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回房点亮了房间的油灯,看到她已经睡觉,只以为是白天太累了,给她掖了掖被子。
外面的雨一直下着没停,贺兰星想到家里堆得满满当当的小麦垛,也睡不着,索性拿起小箩筐里贺兰月才起了个头的鞋子,纳起了鞋底。
贺兰月沉浸在空间的那堆书籍里,寻找着关于农事方面的书籍。
脑部受到剧烈疼痛被空间弹出,休息一会儿再进去,她现在能坚持一刻多钟的时间了。
她翻看了好几本关于农事的书籍,里面大多记载是粮食、农作物、蔬菜和药材的种植。
她趁着被空间弹出来休息的时间,冷静下来仔细思考,她发觉自己好像是找错方向了。
她现在找的就应该是农具方面的书籍。
果然,遇事一定要冷静,不然容易绕弯路。
正准备再次进入空间,一双温暖的手贴上了她的额头,只听大姐细软的声音,带着关切的问道:“月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贺兰月睁开眼,冲着大姐笑了笑,“大姐,我没事。”
大姐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你满头大汗,是刚刚做噩梦了吗?不怕,有大姐在呢!”
贺兰月抱着大姐的手撒起娇来,“大姐,你陪我一起睡嘛。”
“好,大姐这就睡,别害怕啊!”说着,大姐就吹灭了油灯,脱了衣服,轻轻躺在了她的身边,伸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就像小时候哄她睡觉一样。
她窝在大姐怀里,觉得温暖和放松,不知不觉差点睡着了。
感觉到大姐平稳的呼吸,给大姐盖好被子,她这才进了空间。
找到两本关于农具方面的书籍,终于找到一款脱粒机,人工摇动风车扇片就能将小麦粒给打下来,而且外形还是个木箱子的形状,脱粒时,小麦粒也不会打的到处乱飞。
她在空间里找了几个空白的木板,怕自己画不好,在纸上试画了一下,他这才发现,每一个零件她都画不标准。
突然想到那些做家具的,都要用到尺子和工具。
她就在屋里找了起来,还真给她在一个书桌的抽屉里找到了尺子。
先在纸上画了几遍,确保自己不会出差错之后,小心翼翼画在了木板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空间里折腾了多久,出了空间,倒头就睡。
等她醒来的时候,大姐已经起床了,她起床出了房间,看到朝食刚摆上桌。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黑压压的一片,雨还在下着,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
匆匆洗漱过后,就来到了堂屋,看到小石头正在给那只小狼崽子喂米汤。
小狼崽子看到贺兰月就跑了过来,在她脚边蹭来蹭去。
小石头也跟着追了过来,一把抓住小狼崽子的后颈毛,提了起来。
还奶凶奶凶的说道:“吃饭,不许乱跑。”
小狼崽子嗷呜嗷呜的叫着,被小石头一路拖着走。
将小狼崽子抓到它的专属碗前,小石头才放开了它。
贺兰月一直跟着他们,她有一些担心这小狼崽子会因为疼痛而去咬小石头。
但她发现,小石头放开小狼崽子之后,它只是呜咽了两声,就老老实实吃起了它碗里的米汤。
吃饭的时候,贺兰月将那几片画好的木片递给了三叔。
祖母忧心忡忡,也没注意他们说什么,喝了两口米汤就起身准备回屋。
三叔有些茫然的拿起几块木片看了又看,突然抬起头,惊喜的说道:“月儿,你可真是我们家的福星,有了这脱粒机小麦就有救了。”
祖母闻言,满脸不可置信的问道:“老三,你刚刚说的话什么意思,给我仔细说说。”
三叔眉间的忧愁一扫而空,满脸欣喜的说道:“娘,咱家小麦有救了,月儿给的这些图板,可以制造出一个脱粒的机器,就算小麦没有太阳晒,我们也能将小麦上的麦粒全部打下来。”
这会儿祖母算是彻底听明白了,眉开眼笑的看着贺兰月,“我家小乖乖果然厉害。”
“祖母这不是我的功劳,是先生之前给我的那册子上的东西,我不过是画下来了而已。”
“是这样啊,那我得好好和里正说道说道,给你们先生在我们贺家祠堂立一个长生牌位。”
祖母提出要给先生立长生牌位,她当然赞成,“那我等祖母的好消息,但先生和我们有交往的事情,可一定要保密。”
“祖母知道,要是有人问,我们都说是县城里的先生教的。”
三叔吃完朝食,穿着蓑衣就出门了。
大姐从房间里拿了鞋底子,到堂屋里去做,堂屋的光线要亮一点。
贺兰月回房之后关上门,她要给先生刻一块木牌。
她在空间的印章上知道了先生的名字,看到名字的一瞬间,她的脑海闪过一个记忆,这个名字在上一世,可是响彻大江南北。
她也只是进京之后,知道的这个传奇人物,听说无人得缘见过。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人居然成了她的先生,在上一世她居然就那样懵懵懂懂的错过了先生。
她在堆放物资的仓库里,找到一块上好的紫檀木,亲手给先生刻了一块牌位。
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没将先生的名字刻上去,在上面刻着先生之灵牌。
午饭后,大山小山在堂屋里用沙盘练大字,她和大姐也加入了练大字的行列。
中午的时候三叔也没有回来吃饭,一直到下午申正(四点钟),三叔和里正还有村里的几个壮劳力回来了。
他们还带回来了一个木箱子,来到了堂屋里。
贺兰月几人赶紧收了东西,将堂屋的地方让出来。
里正将木箱上挡雨的蓑衣拿下来。
一个壮汉拿了一捆麦垛,从木箱上方的开口处放了进去,另外一个人摇动把手,只听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听不到噼啪的响声后,将麦垛拿出来,上面的小麦粒已经被打得干干净净。
所有人脸上都是欣喜之色。
贺兰月他们想要帮忙,也被里正劝开了,说是抢时间,就让他们这些男人来做快一些。
紧接着,这些人分工有序的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堂屋里一直在忙碌着,祖母和三婶将厨房里的条案收拾了出来,当临时的饭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