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回到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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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的晌午,祖母王桂花才派长工李叔过来接赵静殊,长工对姨母说道:“老太太嘱咐,年根了,四姐儿年前就不来学女红了。”姨母点了下头,把赵静殊抱上平板马车上,裹好被子,又嘱咐了几句,马车离开了姨母家。

路上,李叔回头看着赵静殊,“我再有十几天,就要回乡下了,年后十五回来,回乡下之前,老太太会让我到丰州置办些年货,四姐儿可有要带的东西?”

赵静殊想了想,“我有一小坛葡萄酒,你拿到丰州看能否卖了换点钱,顺便把去年大伯父捎过来的两个镯子和一个步摇典当出去换点钱,回来路过把换的钱给姨母送过去就行。”李叔点了点头。

祖父赵允恭家是有好的田产的,每年雇两个长工,开春,地里开始忙种的时候,都是由长工负责农田里的耕种,秋天收完粮食,地里没什么活了,祖父会打发一个,留下李叔一人,干点院子里的杂事,李叔在赵静殊七岁时来到赵家,一直干到现在,做事心细周全,话又少,赵允恭很信任他。

赵静殊母亲失踪,李叔总是觉得他没有把她母亲那日照看好,才让她母亲出事,对她觉得亏欠的很,每年开春回来都把家里做的过年食物拿来点,偷偷塞进她的屋里,平时也很照顾她,虽然他们平时见了面很少说话,但李叔在赵静殊心里就如叔叔般亲近。

姨母家在县城城外的杨家村,赵家在县城主街县衙附近,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赵家门口,赵家院落在县城是唯一的二进院,赵允恭虽是县衙的主薄,官位不及县衙的师爷,但是四个儿子都已经入了仕途,在始安国,各官员任期为三年轮调一次,大伯父赵则知和二伯父赵则丰入仕迄今快九年了,大伯父已经从最初的县令做到知州了,这九年来,人虽然不回来,但银票和年礼一年比一年捎回来的多,去年赵允恭便让人重修了祖屋,从一个独院扩大成二进院。

赵静殊下了马车,径直进了内院,内院由正房和东西厢房以及东西各一个耳房围合成的,东厢房住着四婶娘李迎花和她的女儿赵云惠,西厢房现在住的是她的儿子赵惟聪,正房是祖父,祖母的主屋。

正房是里外间,都安了炕和灶,炕上的大灶只用在寒冬腊月烧热炕头的,外院有单独设的灶房,里间炕是睡人的,外间炕上放着两个红漆木头箱子,母亲说过那两个箱子曾放过祖母的嫁妆,祖母娘家是个小康之家,家有田产,祖父当时在县衙做衙役,祖母嫁进来用嫁妆买了点田产,第二年便生了大伯父,大伯父出生没多久,祖父就做了县衙主薄,族里人都说,祖母和大伯父是家里的福星。

大伯父和二伯父那几年在丰州读私塾的钱也是从祖母的嫁妆里出的,自从静姝的母亲嫁进赵家,祖母的嫁妆就已经花完了,祖父的俸禄少的可怜,不够供四人读书的,养着一大家老老小小维持温饱都是问题。

静殊四岁的时候,大伯父和二伯父赴帝都考取贡士和进士,又在帝都盘桓了一年,考了两次试,才入了仕途,当时大伯父朝廷命他为帝都附近的云县县令,二伯父朝廷命他为帝都附近的丰县县令,两位伯父在静姝五岁那年从帝都回来带着妻儿们举家南迁去各自县城任职了,祖父祖母便由赵静殊父母和四叔一家守着敬孝。

赵静殊七岁那年,他父亲和四叔也去赴帝都考了贡士和进士,和大伯父二伯父一样,父亲和四叔也盘桓帝都一年,考了两次试,朝廷派到帝都附近的县城做了县令。

赵静殊到了正房,推开屋门,站在外间便看见祖母王桂花坐在里间炕上,手里拿着茶杯,抿着茶,旁边坐的是四十来岁的吴妈和她的女儿春花,吴妈和她的女儿是祖父三年前从乡下族里雇来的远亲,平时,她们帮着四婶娘一起做饭,收拾屋子,干点杂事。不忙的时候,吴妈陪着祖母东家长西家短的唠唠嗑。

