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抓紧时间齐心协力,将第二匹布也染了出来。
还好时间把控的很好,色差也不是很大。
他们回到家的时候,看到三婶正在清洗粽叶,贺兰月略带遗憾的说道:“三婶,你都不等等我,说好的一起去摘粽叶的嘛!”
“你祖母已经让人将糯米从镇上买回来了,再晚就来不及包了。”三婶笑着解释道。
贺兰月也看到旁边的盆里泡一点糯米,里面还加了不少的小米。
想来是这糯米太贵,祖母舍不得买太多,所以在里面加了一些小米。
下午的时候粽子就煮了出来。
趁着粽子还热祖母一人给了一个。
往年都是就这样吃,可今年小山见到家里有糖,非得用粽子蘸糖吃。
祖母想到孩子们这么大,也没吃几回糖,也就点头同意了。
贺兰月也在粽子上沾了一点红糖,这粽子糯糯甜甜的味道,再加上粽叶的清香,实在是太美味了,让人回味无穷。
家里收麦子之前没有处理完的半夏,这两天已经全部炮制好。
三婶拿了三个粽子去里正家,顺便将他家的板车借来。
下午的时候,他们将从大奶奶还有族人那里借的水缸都还了回去,同时每家送了三个粽子,算是谢礼。
谢礼送完之后,家里也就剩二十多个粽子,祖母拿了十个出来,递给三婶,“杨氏,这提粽子,你再拿三十个鸡蛋,算是明天回娘家的节礼。”
“娘,这太多了。”
“给你就拿着,老三回铺子也没几天,看来明天不能陪你回娘家了,你回去给你爹娘解释一下,让亲家莫怪,外嫁的女儿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娘家,这次回去好好陪陪你爹娘,多住几天也没关系。”
“谢谢娘!”
晚饭过后,大家齐心协力,将家里所有的布料都运到了洛离家。
翌日。
吃过朝食后,三婶带着小石头就回娘家了,贺兰月还是和昨天一样,带了吃食去了洛离家。
等他们染完两匹布,贺兰月想到那渣姐夫应该来了。
上一世,任瑾之每一年来,都只是带两盒最差的糕点,今年应该也不例外吧!
回来的时候,看到院外停着一辆驴车,祖母在厨房忙活,而大姐的房间里却传来低低的哭泣声。
贺兰月脑子里立刻蹦出一个想法,莫不是这渣姐夫在欺负大姐。
等她来到房间门口却没进去,看到房间里的情景她都有些蒙了。
以前每一年都是渣姐夫自己一个人来,今年怎么还带了一个女子。
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任瑾之和一位低低哭泣的女子,正背对着门口站着,他们没察觉到贺兰月的到来。
任瑾之将那女子护着身后,义正词严的看着大姐说道:“表妹看上了你这套衣裙,你大气一点送她就是了,她都穿上了,你还让她脱下来,还非找借口说是月儿的。
你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我的不就是你的,你的不就是我的,一件衣服而已,搞得这么小家子气干什么,真丢脸。”
大姐闪着那双萌萌的眼睛,面对两人的无耻,她气的满脸通红,“我没找借口,这衣服就是月儿的,你赶紧让她脱下来,不然我就亲自上手给她脱。”
那女子哭的梨花带雨,还不忘怼人,但这语气却是柔柔弱弱,“果然是乡下人,野蛮粗俗。”
贺兰月冷笑一声,走了进去,“哟,姐夫来了。”
任瑾之下巴高高抬起,很是高傲的看着贺兰月说道:“月儿,你来的正好,我表妹看上你这套衣裙了,反正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就送给我表妹呗!”
“没问题。”
正当任瑾之洋洋得意的时候,贺兰月又说道:“既然都是一家人,我大弟和小弟都要去私塾了,想要一件体面一点的长衫,不如姐夫就将你这身衣服留下,还有,我家去镇上也不方便,外面那辆驴车也留下,反正都是一家人,还分什么彼此。”
任瑾之立刻就急了,“这怎么能行,你这行径和强盗有何区别,以后多读些书,要知事明理。”
贺兰月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你倒是读了一些书,是不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明目张胆的霸占别人的东西,还说的冠冕堂皇,你的脸呢,丢在家里忘带出门了。”
一旁的女子再次扯了扯任瑾之的衣袖,“他们这些乡下人目光短浅,既然不识大体,这套衣裙我出钱买下来总行了吧!”
闻言,贺兰月上前几步,“这套衣裙你出钱我也不卖,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说买就买,从我家滚蛋。”
“表哥!”女子眼泪要流不流,扯着任瑾之的衣袖,看着像受了天大委屈一样。
任瑾之见此心疼不已,冲着贺兰月就吼道:“月儿,你懂点事行不行,这件衣服我做主了,送给我表妹,大不了走的时候我多给你一些银钱。”
“你每一次来都只是来借钱,什么时候给过我家钱,还多给一些,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我最后说一遍,让她马上将衣服脱下来,不然我就亲自上手撕。”
他们看到贺兰月娇娇弱弱,完全不将她的话当回事。
任瑾之满脸柔情看着女子说道:“没事,回头我让贺奶奶好好教训这姐妹俩,这衣服你穿上就是你的,我去找贺奶奶说。”
说着就要带着女子往外走。
贺兰月见过不要脸,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在任瑾之一脚踏出门的时候,她在后面一脚踹在他的腰上,让任瑾之摔了个狗吃屎。
转手一把抓住那女子身上的衣服,用力一扯,衣服被她撕了下来,紧接着她又将裙子从她身上撕了下来,再将女子从房间里推了出去。
女子穿着一身里衣,抱着双臂,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任瑾之从地上爬起来,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贺兰月,“你们这些粗俗不堪的村姑,我要退婚。”
“好,你三天之内不来退婚,我就亲自上门去退,带着这个女人,赶紧从我家滚,别脏了我家的地。”
“你别后悔。”
“记得将这些年从我家借走的银子准备好,不然下次见面,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到时候睁大你眼睛好好看看,到底是谁对谁不客气。”
“别废话了,赶紧滚。”
任瑾之赶紧扶起地上蹲着的女子,往门外走去。
他们刚进驴车的车厢,就听到有人小跑着追了过来,任瑾之心下一喜,这是追来求他原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