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幻灭 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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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沉钩。

颜涓若回江洲已半月,但除了与老妈廖梅如一起吃了一次饭,其他时候竟没有见面。

美丽的妈妈如惊鸿照影,昙花一现。

颜涓若上一年级时年龄比同班孩子小,初二时跳了一年级。

这样他在高二时,其实还是个15岁的男生,非常稚嫩。

但用现在的话说,颜涓若从上初一起,就被那些大龄的女生玩坏了。

提起这一点,颜涓若心情就像地牢一样阴森冷冽。

廖副市长不愿意见颜涓若。

只要知道他还活着就行了。

如果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她宁可一辈子不知道地球上还有一个叫做颜涓若的男生,长这个样,是这个脾气。

真的,她不要知道他的一切,除了他还活着。

那一年,高三上学期。

颜涓若从网吧回来。

江洲多雨。

冷雨。

后半夜,廖梅如与颜涵瑛找了儿子一宿。

哪儿哪儿都找到了,可是,儿子的一根毛也见不着。

夫妻俩就在楼底下的树下避雨。

两个人抱着一株不粗的樟树,痛哭,哭到气绝,仿佛同病相怜的两个末路人。

廖梅如相信,也就是从那一刻,那一天起,颜涓若的爸爸颜涵瑛身体开始发生质的变化,人生观也垮坍了。

他其实根本不想活。

太累。

太无望。

可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颜涓若毫无知觉,还在肆无忌惮地消耗着父母的人生。

那天凌晨,远远的,颜涵瑛夫妇看到了颜涓若,他从网吧回来。

没有躲雨的工具,裸着头在淋雨。

湿漉漉的路上泛着白光。

一条街只有颜涓若一个人。

就在廖梅如眼巴巴看儿子由远及近时,一个闪神,颜涵瑛不见了。

他不愿意与儿子面对。

灰心到不想再见儿子。

廖梅如知道,面对走过来的颜涓若,如果她热情地迎上去,那个孩子会转身走开。

她转身往家里走,不过是两百米不到的路。

她走到了那幢楼下。

雨下得绵密。

她还穿着细跟的单皮鞋。

是的,白天,她那么亮丽出色,她清澈的声音,从主席台传遍整个大会议室。

现在,她深身没有一丝热气。

她看到了儿子,等到了儿子,等了一夜,找了一夜。

现在他向自己走来。

楼下的水泥路坑坑洼洼,她脚折了一下,顺势坐在了地上。

她一丝力气也没有,她站不起来。

就在那一刻,她哭了。

撕心掏肺的哭。

泪眼中她看到儿子站在30米开外,不动一步。

雨幕重重。

她没有喊他的气力。

她吃力地从瘫坐到蹲起来,脚部刺痛了一下,她的一条腿跪在了地上。

就在她努力想站起来跑向儿子的时候,颜涓若风一般从她身边擦过。

他蹬蹬蹬地上楼。

无视于痛不欲生的母亲廖梅如。

这是怎样剜心的疼痛,它足以抵消所有的母性与亲情。

可是,毕竟颜涓若回来了。

廖梅如拖着一条腿回到了家。

她来不及换掉湿透的衣服,她想尽快的照顾儿子,千万不要感冒了。

可是,儿子的房门已反锁上了。

廖梅如回到自己的房间,来不及换衣服,她拨通了颜涵瑛的电话。

“涵瑛,你放心吧,孩子回家了。”

“我知道了……”颜涵瑛说了这一句,不再说。

两个人多么需要安慰,可是,电话两头是长长的沉默。

第二天,颜涓若不肯上学。

他说,他要退学。

如果廖梅如不同意他退学,他就天天在网吧里过。

廖梅如病了。

以泪洗面。

那一天,她茫然地一个人到了烈士陵园。

苍松翠柏,默然挺立。

座座墓碑排列成行。

廖梅如抱着一棵松树,哭到晕厥。

她真的跪地了。

只有在这里,没有人发现她是谁。

她是一位大学教授。

或者她是一位受人仰视的副市长。

不,她什么都不是。

她是一位失败的家长。

她是一位濒于崩溃的母亲。

她哭到头晕。

她担心她会死。

事实上,她喊来了与她同年龄的姑子颜涵珍。

只在电话里说了一句:“救救我,我在陵园。”

颜涵珍飞奔而来,一把把廖梅如抱在怀里。

只见廖梅如脸色死灰,嘴唇乌黑。

命悬一线。

她真的不知道,一个孩子,一个叛逆期的孩子差点要了父母的命。

颜涵珍打电话给她的哥哥,他也是这句话:“救救梅如,救救我们。”

颜涵珍庆幸自己是个不婚主义者,但看到廖梅如这样,她心如刀绞。

她竹筒倒豆子,把事情告诉她的侄子,求他懂点事,不要再伤害自己的爸妈。

颜涓若感到自己是个罪人。

他用上网积分网购了一把瑞士军刀。

用其中最短的一把刀,在右腕划了一道。

可是,他紧接着害怕极了。

看着血珠滴下来的一刻,他大声地叫着:“妈妈,妈妈,快救救我……”

廖梅如再一次心如刀绞,绝望透顶。

往事,锥心的疼。

廖梅如不想再见颜涓若。

他远在天边也好,他近在眼前也好,活着就好了。

她没有勇气抛出什么母爱。

后来,颜涓若发奋读书了,他听了母亲的话,与班上最正派、成绩最好的罗莉交朋友,求她帮忙,共同进步,可是,谁知道,这个罗莉却心比天高。

她,伤害了颜涓若的心。

16岁的颜涓若,高中毕业那年,已遍体鳞伤。

他从此不会谈情了吧?

医大的柳佩璜医生,与十年前割腕的少年相遇,她忧戚的目光,写满了问号。

旻元寺,呵呵呵,真是有年头没去了。

这次颜涓若一个人飘到了拉萨,对近在咫尺的布达拉宫视而不见。

可是,柳医生轻意是不会约见一个曾经的病人,去千年古寺旻元寺的。

她看出颜涓若身上有什么不祥之光了吗?

而另一个妇人,唐念约已主动坐到了颜涓若身边,她有满腔满腹的话要问,因为,颜涓若来自美国的波士顿。

唐念约的父亲,他把老宅三进的大院落捐给了江洲政府,委托文管会托管,一个人宁可老死在异国他乡,这其中的原因,她百般追问,没有答案。

有人说,江洲,浸淫在泽国湿地,人,不管男人女人,阴气太甚。

活人为阳,死人为阴。

白天为阳,夜里为阴。

山为阳,水为阴。

这阴与阳,一道幽秘的界线是什么?在哪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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