赵静殊低着头走进里间,双手手指相扣,放至左腰侧,屈膝低头向王桂花施了礼,“祖母,我回来了。”王桂花看了一眼赵静殊,摆了摆手,“回屋子休息去吧,再有大半个月就要过年了,大家都很忙,你从明天除了打扫东西厢房外,和春花、吴妈一起把每个屋子的窗户的旧窗花纸拔下来,把新的窗户纸糊上,在和他们一起清洗下家里被褥衣服之类的活计,眼睛里要有活,过年就14岁了,不要指下动一下的。”

赵静姝面无表情回道,“知道了。”说完转身离开主屋。

赵静殊住在西厢房的耳房里,东边挨着西厢房,西边是外院的围墙,刚到屋门口,李叔手里拿着一竹篮碳走了出来,笑着对赵静殊说道:“快到炕上暖和暖和,我走之前就生了火,这会把碳架的更热了,”“谢谢,李叔,姨母,让我给你带了点野味,你从车上取走便是。”李叔点点头便离开了,每次,赵静殊从姨母家吃完野味,姨母都会给李叔带点。

她进到屋里才发现,屋里虽然烧着碳,却没有灰尘,应该是李叔顺手擦过,李叔知道她不喜欢屋子里到处是碳灰。心里顿时有了暖意。把外边的衣服脱掉,换了一身衣服,在炕的灶上烧了些水喝完,脱了鞋,便躺在了暖和的炕上,不一会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听到李叔在屋门口喊:“四姐儿,老爷回来了,到厅里吃饭了。”她赶紧下炕,穿上鞋,出来和李叔来到外院的饭厅里,厅里放着两张八仙桌,一张平时坐着是赵家的大人,另一张平时坐着是赵静殊、堂兄妹以及春花,两张桌上摆放着一样的饭菜:一道红烧肉,两道素菜,一盘子馍馍。李叔平时都是端着碗回他住的外院耳房吃饭的。

赵静殊和四叔家的堂兄妹一前一后来到饭厅里,四个人互相点头打了个照面,静殊便低下了头,和她们一起站着等着长辈。没一会,赵允恭、王桂花在四婶娘李迎花和吴妈搀扶下说说笑笑的来到饭厅,赵允恭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各自坐下。

他让李叔把打来的酒也拿上了桌子,爽朗的笑着:“今儿老三稍信来了,喜事。”李迎花给祖父祖母夹了些菜放到青花瓷碗里,坐下笑着问道“爹,看把您老高兴的,三哥信上说了什么?”“老三媳妇又生了,是个小子,我们赵家又多了个孙娃子。”赵允恭说完酌了口酒。

王桂花拍着他的胳膊问道。“老头子,你说的可是真的?”赵允恭眉眼弯笑,“不仅生了个孙娃子,老三说年后他就调回帝都了,他小舅子已经在帝都打点好了,就等年后述职完,举家回帝都了。”

赵允恭口里的老三便是赵静殊几年未见的爹爹赵则昱,三年前她母亲失踪,不到半年,赵则昱便来信,说娶了以前二伯父赵则丰同僚的妹妹为妻,次年便生了个女娃。

赵允恭和王桂花被桌子上祝贺声,乐的眼睛都笑弯了,饭桌上一直说说笑笑着,一顿饭吃了一个时辰,看着长辈离桌出了饭厅,赵静殊才默默的起身准备离开,这时吴妈的女儿春花,走到她身旁,“四姐儿,恭喜你有了个弟弟”。

赵静殊漆黑的美目冷了一下,头也没回,疏离的回道:“谢谢。”春花继续说道:“听我娘说,三夫人的哥哥在帝都是五品官位呢,之所以把三夫人许给三伯父,是因为和二伯父以前是同僚,非常欣赏二伯父和三伯父的才华呢。看来年后三伯父要升迁了,二伯父估计又要升了”。

赵静殊的堂哥赵惟明回头瞪了一眼春花,“春花妹妹,此话不要乱讲,免得族里人误听了去。”春花吐了吐舌头,“明哥哥,我知道了。”一溜烟跑到前面去了。

此时,饭厅里只剩下赵惟明和赵静殊二人,赵惟明看了一眼赵静殊,“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没精打采都挂在脸上了。”

赵静殊点了下头,“谢谢,只是坐了半时辰马车有些累而已。”“那你回屋早点休息。”

赵静姝点了点头,走在了前面。赵惟明眼眸深深的看着她的背影。

自从三婶娘失踪,在也未看到她曾经时时挂在脸上干净明亮而温暖的笑容,清脆的笑声也不在入耳。连说话都懒的和赵家人,包括他在内多说一句话。他看着这样的静姝很无力,无从再和她靠近。只能默默看着她。

