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陶思思用背带抱着妹妹走下楼来,她的手上还提了一些婴儿用品。不得不说作为妈妈,即使出去历练,都得带着孩子和孩子要用的东西,也是挺不容易的。
早已经做好准备的林旭彬激动的在大门口走来走去,他的脚边上跟着看起来同样兴奋无比的灰灰兔。
灰灰兔看到陶思思走出来,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也不等林旭彬,赶紧自顾自的跳到前院的门口,眼巴巴的等着陶思思过来开门。
陶思思被灰灰兔的热情搞的一头雾水,这只兔子,说它喜欢出去玩也就算了,偏偏到了外面也没看到它怎么玩。一直乖乖巧巧的窝在她和林旭彬的脚边。除非……
对了,陶思思瞬间洞悉了灰灰兔的意图。这只兔子,每次都是在怪物被打倒以后,才会激动的突然出现。
难道是在抢夺珠子?虽然每次都因为情况紧急,来不及注意它,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这个原因。但是,每次做最后的扫尾工作,发现珠子少了,也是事实。
心里有了这个疑虑之后,陶思思决定,今天试炼之时,好好观察观察这只兔子的所作所为。
要是它实在做得太过分的话,作为主人,她可得好好敲打敲打它了。不能让它再由着自己的意愿为所欲为。总是想着不出任何力气,就能不劳而获。
要知道,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虽然目前不确定这种珠子会不会对身体造成危害,但是关键时刻这种珠子能够补充能量,让遇到危险的人突然之间恢复活力保全性命,也是毋庸置疑的。
怀着这种疑虑,陶思思一路上表情凝重,几乎很少说话。她今天要去的试炼之地选在了离学校不远的那一排平房。
根据她的判断,高楼大厦,由于人口太过密集,里面的怪物也不会少。
而平房由于只有1~2层,人口密度比较小,怪物相对也会比较少。现在他们由于遇到的怪物太少,经验还不是特别丰富,很多时候遇到群攻,就会因为不知道怪物的习性,变得惊慌失措,完全没有办法应对。
所以他们现在选择怪物较少,但也不会特别少的平房一带作为试炼之地,按理来说,这是最合适不过的。
陶思思熟练地开着车子,刚刚在半山腰的时候,还因为之前那辆起火的车子被烧成了车架之后堵在道路中间,而让林旭彬下车把它推到一边。
车子开到主干道之后,才高速行驶了10来分钟。按理说,根据现在的速度,还要再开10分钟左右才能到达学校附近。
但是现在,母子二人惊讶地发现。之前被他们从学校对面的楼房里引出来的怪物群。此时此刻,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主干道附近。
如果他们想要从这条路通过,那就必须要把这些怪物全部消灭干净,才能够杀出一条血路。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方法,那就是调转车头,从另外一条小路绕过去。只不过那条小路,要绕的路实在太远,走那条路的话,原本10分钟就能到学校附近,现在最少需要40分钟。
而且那条小路非常狭窄,路况也不是很好,再加上有点偏僻。也不知道路上会不会再遇到别的怪物。
根据以上种种,母子二人简单交流了一下眼神,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算是达成了默契。
既然原先的怪物群,还盘踞在公路上不肯离开。而他们母子,这次下山,原本就是为了历练。何不就拿这些怪物来练练手呢?
陶思思把车子停在了距离第一波怪物还有50米的位置停了下来。然后母子二人下了车,关好车门。
一直在观察着灰灰兔表现的陶思思发现,下车以后,灰灰兔就变得极度亢奋。看它那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若不是自身力量还弱。估计这会儿它已经身先士卒的杀上去了。
陶思思低头看着站在林旭彬脚边,来回走动,看起来十分急切的灰灰兔。她突然之间想到,就在昨天上午,大概也是在这个时间,差不多也是这个地点。
灰灰兔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突然之间冲到她和怪物的中间。并且最后凭借着自身的灵活和速度,硬是把几只怪物耍得团团转。
如果灰灰兔真的想要得到珠子的话,现在这里这么多怪物。他们母子何不与它合作,让它负责引怪。而他们母子负责打怪。
这样既不会惊动更多的怪物群,还能够无声无息地消灭掉一波又一波的怪物。
他们能够获得更多的珠子,灰灰兔也能从中分到更多的珠子,并且也能达到历练的效果,还不会让自身处在危险之中,岂不是一举数得?
这样想着,原本正想直接朝着怪物攻击过去的陶思思。突然之间改变了主意,她蹲下身来。把在地上走来走去的灰灰兔一把捞了过来。
“你看起来很兴奋嘛,怎么着,又想来抢我们母子拼着性命杀怪得到的珠子?你不知道,不劳而获,等同于强盗行为,是很不应该的嘛?
虽然说你只是一只兔子,有些话就算跟你讲,你也不是太懂。不过,我现在只问你一句,你想要珠子吗?当然,这个问题你可以思考好之后再回答我。但是绝对不能骗我,不然,后果就是以后出来,再也不会带着你,即使你后来告诉我你是喜欢珠子的,也无济于事。”
陶思思把灰灰兔举在眼前,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就这样一眨不眨的盯着灰灰兔的红眼睛。而且她的脸上极其认真,看不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灰灰兔顿时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起来,虽然它偷珠子的事情,没有被母子二人当场抓包,但是,珠子的确是它偷的,而且还偷了不止一颗两颗。
现在陶思思这样认真地看着它,质问着它。就算灰灰兔的脸皮再厚,并且即使脸红起来,也被脸上厚厚的绒毛覆盖着,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得出来,它还是低着头不自在地把目光扭到一边,心虚的不敢再与陶思思的眼睛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