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的此言饶是性子算好的余馨月也难免怒火中烧。
回客栈路上她倒是去了弦乐楼一趟,稍作乔装打扮用少许碎银换的一些消息,可谁知都与墨昕无关。
夜夜笙歌的弦乐楼缺少了歌姬晴舞,到还是跟往常一般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而之前这里发生命案一事到被几句话掩盖过去,听老鸨说是水火相冲,所以请的道士看看风水,驱除妖魔,至于晴舞则不知去向,这实在令余馨月想不通是何缘故。
究其所有,余馨月打算来客栈问的北虞明浩,谁知这厮不改一贯的轻佻语气,反而变本加厉到学会反问起来,余馨月缘何不怒?
“北虞明浩你要是不说,我就自己去查,我倒不信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
余馨月气冲冲地冲出门去,室内留下一阵清风和少许水珠,再回望时人影已不在。
“幽容你说我是不是太苛待她了?外面大风大雨竟还要她去找墨家的遗孤?”北虞明浩若有所思地望着余馨月离去的背影,狐狸似的笑容因她骤然离去霎那间消失不见。
“二公子怎会这么想,余姑娘此去受番锻炼也好,免得她因莽撞而误了二公子大事。”屏风后,一抹红影正露出妖艳的光芒,虽低着头但眸中却多了丝不屑。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除了长的好看以外一无是处!她不明白为何一向处事很辣的北虞明浩会留下这样一个花瓶,还会任由她上蹿下跳闹出些鸡犬不宁的事来。若她日后干涉到二公子的家事,那她幽容必定会给她个痛快。
闻此,北虞明浩手掌一握,手中便多了一簇开的清雅的兰花。“希望吧。我可不愿意一朵解语花随着风雨折损在这偏避的山林当中。”
屏风后的人影一闪,一道红光晃得人快睁不开眼,空气中带着少许质疑。“可是二公子若此女不得你心意,”
北虞明浩折花在手,顾不得一旁幽容稍显呆滞的目光,唇边春水荡漾,仿若古潭之水深邃且碧青,昙花一现最美。“不得我心意,我也要培养成对我有心意的。”他目光中凝结着略微自信,便是只借烛光的朦胧也显得他郎若星空,眉目俊秀。那样的他令的幽容只望一眼便芳心暗许。
“那幽容知道了。幽容必定会遵从二公子的心意好好护着余姑娘的。”
幽容特意加重了“余姑娘”以表示她与余馨月的不同,小巧精致的鼻中发出的“哼”声到既不符合她江湖上“玉面罗刹”之名。
风雨过后又是一个艳阳天。昨日摧残的花早已落败,只留的一簇顽强立于风中的花此刻正对着阳光吐露娇颜,引得蝴蝶蜜蜂纷纷驻足,流连沉醉于花丛中不得自拔。
西苑内,余温早已散去,便是室内的那盆夜来香也不知所踪。昨日的光景如过眼云烟,随风即逝。
叶凌风躺在床上,一双黑瞳中带有颓然之色。原来不管他做什么,还是留不住她的人,更别说留下她的心了。
昨日暖玉在怀,便是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觉得也许自己可以原谅她,什么事情都可以当作没有发生。可是才过一夜,她便如她所说离去,而他手中所剩的却只有昨日无意抓下来的一缕衣带。
“余馨月,你执意如此那就不要令我失望。”
闭眼将眸中的颓然压抑到最深处,再次睁眼他还是那个冷漠淡然的他。一扫平时的昏昏沉沉,今日的他霸气内敛,心神更为坚定。
起身,洗漱。一炷香未到的功夫,室内便听得有人轻轻叩门声。叶凌风抬手一挥道:“进来吧。”
萧悠悠将锦盒放于茶几上,头低垂轻声说道:“少主,宜城已根据你所吩咐的嘱托好。入夜计划便可实施。”
如今徐源已去,萧悠悠自愿接任徐源暗探密报一职,将宜城所发生之事如数禀报给叶凌风。
叶凌风将锦盒内的茶取出,浅酌一口,目光一凛道:“那好此地不宜久留。入夜三更便按照之前所想的去办,我们不能再拖了。”
“是,少主。属下尽力安排。”
入夜是柳姨娘最快乐的时候,因为如她所愿这禁地中的稀奇古怪的人和西苑中两个狐狸精不知为何竟然都走了,这对柳姨娘来说实在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柳姨娘一边想着如何犒劳那个帮她周转差事的柳红,一边则美滋滋地画眉涂粉,整换着装,穿的犹如新过门的小媳妇一般花枝招展的。府内也是张灯结彩一片祥和的气象。
龙陵县县令府一片祥和,离龙陵县有数十里之远的宜城虽比不得小门小户暗自高兴,却也是生起喜气祥和、祥云高照之态。藩国刚刚平息内乱,守城的藩国将士*闻得此事甚是高兴,便命家丁请的城中最好的歌姬灵巧前来与*从藩国带来的诸位将士烟雨台助兴。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烟雨台内酒香四溢,美人如玉剑如虹。*一边瞅着灵巧在众侍女的簇拥下翩然起舞,一边饮酒作乐,一时间烟雨台上喜气洋洋,气氛欢快异常。
酒过三巡,*犒赏众位将士。众将士谢恩,其中*的部下参谋吕乐疑心此事有变,便道:“将军夜已深,诸位将领今日已经喝多,不能再继续喝下去了。不如早日散去,明日作乐可好?”
听的吕乐此话,*双目通红,打了个喷嚏不以为然道:“吕参谋你怕什么,藩国内乱已经平息,难道就不允许本将多贪几杯酒?”
吕乐急忙答道:“非也,非也。将军可知虎狼未除,难以心安?况且这大明国皇帝派的他的得力大将叶凌风前来宜城已有数日之久,将军何以因的一些无关大雅的小事而放弃了作为军人应该有的警惕之心?”
“放肆。吕乐谁借你的胆子敢忤逆将军的意思。”说话的是*的心腹武伟,他一拍酒盅,起身面朝*,不免对吕乐一番斥责“更何况这叶凌风乃黄口小儿,年仅二十二战功文武跳略均不及将军,怎能与争战沙场数十年如一日的将军相提并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