赵惟明是四叔家的长子,在赵家男娃中排老二,长静姝3岁。去年到丰州私塾读书了,听赵家人和族里人说是大伯父推荐过去的,现在年根放假刚回来。

次日一早,赵静姝被安排清洗被褥,刚把水烧开倒到木盆里,吴妈便进来柴房,将刚刚拆下来的一堆被褥扔到静姝刚打好水的木盆旁,嘴角斜抽了下,没有表情的说道,“被褥你洗,我和春花洗衣服。”

说完眼睛一扬,转身离开。

静姝眉头紧锁,看着堆成小山丘的被褥单子,扶了下额头,蹲了下来,抽了一个被单浸泡到木盆里,开始清洗。

一直洗到晌午过后,才洗完,端着一盆拧干的被褥单子起身,还没出门,吴妈便进来了,二话没说,便从静姝手里接过盆子,端出去了。

静姝疑惑的看着吴妈的后背,眼眸碎了些情绪。但也没说话,跟在吴妈后面。

吴妈到主屋后,从木盆里抽出一个蓝色锦缎褥单,用双手将褥单甩开,便一声惊呼,“啊,老太太,你快看,褥单被洗破一个洞。”

王桂花听到声音,走过来,拿起来一看,可不是吗,一个整整齐齐的破洞。眼睛看向站在吴妈身后的静姝,带着寒气,尖锐厉声道:“你能干什么?洗个被褥都能洗破,总共用锦缎才做了三件被褥,就被你洗破一个,从今天起你三天不要吃饭了,三天饭钱也赔不起这个锦缎褥单。”

吴妈嘴角微扬看着低着头的赵静姝。

李迎花听到喊骂声,也进了屋子,看着破洞的锦缎褥单,脸瞬间黑了下来,“你怎么就不能小心些,这么贵的锦缎就让你糟蹋了,还是平时干的活太少,干起来才这样不会干。”

静姝默默的低着头,等着他们数落完,抬起头,淡淡问道,“祖母和四婶娘是如何判断这个褥单是我洗破的?”

“这还用判断吗?我们每天铺着,今早起床都没有破洞,你洗完,就有破洞了。你还想赖给谁?”王桂花用手指着静姝,扯着嗓门喊道。”

赵惟明进到内院便听见王桂花的喊骂声,瞬间进了主屋,看着静姝冷冷的站在那,冷声问道“怎么了?”

四婶娘黑着脸回道,“静姝把褥单洗破了。”

赵惟明瞅了下褥单上的破洞,“20文钱够吗?”

王桂花撇了撇嘴,”这锦缎是你大伯父去年捎回来的,他捎回来的锦缎是很贵的。”

“那50文钱。”赵惟明边说边眼眸带着寒冰看着王桂花。

王桂花瞬间低下了头。

赵静姝看着赵惟明,淡淡说道,“褥单不是我洗坏的,为什么要你赔?你凭什么断定是我洗坏的,赔50文钱就给我定这个黑锅?”

赵惟明疑惑的看向静姝,顷刻,“你如何证明不是你洗破的?”

静姝走到吴妈身边,将褥单的破洞展示给大家,这个破洞四周的边整整齐齐的,一看就是用剪刀剪破的,赵家剪刀就一把,舍不得用,一直在祖母屋子藏着,今早,吴妈没用剪刀拆被褥吗?你们一屋子女人,哪个不会针线活,你们看看这个四周边上很整齐的洞,难到判断不出,这个破洞是剪刀剪开的,还是洗的撕烂的洞?”就凭吴妈一句话就让我背这个黑锅,说出去,不让族里的人笑话祖母和四婶娘吗,一个下人都能来污蔑孙女。”

王桂花和李迎花眼睛登登的看着静姝半响后,王桂花严肃道,“吴妈,扣你半个月工钱,静姝你先回屋子休息。我让长工给你把饭送过去。”

“你还没吃饭?” 赵惟明说完拉着静姝的手出了屋子。

“手怎么这么冰,你洗了多少被褥?”

赵静姝使劲抽出手,“与你无关,我先回屋了。”

说着迅速朝自己屋子走去。

赵惟明看着她的背影,眼眸带着愧疚,转身回到主屋,带着冷冽的气势,“如果再有下次让她干一堆活,并且连饭也吃不上,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说完看都没看愣在那的三个女人。转身离开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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