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月有些好奇的看着苏钦言问道:“你这大过年的都不在家,是有什么很棘手的事情吗?”
苏钦言想了想事关他们父亲的事情,也没有隐瞒。
“苍云国蠢蠢欲动,可能用不了多久,你父亲就要去边境。”
“应该是悄悄的去吧!太后寿辰快到了,皇上应该担心他们会里应外合。”
“还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你的这双眼睛。”
“我父亲走了,这整个京都谁来守卫。”
“我还有楚萧河会带禁军,誓死抵抗,你们放心,太后寿辰那天,你们就不要在家待着,全部都进宫,我会安排人从侧门带你们进去,里面有密室,若我们真守不住,你们也可以从密道逃走。”
“情况真有这么危急。”
“嗯!现在太子不是皇上的亲子,这件事情已经众所周知,苍云国动手也是在等待太后生辰宴这个时机。
皇上在宫里处处被皇后掣肘,因为他只要有所行动,那太后就会有危险。
还有皇上最心爱的女子早在二十多年,被皇后不知藏到哪里去了,这也就是这些年为什么皇上一直不敢动皇后的原因。”
“这里面还有这么多事情。”
“当年苍云国将公主送来和亲,谁也没料到表面上看起来单纯无害的皇后,背地里却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子,等发现她的真面目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我们能现在动身回上湖村吗?”
“回京都的这一路也是危险重重,不少地区发生干旱,流民在四处逃生,也有不少人上山当了土匪。
京都这些卖了家产想往外逃的,都是他们的肥羊,所以你也别有这样的想法,这一路回去可不好走,就算你们有人护着,但这一路都要做好拼杀的准备。”
贺兰月沉思了一会儿,还是不敢冒这个险,万一没被土匪得逞,被那些饿红了眼的流民将他们一家冲散,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看到苏钦言好像有话要同大姐说,贺兰月带着秋萍离开了。
贺兰月让洛尘去买通杜凌风院子里的小厮,只要他有什么异常的动作,就到后门不远处的林子里和他们的人接头。
既然这杜凌风不是吏部尚书的亲生儿子,那他竟然有另外一重身份。
而且这身份肯定不低,能够压得住吏部尚书。
但据楚萧河提供给她的那些消息,吏部尚书并不是皇后的人,而属于中立派。
这样看来,应该还有第三方势力的存在。
京都里有三个王爷,他们都有自己的子嗣,而在封地的只有两位王爷,有一位有子嗣,有一位名下是没有子嗣的。
一般而言,皇家子嗣若流落在外,想要上玉蝶是没有可能的。
而这位名下没有子嗣的王爷,是为了宽皇上的心,所以并未结婚生子。
可她听说当年这位大皇子,才貌出众,德才兼备,当时拥立者可不少,只因母亲身份低微,所以才被皇上派往了封地。
贺兰月敏锐的嗅觉,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
果然三天之后,洛尘匆匆忙忙的来找她。
贺兰月看了一下时辰,眼看关城门只有两刻钟了。
她带着洛尘匆匆忙忙的到后院,骑上两匹马从后院就出门了,一路避开人群,从小路上向城门狂奔而去。
终于在城门下钥的一瞬间,和洛尘骑着马冲出了城门。
出了京都,往南去最近的驿站也在三十里之外。
更何况天马上就要黑下来了,那人一定走不快。
若是能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将人追到那是最好,以免被路上的土匪捷足先登了。
这一路虽然是官道,但随着光线越来越暗,马儿也是越跑越慢。
直到天完全黑下来他们也没追到人,贺兰月忍不住有些担忧的问道:“你确定那人是从南门出来,一直向南下的方向而行。”
“小姐放心,我们有人一直跟在那人身后,确定是往南下的方向,而且在路上我也看到了标记,不会有错。”
贺兰月这才放下心来。
她拿出两颗夜明珠,一人手上拿了一颗,路上终于有了一些亮光,马儿虽然不能快速的跑起来,但跑的也不慢。
又追了一个多时辰以后,看到了路边有人点了一个火堆。
两人都不确定这人是不是他们要追的那个送信的人,当洛尘看到路边的一个标记,立刻拉住了马的缰绳。
“小姐,天色太黑,这位仁兄既然在路边点起了火堆,不如我们也坐下歇一歇,等天亮了再赶路。”
贺兰月知道在没追到人之前,洛尘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让她停下来休息。
既然他开口,证明眼前这人就是目标人物。
于是她很配合的勒住缰绳下了马。
洛尘将两匹马拴在路边的一棵树上,笑得一脸和善走过去,拱手行的一礼。
“这位仁兄不知可否借个火暖和暖和。”
那人手里抱着一个剑靠在一棵树下,连眼睛都没抬一下,更别说应他们一声了。
洛尘也不在意,“小姐,您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捡一些干柴,将火堆烧旺一点,这样会更暖和一些。”
贺兰月轻声的应了一声。
她装作很冷,一边跺脚一边走动着,其实她在寻找一个风口的位置。
这人看着浑身泛着冷冽之气,手上应该没少见血。
而且他们只有两个人,打斗一番,洛尘为了保护她肯定放不开手脚,而且也费事,还浪费时间。
选好了位置,她并没有立刻下手,而是又跺着脚来回的走动了几趟,一直到洛尘走近,将手里的干柴放下的时候,她这才走到上风口的位置,快速的将药洒入了风中,又若无其事的按照之前的速度走到洛尘身边。
她的动作很是微妙。
加上这黑衣人又闭着眼睛,在洛尘出现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洛尘身上。
习武之人完全可以凭借对方走路的脚步声,来判断对方是否有功夫。
贺兰月就是钻了这个空子,在他分神的时候,将迷I药洒了出去。
果然几息之后,抱剑的男子咚的一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