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莎莎真是难得的好媳妇,如今的年轻人像她这么贤良淑德的真是不多见了。烨儿,我先回去了,记得要好好哄莎莎,她的手可是为了给你做夜宵才烫伤的。”该说的话都已说完,段明珠站起身来。
“妈妈,您好不容易来一趟,再多坐一会儿吧。我刚学了松鼠鱼的做法,中午想让您尝尝!”冯莎莎不失时机的站起身,快步走到段明珠身边,甚是诚恳地说道。其实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演戏。
遗憾的是,段明珠却不查分毫。冯莎莎在她的面前可是一个打着灯笼都难求的贤惠儿媳。她感动地握住冯莎莎的手道:“好孩子,你真是太懂事了。不是今天妈妈不给你面子,一则你的手受伤了,二则我确实要参加一个慈善会。等你养好伤,妈妈一定来品尝你的手艺,到时候妈妈还会给你做我的拿手好菜,红烧羊排。”
“好呀,妈妈,为了您的羊排,我也会让这烫伤尽快好转!”
“真是个好孩子!”段明珠紧紧地把冯莎莎搂在怀里,疼爱得不行,接着转过脸朝桦烨使眼色。
望着如此讨妈妈欢心的冯莎莎,桦烨只得无可奈何地拉过她的手,歉疚地说道:“对不起,莎莎,公司临时有事走不开,我真的不是存心冷落你。”
“不,烨你别说了。”冯莎莎立刻娇俏地捂住桦烨的嘴,楚楚可怜地说道,“烨,你千万别这么说,肯定是我有做错的地方,要不然你绝不会躲着我的。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改的。你要是工作忙,也不必赶着回来,我会做好夜宵给你送去的。”说罢,便扑在桦烨的怀里。还装作不小心碰到了受伤的手臂,更是一声娇呼,引得段明珠又是一阵心疼地问候。
“妈妈,没事,没事,都是我不小心。您就放心吧,只要看到桦烨,我的伤就好了一大半呢!”冯莎莎立刻大度地说道。
“好,那就好。我先走了,你们小两口好好聊。烨儿呀,我会替你打电话给秘书,你今天就不去公司了。莎莎烫伤了手臂,都没有好好治疗,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一会儿你们吃完早餐,就陪她去医院吧!”
“妈,我送您出去!”桦烨跟在母亲身后。
“妈妈,我也送送您。”冯莎莎也连忙赶了过去。今天这出戏唱得异常成功,但狡猾如她,不会给他们母子单独说话的机会。
“你们两个都不必送了,赶紧吃早餐,回头马上去医院。”段明珠拦住他们两个。
“烨,你看你,准是昨天晚上熬夜了,都有黑眼圈了,你坐下歇会儿,我去给你盛粥。”冯莎莎在桦烨的脸颊上轻轻印上一吻,温柔地说道。
“不,莎莎,你坐下歇着吧。让我来侍候你吧,你到底也是为我受的伤。”生性善良的桦烨完全被冯莎莎蒙蔽,在他的心里真的盛满了愧疚。
望着桦烨的背影,冯莎莎的嘴角挂上一丝胜利的微笑,心中冷哼:这世上还没有我冯莎莎不能得到的东西。桦烨,我一定会把你牢牢抓在手心里的。为这样一个男人偶尔掩盖一下自己的小姐脾气,演演戏还是满好玩的吗!
————————分割线——————————————
当璀璨的光芒毫不吝惜地照耀在睿涵娇美的脸庞上,她才缓缓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只觉得眼睛肿得很难受,依稀记得昨天晚上哭了很久,后来在护士的劝说下,回到了病房。
理智告诉她,要马上抛却这一切,躺下来好好地休息,让所有的不愉快随着睡眠悉数消失,虽然妈妈的手术很成功,但在后面一个月之内,她要随时留意妈妈是否有肾排斥现象。实在不该去想其他的。
躺在床上蒙上被子,可是泪水却还似断了线的珠子掉个不停。好不容易不哭了,可是她的心却又空得那样难受,仿佛被人挖空了一般。从小到大,她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即使知道妈妈重病时,她在悲伤之余也还能提起信心和乐观面对,可是她到底是怎么了?
现在妈妈的手术成功了,她也摆脱了欧阳桦烨的纠缠,她不是应该高兴的吗?难道不是吗?
后来,也不知辗转反侧的多久,她才在痛苦中睡去。
快步跑到卫生间,拼命地用冷水拍着自己的脸庞。当她抬起头看向镜中的自己时,简直被吓了一大跳。天哪!这还是那个浑身都充满打不死力量的林睿涵吗?
那个两眼充满神采被任何困难也吓不倒的林睿涵呢?现在的她看起来倒更像一个忧郁的失恋少女。
失恋?她真的失恋了吗?简直是笑话,她从未恋过,又何谈失恋。
为了那个欧阳富少吗?林睿涵,你简直太异想天开了。
那个豪门总裁只是一时图新鲜想把你当做玩物罢了,他不是一听你说不愿做情妇就迅速地溜走了吗?林睿涵,你醒醒吧,你简直太天真了!
想到这一切,她越来越恨自己,忍不住狠狠地打了自己两个耳光。
这一下,镜中的她便更加狼狈了。不争气的泪水又涌出了眼眶。
哭了一会儿,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她慌忙捧起水匆忙地洗着脸。
“嘿,林睿涵,你在这呀。你妈妈醒了,要找你呢!”一个护士大声说道。
该死!我怎能忘了妈妈?记住,你要为妈妈而活,为妈妈而开心,你有了妈妈就足够了!这句话如一针强心剂惊醒了睿涵,她匆忙抹去脸上的混合着凉水的泪水,朝监护室走去。
“涵涵。你睡好了吗?”林云芳看着气色很好。
“我睡得还不错呀!”睿涵扑倒在妈妈怀里,只要妈妈病好了,她就会恢复一切的。
“那就好,妈妈觉得好多了。医生说,今天晚上就能回病房了,孩子呀,咱们娘俩总算熬过来了!”林云芳紧紧地搂住女儿。此刻,她什么也不想深究,她只希望以后能陪着女儿安稳度日。
但是这个愿望又能实现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