柏离开朝都,踏上去往厚海的行程,已是半月有余。
不过,朝都的故事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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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走了。”书院的教习推开了魏谋的房门。
“可以出来了?”魏谋有些不可置信,他在房间呆了近三十天,没有等来问询,没有等来责罚。
原本随着时间的推移,魏谋心里越来越忐忑不安,可是今天却突然被告知可以走了。
在难以置信的同时,魏谋心里也感叹到:“王子果然没有负我。”
他以为书院是看在第五仲冬的面子上,对他不予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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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是入春,但是倒春寒的天里,依旧有些凉。
更何况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太阳的余晖更是失了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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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谋踏出屋门,抬头望着西沉的斜阳,不由的感叹到:“已经是入春了啊。”
虽说刚刚教习告诉他可以出来了,但是当他真踏出房门,却突然发觉并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便觉得索然无味,于是转身准备还是回屋里待着。
这时一旁的教习突然开口说到:“我是说你可以走了。”
“你被书院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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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山书院自成立以来,开除学子的次数屈指可数。
魏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书院,怎么下的矮山。
行囊,私物,他一样都没带走。甚至连白铜君子剑也没能带走。
初到书院之时,他意气风发,踌躇满志。
而后,为求捷径,误入歧途。
最后,灰溜溜的离去,一无所有。
斜阳将他的影子拉长,再拉长。
他就像一个失了魂魄的行尸,拖着躯壳漫无目的的走着,向前走着。
他不知道回去如何面对母亲失望的眼神,也不知道将来如何担负起照顾他那痴傻弟弟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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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底层的人,本就没有试错的成本。
如果可以重来,魏谋会不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拥有不一样的人生?
谁知道呢,因为本就没有如果。
甚至可以说,魏谋也没有未来。
因为,唐术正在不远处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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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终于等到魏谋,唐术没有给他任何机会,甚至没有任何言语。
手起,剑过,鲜血零落。
一道刺眼的血痕出现在魏谋颈部。
这时,斜阳也被吓得躲进了山里。
而魏谋,径直倒地,彻底断绝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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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术没有理会死去的魏谋,也没有离去,而是继续在原地等着,他还要等第五仲冬。
第五仲冬是国主的外孙,唐家是叔山家的走狗,但是这个理由不足以让唐术放过第五仲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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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罗剑青出现在唐术身侧,也许是看出了唐术的意图,对他说到:“第五仲冬的母亲与陈柏的师父颇有渊源,因此陈柏并不打算追究,甚至要求书院不要伤及第五仲冬的性命。”
唐术闻言,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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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四下寂静得有些突兀。
柳思思没有入眠,陈柏走后,她凭借着清静经也踏上了修行。
此时的她恨不得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修行上。一切都只为了再有下次,她能够有足够的底气,义无反顾的跟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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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唐术。
唐术独自坐在院子里,心情复杂且纠结。
这份纠结不是一天两天。
手里攥着帛书,眼睛直勾勾的望着王宫的方向。
“这是功法啊,陵山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功法啊。”唐术心里默念到。
帛书在他手里重比万金。
他深知此功法对陵山无比重要,对叔山烈同样无比重要。
让他纠结的是,自己到底应不应该把功法交给叔山烈。
虽然陈柏并未交代帛书不能外传,但是他却始终不敢擅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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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术抬起头,望着天边的月,想要寻求个答案,到底在自己内心深处孰轻孰重。
但是,月亮只是弯了个腰,并没有给他答复。
过了良久,唐术终于是下定决心,把帛书放进怀里,起身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