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羿！”
望着眼前深深烙印在她心底深处的身影，嫦娥激动到热泪盈眶。
她想要扑进大羿怀中，却怅然地扑空。
这只是大羿的一尊虚影。
大羿面无表情地望了她一眼，随后拉弓搭箭，射向已经逃到千里之外的吴刚。
“嗖！”
金色箭矢化作流星，将吴刚轰碎，形神俱灭。
他收起箭，望向漩涡状的星河，喃喃道：“我们...败了...没人能阻止它...”
而后又变回金色光点，回到了手帕之中。
嫦娥将手帕捧在胸口，泪眼婆娑，心情久久无法平复。
星河之外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大羿还能不能回来？
......
灵台圣地。
红绫姐妹三个继续登天梯，白羽则来到了斜月三星洞外面，想拜见一番神秘莫测的菩提祖师。
斑驳的石门旁种着两棵矮树，品种不知，枝叶繁茂且整齐，像是才修剪过不久。
白羽凑近看了眼，才发现这两颗矮树的每一片树叶上都写着字。
奈何他没文化，一个都不认得。
正要叩响石门，门却自己缓缓打开了，洞内走出一个面相极其老成，声音却十分稚嫩的童子。
向白羽行礼道：“圣主，祖师今生不见客。”
“啊？”白羽准备了一肚子的客套话全噎住了，差点没喘过气，“意思是让我下辈子再来呗？”
不见也行，只要让他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就行，他刚要开口，又听那童子说道：“祖师说除非您在灵台收徒授课，否则不能留下来。”
“收徒？菩提祖师莫非是想白嫖？”白羽戏谑道。
“圣主误会了，”童子接着说，“祖师会收黄曦、红绫为徒，作为交换，您也需要收两名弟子。”
“只收大师姐跟红绫，那紫霞呢？”
童子面露微笑，向下方指了指。
白羽向下望去，发现紫霞竟然已经攀爬了九百多阶石梯。
“这丫头有两把刷子...”
“好！”白羽当即爽快答应。
若是菩提祖师亲自教导师姐师妹们，这笔交换绝对不亏。
菩提祖师是什么人，孙悟空的授业恩师啊，教学水平毋庸置疑。
要不是他自己有系统，也想拜菩提老祖为师。
他已经开始憧憬红绫学会七十二变后他们的幸福生活了...
“圣主，祖师说了，山上的楼阁洞府您随便挑选。”童子再次向白羽行礼，转身回了洞内。
白羽朝山下望了望，“俩徒弟，这还不好办。”
他刚刚就留意到有两名新弟子登天梯失败了，不到一百阶便主动放弃，意味着他们没有资格继续留在灵台圣地修行。
当即决定收他们个为徒。
若是最后菩提怪他为什么没教出个成果出来，他也可以把责任推给徒弟，谁让他们资质太差，毅力不够....
石阶下方，两个同病相怜的人站在一起，垂头丧气。
“早知道就去其他圣地了，没有这么多规矩...”
“果然，仙缘是强求不来的...”
“总有一天，我会回到这里拆了这破石梯！”
“我倒觉得修仙这条路不适合我....”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抱怨着，无奈又无助，当初踏入这方圣地时有多心喜，如今就有多落寞。
“你们两个，”白羽走到两人面前，扫量了几眼，那青年长得都还算英俊，另一名女弟子相貌倒是中庸得很。
他缓缓道：“以后跟着我修行。”
两人望着白羽，失落的眼神多了几分疑惑，在认出白羽之后又变为欣喜。
“是他，登梯大神！”
他们刚刚可是亲眼看到这位大神轻松上下石梯，光是登天梯，灵台的老师们能做到的也不超过三人。
这样的大神竟然要收他们为徒，也太让人惊喜了。
一齐跪了下来，恭敬道：“师父！”
“好了，不必行礼，你们跟我来。”
他踩着云气来到山上无人的地方，找了个光滑的石台坐下，两人跟在后头颇为拘谨。
“坐吧，”白羽道，又从仓库里拿出了那本白皮书，当初在仙音阁读了几页就造出了加百列跟路西法，他也想在他们上试一试。
总不能什么也不教，未免太不负责。
要是能成功一个，也能给老菩提交差了。
他翻开书随便读了两段，从两人疑惑的表情中也能判断出来他们听不见。
可惜...
那就没办法了，仓库里就这一本书...
白羽合上书，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心虚，道：“我的教育观点，就一句话，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们...嗯，要多努力。”
两人认真点头，满眼崇拜。
白羽颔首：“那行，咱们就先认识认识，做个自我介绍吧。”
女弟子先开口：“师尊，我叫安澜。”
“嗯。”
一阵沉默。
“...”
“没了？”白羽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和蔼一些，“可以多说点，兴趣爱好之类，让大家了解了解你。”
安澜闻言丑脸一红，道：“回师尊，安澜的爱好是睡觉...因为每次睡觉都会做梦，还都是有关联的梦。”
“哦？”白羽好奇道，“说来听听，你都梦见了什么？”
安澜眉头微蹙，道：“初醒时还记得一些，很快又会忘掉，只记得每次的梦里都有一片漩涡状的星河。”
“这倒是稀奇...”白羽若有所思，他没记错的话天上还真有一片星河是漩涡状的。
上次在天界的时候他就留意到了，是一片极为特殊的星河，辽阔深邃，每次凝视都会让他有种怪异的感觉。
“下一位。”
身材瘦削的青年行礼，郑重道：“师尊，我叫孟元，喜欢..逛窑子。”
白羽嘴角抽搐...这小子可真实诚啊，也许是怕自己说了假话会再次被逐出山门吧。
孟元见白羽变了脸色，还以为他生气了，忙跪下磕头惶恐道：“师尊，我以后一定改，求师尊不要赶我走！”
白羽忙道：“艾，梅事，以后可以发展一些不伤身的兴趣。”
孟元：“回师尊，我还喜欢炼丹...但是资质太差，不敢在丹道上浪费时间...”
“嗯，很好，这个兴趣好...”
白羽在仓库里一阵翻腾，找出一个枕头，一个火折子，道：“初次见面，这两样物品就送给你们当见面礼吧。”
安澜喜欢睡觉他送个枕头很合理，至于孟元，他也不能送他个窑子，仓库里也没有炼丹炉，只能退而求其次给他个火折子，点火用。
两人接过礼物，跪拜感谢。
白羽起身就走了，留下一句话：“你们安心修行吧，一句话，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两人望着白羽越飞越高的背影，一阵失神。
良久，孟元才疑惑道：“为什么师尊不传授我们仙法神术？”
安澜沉思道：“你还不明白吗？师父为什么问我们喜欢的事物，又送我们枕头跟火折子当礼物？就是在点拨我们...我觉得是时候解开那梦境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