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轩调转车头以后,李朝阳,吴玉清,张思佳等人相继跟了上来。梁子轩控制着车子慢慢往前滑行,李朝阳等人也不在意。直接拉开车门,一溜烟地坐了上去。
等他们坐好,后面的怪物也追了上来,并且发出巨大的动静。原先堵在主街路口的那一堆车子,直接被怪物用暴力推的往前行进。
“走!”陶思思从驾驶座的车窗探出脑袋,冲着梁子轩等人大喊了一声,直接发动车子先行离去。
原本按照陶思思的速度,早就应该离开的,现在等他们这几分钟,也算是仁至义尽。
“走!”梁子轩应了一声,同时一脚油门跟了上去。
他们离开之后的第3分钟,原本被怪物群的暴力推得缓缓前行的车子,突然之间被爆发的怪物群顶的往两边掀了起来。
一辆辆废弃的车子,如同垃圾一样,被高高抛起,再重重落在地上。之后是接连不断的车子爆炸声响起,就连原先疯狂的怪物群,也不得不暂时往后退避。
不然的话很有可能会被不断燃烧爆炸的车子伤害到自身。这些变异后的怪物,已经开始有了智商,他们不再像最低等的怪物那样不管遇到什么危险,都悍不畏死地往前冲击。
陶思思从汽车的后视镜里,看到距离车子几十米远的地方,一片火光冲天。
心有余悸的同时,又在暗自庆幸,还好他们撤退的快。不然的话,今天没被怪物群撕碎,也要被这接连不断的爆炸炸死。
陶思思尚且如此,李朝阳等没有见过这么大世面的人更是吓得心砰砰直跳。
这是市中心外围的主街,果然不是谁都能闯得过去的。就今天这一趟,什么物资都没捞着,还接二连三的惹上这样一大波怪物。
这还只是刚进主街边缘,就遇到这么大的危机,若是再往里走去,被包抄在主街中心。到时候想要逃离,可不像现在这么容易。
李朝阳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若不是陶思思断后,替他们阻截掉一波怪物。今天能不能这样顺利的逃出来还是两说。
一路上,所有的人脸色都不是太好看,也不说话,直接往中转站的方向开去。每个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平静,但是心中,却犹如惊涛骇浪。
原先他们还以为,最低级的怪物群潮退去,整个市中心会成为他们这些超能力者的乐园。却没想到这,还没靠近市中心呢,就遇到这么大的挫折和打击。
变异怪物群,看着数量不多,而且也很少在街上游荡,但是各个建筑之中,隐藏的变异怪物数不胜数。
这些变异怪物群也不是呆在一个地方,一个位置,一成不变。他们会受到人群的惊扰和有心人的挑衅,离开原来所在的地方。
聚集在一处之后,依旧是十分庞大的数量,而且造成的威胁,比普通的怪物群更强更大。别说是五个人的超能小队,就是十几二十个人的中大型超能小队,遇到这样的情况,也只有退避。
车子一直从学校开到了小猫快递中转站,陶思思的皮卡,停在了中转站的电子门前。李朝阳探出头来,用钥匙按开了电子门的门锁。
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李朝阳才觉得心里安定下来,虽然这地方才住了一个晚上,但却让他觉得莫名的安心。
突然李朝阳瞪大眼睛,这才想起,他们打怪的时候,五行阵法散去,杨凯运退到后面休息。离开的时候,面对如此庞大的怪物群潮,他们一听到陶思思的命令,只顾着自己逃跑,谁也没有想起要带走杨凯运!
“擦!我们刚刚逃走的时候,忘记把凯子也带走了!”
李朝阳捂着脑袋,痛苦的低吼一声。依照刚刚的情况,杨凯运估计是凶多吉少了。他原本就受了不轻的伤,再加上使用五行阵法,全身的超能力枯竭。以他现在的状态,想要逃跑,恐怕都来不及。
“那怎么办?我们现在调转车头去找他吗?”正把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的梁子轩,也突然记起这个问题,惊讶地大吼了一声。
“现在回去,有个屁用!那么一大波怪物,别说回到原来战斗的地方,就是之前停车的地方,你们都未必回得去!”
吴玉清的脑袋较为冷静,虽然他这人感情不是特别丰富,但与杨凯运毕竟是末世两年的兄弟情。
他说这些话,也不是因为不重视他,更不是因为对他以往的为人处事有意见,单纯的只是就事论事。
“那咱们哥几个就不管凯子的死活了?虽然他这个人吧,说话没个把门的,但咱们相处久了,人心都是肉长的,总归是有感情的,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这可真是让人难以接受啊!”
张思佳说到这里,就连声音都有些哽咽。他这人极重感情,想到以后,要与杨凯运天人永隔。甚至连杨凯运也变成一只怪物,以后自己的拳头,要挥向曾经的兄弟,他心中就酸涩不已。
“管?拿什么管?你特么就那么点超能力,自身都难保,除了在这里感叹几句,又能做点什么?终究还是自身能力太差呀!”
李朝阳说到这里,情绪也低落下来。自己几斤几两,他比谁都清楚。别说是他,就算是陶思思和林旭彬这样超能力比他们强了几个档次的人,面对这样的怪物群众,都只能避其锋芒。
电子门打开,陶思思把皮卡开了进去。梁子轩也把车子开了进去,宽阔的院子,并排停着两辆车子,依旧显得十分宽敞。
皮卡后排的车门打开,杨凯运瘸着腿从里面跳了出来。刚刚拉开车门的李朝阳,看到好端端从皮卡里面跳出来的杨凯运。惊讶的微张着嘴巴,半天合不拢嘴。
他实在没有想到,原本以为必死无疑的杨凯运。居然会从陶思思的皮卡里面跳出来,这是不是说明,危机之中,是陶思思救了杨凯运。
可是以他们两人之前水火不容的关系,又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